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92章 把他打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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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把你大哥说成老鼠,这个比喻不大好,但我真恨他的袖手旁观。你也有很喜欢的人,一定也理解我的心情,我不想徐洋这样死掉。能救他的只有程熙平,而程熙平在乎的人只有你,请帮帮我!”

二十三

方捷推开房门,魏月茹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

她在镜子里看了他一眼,问道:“又输了?”

他没有回答,脱掉上衣,随手扔在床头,身上只穿着一条深蓝色牛仔裤,黝黑健硕的上身****着,转身走出客厅拿来一个空的啤酒罐,再折回房间。

他走到魏月茹的身后,跨坐在床沿,从屁股后面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眯着眼看她仔细地往脸上擦护肤品。

“找到你儿子了?”

魏月茹手上涂抹的动作缓了一下,不自觉地用手抚碰额角。

“嗯……看到了。”她含糊地答了一句。

方捷松了一口气,身子仰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吐出一口烟圈,“晚上在老赵店门口看到黑皮几个人,幸好我闪得快,没给他逮着。”

“这几天你就待在这里,等我拿到钱之前暂时出去了。”魏月茹回过头对他说。

“你儿子今年多少岁?”

她犹豫了一下说:“二十七。”

“只是小我一岁啊。”方捷伸手捞过啤酒罐,把长长的烟灰弹进去,“他是干什么的?”

“程氏高管。”

啊!这个公司听说过,他叹气说:“你说我们都不是亲娘养大的,为什么他就能混得人模人样的,而我还是个穷打杂的,还欠了一屁股债?”

魏月茹微微发怔,她只知道韩翀现在外表的风光,没去想过他那么多年也许过得也不容易。

“你这么笃定能在他那要到钱?”方捷不客气地说:“这么多年你都没照看过他,一见面就是拿钱,要是我才懒得理你。”

她有点难堪,想起下午韩翀决绝的表情。

方捷瞅着她的表情,笑嘻嘻地坐起身,轻轻揽住她的肩头,深吸一口她身上的香气,说道:“你看,我和你儿子差不多年纪,现在还不是被你吃得死死的,只要施展你的魅力,没有什么不行的。”

魏月茹有点不安,回过头,手轻轻抚mo他光滑的脸,心里转了几个念头。

“我前一阵子做美容时认识了一位文太太,她说过她的女儿在电视台工作的。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用上这个关系了。”

文楚的长相不算很出众,但胜在口齿伶俐,工作勤快务实,在台里不久已经和周围的同事打成一片。当大家知道她还没有男朋友后很积极帮她介绍,她也毫无芥蒂地接受安排,反正这年头认识的朋友少,可以交往的对象也不多,所以相亲也不失为一种认识异性的好办法。只是她直爽善谈的性格没有帮她拉住一个男朋友,倒是很奇妙地将相亲对象一个个变成她的好哥们。

今天是她N次相亲。

她在进餐厅前对着擦得亮闪闪的玻璃门端看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暗暗握了一下拳头,给自己一点鼓励,这次是同事韩大姐介绍的,据说对象是她的本家堂弟,三十岁,英国海归,外企经理,她对这个条件满意。她已经二十四岁了,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天知道平日她看到周围的女同事捧着男友送的花时她是多么的羡慕。

推进门,文楚站在入口环视了一下,时间渐晚,入眼的几乎都是满座,只有在靠边的角落上单独坐着一位年轻男士,正低着头在看着资料。

她下意识看手表,尚在约定时间前五分钟,没有迟到,定定神,慢慢朝他那边走过去。

“韩先生?”

韩翀抬起头,望着文楚,“我是。”

那个凡事喜欢夸张的韩大姐居然没有告诉她对方长相如此之佳,文楚仔细打量他一番,温文俊秀,衣冠楚楚,找不出什么瑕疵。

高学历,高收入,外表一流,她心中激动,但是不免稍作揣测:或许他是性格有缺陷?

“我是文楚。”她自我介绍,见他脸上带着疑问,却没有开口请她坐下,她只好自行坐在他的对面。

韩翀微微讶异。

“你是他的秘书?”

“我不是她的秘书,我的工作是做节目主持。”文楚纳闷,他的堂姐没有告知他有关她的情况吗。

项目主持人?好年轻!韩翀重新看了她一眼,很青涩的样子。

“韩先生吃过饭没有?要不先点些饮料?”文楚见他一派悠闲的样子,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是,她很迟才下班,为了赶时间过来,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餐。

韩翀还是有疑惑,想要问清楚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他向文楚说声抱歉,接通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他要约见的经理,说是路上塞车过十分钟后才能赶到,致歉云云。

他合上手机,端看着文楚,她也很无辜地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望着他。

反正还有十分钟的空闲,韩翀将资料拨到一边,慢吞吞端起水杯喝口水。

“文小姐,刚才你说你的职业是?”

“以前是做娱乐的,最近新增了一个会谈节目,就是讲讲老百姓的情感故事什么的,现在这种所谓真情流露的节目很受欢迎。”

“就是说,你是在电视台工作的?”真的是“节目主持人”,他闷笑。

“是啊。”他从来不看电视的吗?虽然她不是很红,好歹在电视上她每周至少还出现几个小时的,有点伤到她了,她闷闷地回答。

韩翀可以肯定她是找错人了,只是她找的人刚好也是姓韩的。他打量她一丝不苟的妆容打扮,以及联系上刚才的问答,她若不是骗子就是很有可能是来相亲的。

“文小姐平时的爱好是?”他试探地问。

“烹饪,音乐,有空时爬爬山。”完美的回答吧!这些喝洋墨水的男人往往更加喜欢会家事的,有品位的和健康的贤淑女人。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完美,她很想给他留下好印象,只是她肚子实在是很饿了,她偷偷地将手伸到台下摸摸瘪瘪的肚子,望着菜单流口水。

“你要吃点什么吗?”他终于发现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什么地方了,并且帮她叫来服务生。

“我吃过了。”他解释,很体贴地将菜单递给她。

文楚听了他的话,犹豫了一下,抬头对服务生点了一杯咖啡。

她已经感觉他不是个多话的男人,到现在他自己的情况一点也没透露过,她也不敢旁敲侧击对他打听,以免他心生不悦。而且这点也没关系,她对着他微笑,心里想着明天她一定要好好去问过介绍人。

文楚的工作使她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不缺交谈的话题,她又是靠嘴“吃饭”的,跟她在一起的好处是永远不必担心冷场。她既然对韩翀有好感,自然充分发挥她的职业精神,一边说话,一边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寻找他可能感兴趣的话题。

如果不是那位经理匆匆赶到,这场愉快的谈话可能会继续下去,因为韩翀几乎忘记他坐在这个餐厅的初始目的。

“对不起,韩经理,我迟到了。”他满头大汗地站在桌旁,“这位是?”他望着文楚问。

“她叫文楚。”韩翀站起身,对着文楚微笑说:“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韩翀。”

二十四

“然后呢?”

“然后,我马上打电话给另一位韩先生,才知道是自己搞错了。”文楚承认自己摆了一个大乌龙:“你告诉我是文化路,我去的是仁华路,而且那家是连锁餐厅,刚好两个地方都有。”

“是吗!昨晚我堂弟打电话跟我说对你的印象很好,那你的意见呢?”

“他是不错啦,我因此迟到了一个多小时他也没有抱怨。”后来的交谈也满投机,结束后也有很绅士地送她回家,如果没有见过一位的韩先生的话,那他算是不错,她闷闷地说:“但是有过对比后,让我不自觉地把选人的标准拔高了一个层次。”

“我的堂弟长得也是不错的,连他你都看不上的话,我也开始对那位韩先生有兴趣了,知道他是何方神圣吗?”

“嗯,当时尴尬地要命,只顾地赶快离开,可惜没有问到手机号码,只记得他说过他叫做韩翀。”

“咦,韩翀?这名字好像听过。”

“他很你同姓,你想一下,搞不好也是你的亲戚。”文楚打趣说。

“文楚,接待室有人找。”这时有同事在外面喊她。

“那你想到了告诉我,如果是无主的我收了。”文楚笑笑丢下这句后才走出去。

“你是想通过上我们的节目,跟你儿子对话,来唤醒他的孝心?”文楚问道。

魏月茹用纸巾擦擦眼角的泪水,点点头。“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以前也是生活所迫才把他送人,这么多年我天天都在想他,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我想让他知道我的苦衷,希望他能原谅我,可是……”

“他连见都不肯见你一面?”

“不怪他,真的,只是我现在得了癌症……也不知还能有几天,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就算他最后还是不肯原谅我,至少在我死之前能让他知道事情的原委。”她抽泣着说。

文楚继续递给她纸巾,“魏阿姨,生活所困不全是你的错,是你儿子太无情了,而且你又是我妈妈的朋友,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的。”

“只是――”她心里在打鼓:我该不该希望他是同一个人?

最后,文楚小心地问:“你一开始说的,你儿子是叫?”

“韩翀!”魏月茹很清楚地说出这个名字。

“你找我?”段文喜飞奔下楼,一见到他站在门前车旁等着,跑到他的面前,一时有点喘,双颊泛红,语气却带着兴奋。

韩翀转身望了对街一眼,“不算特地,顺路。”

“你要上去喝杯咖啡吗?”

“不用了。”他回过头对着段文喜说,左手从裤袋掏出香烟,抽出一根衔在嘴边,右手熟练地甩开火机盖,红色的火苗窜起,他微低头将香烟点燃。

段文喜脸微微发热,将视线撇开。

韩翀伸手将那个精致的打火机平放在掌上,望着她问:“这是你送的?”

段文喜看看他点头。他有随身带着使用,这个发现让她忍不住嘴角含笑。

他随意地转动它,说道:“这个牌子的好像不便宜。”

“那是用我自己的工资买的……”她弱弱地争辩。

段文喜低着眼眸,韩翀望着她那微微翘起的睫毛,良久,心底某个地方渐渐变得柔软,他轻声说:“下次请直接拿给我,挂在门上会被人拿走的。”

段文喜抬头,怔望住他,蓦地脸红。

“还有,谢谢你。”他说。

段文喜有点受宠若惊,低低地说:“只要你喜欢就好。”

韩翀望着她,她却只够勇气盯着他衬衫胸口上的纽扣,两个人一时静默。

“那――”韩翀打破沉默,准备说再见。

段文喜抢先开口,盖住他的话:“我请你吃宵夜吧。”

她心虚地小声补了一句:“我肚子饿了……”

韩翀好笑地看着她,“现在才是八点多。”

“不行吗?”她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他。

他没有作声,和她一起吃东西没有关系,他只是不想给她太多的希望。

“我知道有一家店做得很不错,但是只做宵夜场,那个,你不去吃过会后悔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恳求,韩翀发现自己实在无法狠心拒绝。

“好。”他暗叹。

“那走吧,我带路。”他答应陪她一起,让她象中大奖一样高兴。

“让我请你吧,算是答谢你送我礼物。”他说:

“不过在那之前先等我几分钟。”

段文喜看着他快步走过马路,走到停在路边的一辆小车前,俯身对着车里的人说了什么,然后车门打开,下来一位中年妇女。

“你在跟踪我!”韩翀质问她。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长得很漂亮,跟你站在一起很般配。”魏月茹顾左右而言其他。

“你究竟想要怎样?”

她无辜地说:“我不想怎样,只是刚好看到是你的车,忍不住就跟上来了。”

“需要我提醒你自私自利的本性吗?我不相信你这阵子突然冒出来搞了那么多花样会是什么单纯的目的。”

“谁叫你怎么都不肯理我,电话也不接。”她故意叹气说:“我只是想看看我多年未见的儿子,想知道他的情况。这也是所有做妈妈的心情啊。”

韩翀退了一步,审视她说:“这么多年该你出现的时候你不来,现在才假惺惺地跳出来扮演好母亲,可是很抱歉,我根本不想认你。而真正养育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了,我心里的妈妈只有她一个,所以,请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真是可惜,我们血缘上的关系你不想承认也没办法。”魏月茹依然气定神闲。

“这是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韩翀恨恨地说:“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要身上流着和你这种人一样的血。”

魏月茹轻笑:“我却很高兴有你这么个争气的儿子。”

“和你这种人真是无话可说。”韩翀转身离开。

“哦,儿子,等等。”魏月茹在他背后喊:“听说你怎样都不肯接受采访,不过没关系,我一个人也能把戏唱好,记得周日晚八点收看电视。”

“他应该听到了吧?”她望着他的背影,喃喃低语。

二十五

番外篇:路人甲

一记重肘打中徐洋的左下巴处,他踉跄退了一步,没等他站稳,对手左拳直击他的胸腹部,徐洋动作稍有滞缓,本能用双手挡住他的拳头,卸下他的大半力量,但对方的右拳紧接着又狠又准地捶中他的下腹部,徐洋钝痛弯腰,对手抓起他,膝盖用力冲击他的胸部,他立刻被重重摔出一米远。

“起来,再打过!”

“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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