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 忍让换来了什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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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守城将军?

孟慕晴隐约觉得自个儿该是听说过这号人物的,可惜,前世的记忆除却最深刻的几件事,无关紧要的小事她大多忘记了。

“穆玉峰,此人是个坦荡荡的人物。”高尘的评价不可谓不高,放眼朝堂,能得他赞许的屈指可数。

“啊,我想起来了。”难怪她会觉着耳熟,穆玉峰,此人不就是前世壮烈惨死在一次围剿山贼中的猛将吗?事发后,朝廷为他建了衣冠冢,她也曾陪同高湛前去灵堂吊唁。

当时,高尘与同在灵堂的兵部尚书发生了争执,似是因援兵误了时辰赶到,才害得穆玉峰身陷重围难以脱困而死。

“想起了什么?”高尘面露困惑,“怎的,你认识他?”

看似平静的语调下,细细品味,却不难察觉出那丝丝酸意。

孟慕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无缘无故又吃上味儿了。

“少年闻名的猛将,我怎会没听过他的大名?”

“你好像颇为佩服他。”高尘危险地眯了眯眼,一副她若胆敢说是,就要叫她好看的架势。

孟慕晴莞尔轻笑:“你啊你,就不能有点大将军的风范吗?”

不过是夸赞了别的男子几句,有什么好吃醋的?

话虽如此,但她心窝里仍有一丝甜蜜泛起。

他会因她一句话而醋意横飞,这不恰巧表明他在乎她么?

“大将军风范?”那种东西要之何用?

“得,当我没说。”孟慕晴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听过他的事迹,对此人上心不外乎他眼下与你共事。”

若不然,她何需去在意一位朝臣?

闻言,高尘满意的笑了,抬手掖了掖被角,温声说:“快些睡吧。”

“唔,”孟慕晴憋着笑应了一声,双目刚闭上,冷不防又想起了一件事儿,“长安郡主和高永侯······”

“这事我知晓,”高尘不愿多谈,“隐卫已一五一十说了,他们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也是桩好事。”

皇叔的封地虽离繁华城镇颇远,地处绵延山峦之后,地势险要且少有商贾来往,却算得上安宁,比之京城不知好上多少。

“无数人拼了命想迁居京城,殊不知,城中多少人向往着那些平凡安稳之所。”孟慕晴幽幽叹道。

只有真正处于权利斗争的漩涡里,方才知晓那些普通的平静生活,方才是最幸福的。

她的羡慕,高尘看得清楚,他淡淡地说:“待他日四方安稳,我便请旨辞官,陪你迁居别处,看看大阳的大好山河可好?”

当大阳不再需要他,当他能从朝堂全身而退之时,他定抛下一身荣华,与她游遍天下。

仅是想象着那样的日子,高尘清冷的面庞不由染上些许柔软。

“你舍得吗?”孟慕晴眉眼含笑地问道。

“有何舍不得?”他从来不在意权势,之所以在暗中部署种种,为的,不过是有能力去保护所有想护之人罢了。

坦然的目光一如他明如镜清如水的心,通透、真挚,不染一丝世俗污秽。

孟慕晴紧了紧手指:“那就这么说定了。”

当一切尘埃落定,当她解了前世深仇,当孟家再不会成为皇权斗争中需要抢夺的棋子,他们就一起急流勇退,携手隐居在山林间,去瞧瞧塞外的风光,去看看雪山之巅的美景,去喝最烈的酒,品最好的茶。

抱着美到极点的幻梦,孟慕晴渐渐陷入了梦乡,在梦中,她嘴角那弯幸福的笑,仍旧明媚。

“晴儿?”高尘轻轻唤了几声,见她毫无反映,才放心地站起身,悄无声息飞出了窗子。

“师弟。”小黑从院中的灰墙上跃下,扶了他一把,“三日不眠不休的赶路,你的内力消耗太多,又为孟姑娘输送内力,还强撑着陪她谈心说话,当真不要命了?”

他一边骂,一边运气为高尘调理内息。

“无妨。”高尘漫不经心抹去了唇边溢出的血渍。

刚才,他确实是强撑着翻涌的气血,强行用内力将苍白的面色催使得红润,若不这样做,晴儿她会担心的。

“无妨?”小黑见鬼似的惊呼一声,脸色很是难看,“今夜我如果没有在宫里,你上哪儿找习同一门心法的高手替你调息?”

高尘缓缓合上眼,修长的身躯疲惫的靠在树桩上,气息虚弱且急促,已没什么精力再开口说话。

“得,”小黑收功撒手,“你们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个宁肯受伤,也要去向天子求情;

一个日夜兼程,导致内力反噬,身负内伤,还要强壮若无其事。

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认命似的长叹口气,后又觉憋屈,狠狠瞪了高尘几眼,然后才把怀中治疗内伤的药瓶扔向他。

高尘未睁眼,略一抬手就将药瓶稳稳接住。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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