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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哭哭啼啼的采青安抚好,若棠忍不住问她:“你是怎么来的?”
这琉国与大楚可是隔着山高水远的距离,采青一个小姑娘家,哪里有可能翻山越岭的跑来找她。
采青靠在她身边,一边擦着眼了一边说道:“我跟着吉祥过来的。吉祥怕你不肯原谅她,不敢出来呢。”
“这是怎么说的?”若棠疑惑的问道,抬脚往屋里走去。
一进去就见吉祥正直挺挺的跪在屋子中央,见她进去,干脆利落的将头磕了下去,倒把若棠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有话快起来说!”
吉祥跪在那儿没动。
采青一脸不忍,“吉祥特别内疚没有将您保护好,她说了,倘若您不原谅她,她就要自断双臂。姑娘,您最善良了,就原谅吉祥了吧。”
“哦?”若棠见外头的如意都不着急,也就不急着去找吉祥说话了,只笑吟吟的瞧着紧张不已的采青,“你原本不是不喜欢吉祥的?因为如意的关系,甚至还很讨厌吉祥,这才短短几个月,怎么就帮吉祥说起话来了?”
“吉祥当时为了救您,都快没命了,伤还没养好,又惦记着要来寻您,她对您是大大的忠诚,我不能因为旁人的关系而否认这一点!”采青振振有词的说道,说到“旁人”时,还忍不住朝外头倚门而靠的如意丢了枚白眼。
看她那活宝样儿,若棠觉得近些日子的憋屈都消散了不少,“好,我正愁如今身边无人可用,你跟吉祥两个回来我身边,我心里也有底气多了——”
说着,走上前去亲自扶了吉祥起来,“宫宴那晚的事也怪不了你,我知道百里文瀚让许多高手缠困住你,你才没有办法到我身边来,这怪不了你。身上的伤可都大好了?我可告诉你,如今我们在琉国打的这场硬仗,难度可是前所未有的,没有好身体,可是什么都做不到的。”
吉祥眸光平毅,掷地有声的说道:“属下明白!”
“唉。”若棠看着她,又看看采青,叹了口气。
采青被她看的莫名其妙,“姑娘您这叹的是什么气?”
“你看,吉祥与你一般大小,你学学人家的稳重。”若棠一本正经的教导完她,又教导吉祥,“还有吉祥你,你看看采青整日里没个正形的样子,你也学学她?年纪小小这般老气横秋的,总归是不大好的。”
吉祥迟疑的看看采青,立时将头摇成拨浪鼓一般:“没正形的样子,属下学不来!”
采青原本就不满若棠说她没正形,正不高兴着呢,吉祥这句话,无疑又撞到了她的枪口上,顿时把眼一横,怒视吉祥:“说谁没正形了?小舅爷可是说了,我这叫活泼可爱……”
若棠丢下这个活宝,这才往屋里走去。
周厚元正睡眼惺忪的歪在椅子里发呆,见若棠进来,指了指他可怜的鼻子,嘟嚷道:“琉国的天气太讨人厌了,你小舅我都快流鼻血流死了!”
若棠上前一看,果然见他鼻子外头还有干涸的血迹,立时心疼的不得了,“琉国的气候的确很干燥,你没有让人给你煲点润肺生津的养生汤来喝?”
“她们弄的,哪有你弄的好喝?今日不忙着回去,就好好的服侍小舅一回吧。”周厚元翘着双腿,拿眼斜睨着她。
“得得得,我今儿就是来孝顺你的。”若棠笑眯眯的应了,“我这就给你煲个润肺生津还美容养颜的汤,如何?”
“那敢情好。”周厚元毫不客气的道:“正好你小舅这张潇洒英俊的脸被这该是的琉国气候摧残的都快不能见人了呢。”
若棠进了厨房去忙,跟吉祥斗完嘴的采青颠颠的跑过来帮手,一会儿,周厚元捧着个小巧的茶壶,也一摇一摆的跟了进来。
采青看他一眼,小声对若棠说道:“姑娘,您还说我没正形,您看看真正没有正形是什么样子?”
话音才落,就被周厚元一个爆栗敲到了脑袋上,“说我的坏话,还敢这么大声?”
采青抱着脑袋往外逃窜,“人家明明说的很小声了。”
若棠看着一屋子鲜活的气息,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真好,原本以为失散了的人,都一个一个的回到了她身边,让她面对着以后要走的路,也愈发的坚定与有勇气了。
“外头那个面瘫,将早上收到的消息告诉你了?”周厚元撵走了采青,这才抱着肩询问正在灶头挑选煲汤的材料的若棠。
若棠头也没抬的回他道:“知道皇甫钟住在哪里,下一步又该如何,我还没有头绪,小舅怎么想的?”
“依你看,皇甫钟此人是拿银子能砸的动的?”周厚元挑眉又问道。
“不可能!”若棠想也没想,语气坚定的回道。
“哦?”周厚元眉头挑的更高,“理由?”
“凭他神医的名声,他若缺银子,随随便便给人瞧个病,就有大把的银子。可是他为什么要隐姓埋名的一个人住在那么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对了——”若棠抬起头来,“让人打听一下他周围的邻居,看他平日里都有什么活动轨迹。”
周厚元点头,“继续。”
若棠又继续说道:“他也不可能是为了躲避仇家住在那里,能找上皇甫钟报复的,恐怕这世上还真没有人有那个胆子,那么说来说去,他心甘情愿住在那里,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因为我那外表貌美如花,内心毒如蛇蝎的婆婆了——小舅,你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见过像我婆婆这么厉害的人物没有?楚皇为了她忍辱养大了王爷,还一心盼着她回去团聚呢。这琉国国主更是将她宠到了心尖尖上,昨晚的晚宴,那百里煌温柔的能醉人的目光几乎片刻也不愿离开她。还有那皇甫钟,为她隐姓埋名住在那么个小地方,连快门牌都不能挂,你说这样的女人,可怕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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