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谁在帮她出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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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套话?孟慕晴有些警惕,可终究不忍他站错队伍的念头占据上风,极为冷静地分析着:“京中唯三、五、七皇子已成年,且母妃皆家世雄厚,其中,五皇子文武双全,其舅父是昔日天下兵马大元帅,去年得皇上青睐,以千名骑兵围剿漯河当地作乱多年的贼子,在军中威望不低,有大将之才。”

可惜……

孟慕晴眸中稍暗,她清楚的记得,上辈子手握重兵的五皇子,被扣上屯兵谋反的罪名,连带着孟家,也卷入其中。

那人也许志不在朝堂,否则,以他在军中的声望,被朝廷缉拿时,当真心存反心,为何不一鼓作气正式起义,争顶帝位?而是给了高湛机会,以至陨于边关,死后还落得个天下骂名。

“你若想从军,五皇子是最好的依附,可若是想依附上未来的天下之主,趁早罢手,朝堂的是是非非,并非普通人能插手的,稍有不慎,莫说高官厚禄,或许连命,也会丢掉。”孟慕晴好心提醒着,这些话,她本不该说,但她着实不愿见到朋友他日落入危险之地。

孟家财力惊人,难逃宫廷斗争的漩涡,她没得选,方才会踏进去,如果有另一条路,她何尝不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我不清楚你究竟为谁在办事,作为朋友,我能给你的忠告只有这一个,尽早抽身吧,京城看似繁华,实则暗藏杀机,一步错,将满盘皆输。”苦口婆心地游说,充斥着满满的真挚。

雅懿如何会听不出来?

银面后,双眼愉悦地眯起:“你在担心我。”

并非是疑问,而是平静的陈述。

“担心朋友有何不对?”孟慕晴面颊沸烫,略显羞恼地反问道。

“呵,这些话日后莫要再对旁人说起。”她的身份本就特殊,一言一行都该谨慎才是,妄自谈论皇家子弟,被有心人得知,又是一桩不小的麻烦。

当然,雅懿心中亦有些愉快,他很喜欢孟慕晴对五皇子的评价。

“我省得的。”若对方不是他,她怎会冲动地把这些话说出来?

孟慕晴看出他并未松动的态度,知晓自个儿的劝说之举是失败了,心头难免失望。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要如何抉择,端看他自个儿。

“你的好意我收下了,”凉薄的唇线缓缓勾起一抹清浅的弧线,“多谢。”

明知这些话大逆不道,仍肯说出口,呵,果真是个善良的丫头。

雅懿未在府中久留,小谈片刻后,便飞身离开了屋子,离去时,一道传音入密的话,悄然滑入小白的耳畔,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小白竟连连点头,一脸坏笑。

清晨,细雨绵绵,孟府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厨工精心准备好上等的膳食,送往秦氏母女居住的院子,血燕粥配搭松花糕,一顿早膳价值连城,便是孟母以往的膳食也是比不上的。

孟慕晴听着雨声,在屋中抄写孝经,清秀的小楷布满信笺。

忽然,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悠悠刚踏上台阶,将纸伞搁下后,风风火火推门进来。

憨厚圆润的面庞上,挂着欢天喜地的笑:“小姐,你猜奴婢方才打听到什么事儿了?”

孟慕晴停了笔,挑眉问道:“何事?”

“嘿嘿,奴婢刚才去给您端膳食的时候啊,听厨工们说,早上那对不着调的母女打扮得漂漂亮亮想去向老夫人献殷勤,可您猜怎么着?她们俩刚出门,也不知是老天爷看不过眼,还是怎么滴,脚下一打滑,当场就摔了个四脚朝天,听说那慕菀菀的脸面还磕在了花盆上边,破了相呢。”悠悠高兴得指手画脚,那对母女她打从心底不喜,仗着对老夫人有恩,就妄想进孟府的家门,还害得少爷和小姐和老爷闹别扭,害夫人以泪洗面,哼,活该遭报应。

“哦?”孟慕晴来了兴致,搁下笔后,披上件轻薄的白纱披风,带着悠悠看热闹去了。

这庶姐受伤,作为妹妹,能不出面关心体贴一下吗?

李叔和白芍站在院外,他们俩既在此,想必爹和祖母已是到了。

“大小姐,这儿见了红,不吉利,老爷找了最好的大夫过府,您啊,还是别进去了。”昨儿个大小姐才和老爷红了脸,今儿有发生这等事,老爷心情糟糕,指不定会迁怒到大小姐身上。

李叔有心想让孟慕晴避避风头。

“爹倒是有心。”孟慕晴讥笑道,心头想去落井下石的心思,竟是淡了几分。

娘卧病在床,无人问津,而这对母女不过是摔了一跤,却能让爹和祖母出动,还专程请了最好的郎中,何其讽刺?

孟慕晴只拜托李叔,有消息知会自己一声后,便拐了道,去了主院探望孟母。

房中药味不散,孟慕晴亲手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喂孟母喝,喝过药,她还取了几颗甜枣:“娘,这枣子可甜了,吃些冲冲涩味。”

“好。”孟母欣慰地笑了,但眉宇间的百结愁肠却不见散。

纵然儿女再贴心,可想及陪伴多年的相公,她心里仍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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