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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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这一说不要紧,这老婆婆更是生气:“你这个死丫头,别跟我这装傻充愣的,别假装给我摔了一跤你就不认人儿啊,赶紧把柴禾给我背下来,否则晚上你别给我吃饭!”额,这是怎么回事,正当我特别疑惑的时候,只见几个小孩子拿着石子在对着我一边扔一边说:“丑八怪、丑八怪、丑八怪!”

我靠,这又是什么情况啊?我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我自己,突然意识到,我的穿着,额,是不是未免太过于寒酸了点?土黄色的上衣竟然有无数的补丁,下边一条不算裙子的裙裤似的竟然也是破破烂烂,这是我吗?我记得我在医院的那会儿是穿着保姆阿姨给织的毛衣啊,下面也是一条很好的裤子,怎么一会儿的功夫怎么成这样子了!谁把我的衣服给换了啊?

老妇人瞧见我愣神,更是生气地不行,正要再打我的时候,就听见一个男声说:“娘,别叫妹妹去了,刚才摔的那一下肯定很痛的,我去吧!”说完就大踏步的往山上走去。额,什么情况啊,难道我来到了异世空间,又活了一次?我的天,我怎么跑到这么穷的人家啊。我怀着无比低落的心情跟着前面的男子往山上走去,我得趁没有老婆婆的功夫问问他。

正走着呢,那男子一回头看到我又说话了:“小蝶,你怎么没和娘回家啊?刚才摔到头了吧?”我点了点头,看着他无比哀怨地说:“这位大哥,我失忆了,记不清这里的一切,刚才打我的老婆婆是我娘?”我分明看见他的脸明显地抽搐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拉着我坐在了一处草棵子上,慢慢的给我讲了起来:“刚才打你的那人确实是咱们的娘,我是你的哥哥,牛大壮,你呢叫牛小蝶,咱家还有一个老爹,常年患病卧床不起,咱们俩兄妹每天都要上山砍柴卖了钱去给爹爹抓药。”我的天,老天既然叫我重生一次,为什么叫我落在这么惨的人家?我不由得仰天长叹啊。我还没感慨完,就听他又说:“本来在你十六岁那年娘想把你许给村里的李员外家做妾,谁成想没几****就生了病,等好了你就成这副样子,李员外家自然也不会要了,就这么着,娘一直很生气,因为李员外家的聘礼够咱爹至少五年的药钱呢!”

顿了顿又说:“你也别怪娘这样对你,咱爹的病是娘最担心的事情。要是没钱给爹拿药,咱爹就。。。”额,我此时丝毫没理会他口中所说的爹爹,一直在思量着自己的模样,我终于明白了刚才那几个孩子说的话,‘丑八怪’我靠,我得成什么样啊?我瞧着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的牛大壮,不禁的好奇的问起来:“我以前没变成这样子的时候好看吗?”牛大壮拉着我的手,很坚定地说:“恩,俺妹妹是咱们柳树沟最好看的!”我靠,听到这儿,我还真想马上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随着牛大壮背着柴禾下了山,回到了貌似我的家。这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三间破破烂烂几乎快要倒塌的泥房子,没有窗户,一扇关也关不上的门。我顿时觉得欲哭无泪啊,为什么老天对我如此?

老妇人见我们回来,就是哼了一声,进了其中的一间屋子里,牛大壮也跟着进了屋,就听见里面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我估计是牛大壮再给她解释我的事情吧。

过了好久,我被大壮拉了进去。我看见她坐在破炕边上,打量了我一下说:“我不管你失不失忆,你以后每天也得跟着你哥去上山弄柴禾去,否则这个家不养你。”说完也不在搭理我,转身温柔地给躺在炕上的男人掖了掖被子。

我抬眼一瞧,我天,还有没有更穷的人家了?一条恨不得全是补丁的脏乎乎的棉被,下面是一张暗黄干枯的脸,瘦小的身子蜷在里面,我真的无法想象这一家人过的这叫什么日子,可以想象,她对这个男人还是很温柔的。

我被大壮拉了出来,院子旁边有一口大柴锅,大壮揭开了锅盖,里面有三根白薯,大壮拿出一根递给我:“饿了吧,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我看着这根白薯,真是不吃吧饿得慌,吃吧还真有点下不去嘴,我伸手去接白薯,一抬手,我立马心里崩溃了,老天啊,上辈子我虽然不是什么天仙美女,可是也绝对不是现在这么惨啊!一双修长的手上布满了像癞蛤蟆皮似的疙疙瘩瘩,顿时把我恶心的啊,我立马撇开大壮冲向其他的屋子想找一面镜子看看我的脸,可是奈何这个家里太穷了,啥也没找到,最后我只能揭开放在门口的水缸盖。

额,谁来救救我?一头乌黑的头发和鸟窝一样,似乎好久没梳过了,这张脸同样布满了像癞蛤蟆皮似的黑色物件,还有我的眼睛也是和缝隙一样,上下都有包包,我赶紧撸开胳膊腿的一瞧,我靠,我估计这孩子是癞蛤蟆转世吧,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顿时没有任何力气的坐在了地上。大壮看我这样如此落魄的神情,伤心地过来安慰我:“妹子,都是哥哥没能耐啊,你这样子刚生病之初要不是没钱治,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啊!”

我就这样麻木不仁,混混噩噩地过了有十来天,每天都睡不了一小会儿就被这里的娘叫起来,不是给病爹洗屎裤子就是尿垫子,再不就是去山上和大壮弄柴禾。每天吃不饱饭,成天就和两根白薯过活,突然这天我在山上用砍刀砍柴的时候想;我既然又活了一回,难道真的甘心就此这样下去吗?家里的娘也不过四十余岁,可是看起来却像是六十岁那么老,那个爹成天躺在破棉被里,每天都喝着不知道有什么效果的草药,大壮也快20岁了至今也没个媳妇不说,每天累死累活的不是下地种田就是上山砍柴,而我这个嫁不出去的丑丫头就更别提了,我想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活法了?

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回到家,一边揉着酸痛的肩膀,一边拿过大壮递给我的白薯充饥,吃过了以后我拉着大壮进了这娘的屋里,从来这里第一次这么勇敢地面对现实:“娘,我想知道我爹是为什么得病的啊?我们家怎么就这么穷呢?咱们不如一起想些办法吧”谁知道我还没说完,这女人就跟发了疯一般,红着眼睛,拿着扫炕的扫把就往我身上打,要不是大壮拦着,我估计我又要挨揍了,可想而知我在她眼里是多么地不重要:“你这个挨千刀的死丫头,要不是你嫁不出去,你爹能成这样吗?”说完还呜呜地哭了起来,:“他爹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呜呜呜”晕啊,貌似我没嫁出去之前我这个爹也是这样啊!得,啥也没说呢,挨一顿揍,剩下的话也就不必再说了。

我气呼呼地出了屋子,坐在看似院子的院子里,因为这院子的围墙几乎可以说破得连小孩子都能推倒一般,既然这样那我就自己想办法吧,偶尔还能听见大壮安慰这不讲理的娘。在我看来,大壮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孩子。

第二天我和大壮在上山砍柴的时候说:“大壮哥,咱们能不能想想办法,找个赚钱的路子呢?你看咱们家穷的,你得什么时候娶上媳妇啊?”一听娶媳妇,这大壮的脸是先红了一下,接着就黯淡下去:“小蝶,别开玩笑了,咱们庄家人能有什么办法啊?只盼着地里的玉米多丰收点,卖了钱给爹看好病,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是滴啊,庄家人,何时有那心思去想着如何挣钱啊?无外乎不就是老老实实的种地吗?此时此刻我倒是想这个病爹要是死了这个家估计就解脱了:“大壮哥,咱爹病了多少年了啊?”大壮看了看我,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说:“好像得有十多年了,我记得那会儿咱俩都挺小的时候爹就病了,原来咱们家还算是可以,后来娘把房子卖给李员外了,咱们也就慢慢地成这样了。”额,看来家里值钱的全给卖了换药了。

“咱爹的病是什么病啊?一天到晚不吃药就吐。”大壮也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每次咱们换了钱不就是直接去药铺的吗,那大夫一看是咱们不就直接把要包好给咱们的吗?”我白了他一眼,什么咱们咱们的,每次我和他去卖柴禾,谁也不近我身边,更别说去药铺了,那些个人恨不得躲着我走,也是,长成这样子,不躲才怪呢。家里唯一像点人样就是大壮哥了,衣服也是挺干净利索的,这个爹病了这么久竟然也病不死,真是堪比新时代的小强了啊,咳,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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