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九章 侯府秘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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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姐姐是因晴妹妹落得如此境地,虽说她是咎由自取,可万一侯家人迁怒、责怪到晴妹妹身上呢?

她的担忧全都写在了脸上,孟慕晴安抚地笑了声,把书信归还于她。

“鱼姐姐,你就别担心了,这里是京城,有重兵把守,你还担心有人想对我不利吗?”

这话好像有几分道理。

鱼梅梅放心不少,却不忘叮嘱她多加留心,毕竟,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孟慕晴笑着收下了她的好意:“有什么话等我回府后,同姐姐你慢慢说。”

“哦,那你先去吧。”鱼梅梅点了点头,挥手送行。

马车咕噜噜转动着,驶离府宅。

路上,孟慕晴挑开帘子,朝车外唤了声:“清儿。”

清讫从车帘外鱼跃而入,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现身在了她的眼前。

“每每见识到轻功,我总后悔幼年时未求爹帮我寻个师傅。”待她想学内家功夫时,已经过了最合适的年纪了,“清儿,我有一件事儿想问问你。”

“夫人请说。”清讫抱拳道。

马车略有些颠簸,但她的身姿却如一尊雕塑,巍然不动。

孟慕晴眼中的羡慕更浓,叹口气后,才问起了正事:“侯府前些日子是否出事了?”

之前她曾问过母妃,可惜,没能得到一个准信。

后来接连发生了不少事,使得她一直忘记了询问侯夫人孤身来京一事,当日,她口口声声央求她救侯姐姐一命,那话就像是有谁要杀了侯姐姐一般,如今想想,愈发觉得这事有古怪。

清讫深邃的眸微微一闪。

忽变的神情被孟慕晴尽收眼底,她定眼凝视着清讫,那目光仿佛要将人看穿,害清讫心尖发怵,不自觉悄然挪开了目光。

“果然侯府有发生过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她就觉奇怪,侯夫人身份金贵,却一人进宫,身边连个伺候的婢女都没带,且侯家老爷也没陪同她一道,这于理不合啊。

而且侯府的声望在江南乃至整个大阳,皆首屈一指,得不少学子拥戴,真想救侯姐姐,带她出宫离京,返回苏州,说难不难,何需侯夫人里子面子通通抛开,在大庭广众的御花园中,向她行叩拜之礼?

清讫自知瞒不过去,只得将实情告知。

“这事不大,是以属下未惊动夫人。”

“说说看。”孟慕晴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清讫徐徐道来:“侯雨姵那日在宫中受罚,消息数日后就传回了苏州,侯家夫人当场晕厥,其父侯家的一家之主,当日便将侯雨姵的名讳从族谱上划去,将她逐出家族。”

“什么!”孟慕晴惊得腾然起身,一时忘了她还在马车上,这一站,脑袋直挺挺撞上了头顶上的车顶。

“嘶!”好疼。

她倒抽了几口凉气,眼底更有一层水汽泛上。

清讫忙将她摁回软垫,伸手替她揉搓伤处,以内力缓解极有可能凝聚的淤血。

“夫人,您再这样不顾自个儿的身子,属下夜里就写信告诉主子。”

“别!”高尘若是知道了,等他回来,定会‘教训’她,“我的好清儿,这点小事何必拿去惊扰他呢?你啊,就听我一回,千万别让他分心。”

“那就请夫人您仔细些,莫要再出这档子意外了。”磕磕碰碰的,若是伤了哪儿,她拿什么脸见主子?

孟慕晴自知错在自个儿身上,忙点头应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她这不是太惊讶了吗?

“你继续往下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清讫从袖中取出一瓶外伤药,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她泛红的额头上,一边抹一边说:“侯夫人醒来后,闻之此事与侯老爷大吵一通,被软禁在后院,不得外出,她身边的婢女买通了家丁,趁夜,她收拾了盘查,孤身一人赶来京城,探望侯雨姵,这事苏州早就传遍了,据说,侯老爷一怒之下,险些写下休书,好在有人拦着,但他对外放出风声,声称侯府不会再认侯雨姵这个女儿,即使她回来,也不会放她进门。”

这些消息,留于苏州的隐卫老早就传回了京城,主子也是晓得的。

“夫人您那段时日琐事缠身,主子不愿把这桩消息告诉你,害你烦心。”清讫有些担心她会胡思乱想,又或是会因怜惜侯雨姵的遭遇,而迁怒于隐瞒下此事的主子,故而又添了句好话。

孟慕晴神色复杂地揉了揉眉心:“竟发生过这等事。”

这样一来,便能解释得通,那天侯夫人怪异的举动了。

孟慕晴大致能猜到侯家老爷此举的用意。

侯雨姵因一己私欲,破坏皇室大婚,且参与绑走她的案子,同谋的身份怕是难以洗清。

侯家又依附于高湛,若想不被牵连,不被查出他有参与其中,恐怕是高湛在暗中下的命令,逼侯家和侯雨姵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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