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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流觞不想让历老爷子知道实情,并不是因为想用历不悔得到什么,而是在历家别人眼中看来,历老爷子是强大的近乎敌人一样的神,在历流觞眼中,历老爷子再有智力不过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他喜欢历不悔,如果知道历不悔出了这么大的事,有可能会把老爷子急得病了。而这一点,历流觞最怕历潜心利用了。关于历家大伯的那些勾当,这半年来也找了不少琐碎的证据,必要的时候可以用这些小的证据来堵住大伯的嘴。
所有一切都在最短的时间里安排得周全,只是他的心,没有人可以安慰。历不悔很怕去医院,因为折腾得太历害了,虽然幼儿神经反应比成人迟钝,但经常性的抽血打针吊水,还是会让历不悔极度的恐慌,甚至于她语言功能也突飞猛进了起来,她第一个清楚的字不是爸爸,不是妈妈,而是:“痛!”
她经常张着无辜大眼对着历流觞伸出求助的手:“痛,痛痛!”一声声,一字字,让历流觞这饱经折磨的心都痛得针刺一般。
痛,而且无助。
他抱着历不悔,让这小丫头在怀里哭到抽搐……他瞪着那针头,想:为什么扎得不是我,我明明不怕痛的!我一直以为针扎着不算什么,如果有一个成人因为针刺而感觉到痛苦,我会轻蔑的觉得这个人真是太虚了。可是,现在,我也觉得痛,特别的痛!那针下来,他甚至觉得血管都在紧张收缩中……那种感觉真是太他妈难受了!他真的宁愿意是自己,是自己给扎了一百针一千针,也不要历不悔扎一下。
晚上,历流觞做完所有的工作,上,床,最近他经常把一切可以带走办公的文件拿到家里医院去做。所以经常需要做到很晚。凌微笑睡着了,安静的趴着,暖色灯下,很诱人的小影。忍不住上前,紧紧拥着她。想要清楚的知道,这个丫头还在他的怀里,还是他的。
凌微笑什么也不知道,微推开历流觞,明天她还要考试,需要安静的睡觉。
历流觞松开凌微笑,看着她乌黑长发下露出的一段玉色的肌肤,愣愣地看着。
很累,心力交瘁!一天好漫长,每一秒都看不到头,历流觞看着凌微笑想,还能再拥有这个丫头多少天,三天,还是四天。历不悔的事是不能拖的。凌微笑的手续办好,不管她怎么想的,立刻得把她打包运走。
所有的考试都结束。凌微笑上了车的时候,徐银美的电话就过来了,“考得怎么样?”
“不知道,还没对答案,不是很有把握考上f大,但应该还成。”凌微笑对自己的发挥觉得还挺不错的。她是尽了一切努力了,如果还差一些的话,她就厚着脸皮让历流觞找找人,弄个自费什么的。反正她毕业也不需要学校包分配。历流觞肯给她念大学其实也很不错了,就近些,顾着家和孩子,对大家都好。
天很热,太阳极为火辣,能照到人的骨头缝里一样,整个人都在阳光下幸福到通透。她突然很想很想看到历流觞,最近他太忙了,而她隐约是知道一些的,却完全没有时间顾上他。现在好了,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他和历不悔了。
凌微笑几乎是用一种跳的步子冲向自家的车的。开了门,就冲上去,当她一眼看到武星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武星按了内置锁,冷冷的踩了油门。
“喂,你要做什么?”凌微笑大怒,“你为什么总针对我?你怎么配当武大的弟弟!”妈的,有种找历流觞麻烦啊,我靠,这什么男人啊!
武星吱的一脚踩了刹车,凌微笑怦的一声撞了头,一边摸着,伸手拿了手机拔号,第一个自然是历流觞……
武星继续开车,根本不管凌微笑在做什么?
接电话啊接电话啊!凌微笑在心里怒吼!历流觞只是不接在做啥啊!转拔武大,又是一个不接电话的。凌微笑这才紧张起来,不会这二个人又有什么事了吧!历流觞最近真正反常,是不是在外面又有什么大事,历流觞那脾气她多少也知道,什么事都自己死扛着。心一下子拎了上来。赶紧的拔阿三,阿三倒是很快接通了,声音极是痛苦不安:“大嫂,你在哪!我被这妈的……啊……”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似有什么东西被碰到了。凌微笑惊问:“阿三,你怎么了?”
阿三低呤道:“没事,我的头晕了,死星那一巴掌打得我好疼,我在,这……”停了一会儿估计是判断地点:“这是哪里啊,漆黑一团?!”过了一会儿才大怒道:“是大巴士的行李仓底!”
凌微笑默然了,不能指望这人救自己了。
阿三这才后知后觉:“大嫂,你在哪,不会被那丫的抓到了吧!”
凌微笑苦笑:“你反应真快。”有用吗?肯定没用。
“你们在哪?”阿三紧张起来,电话里传来一阵东撞西撞的声音,显然阿三在努力出来。可是行李仓底是在外锁着的,里面的人大概是没有多少方法出去吧。
凌微笑看了看路道:“我不认识!”更黯然了。来这城市居住这么久了,每天二点一线,偶然出门也是坐车由着别人拉到历流觞指定的饭店,没有实实在在用脚走过,真的不太知道。而且外面那一水的彩色招牌,超多相同的广告,实在分不清谁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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