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救命之恩(1 / 2)
这是一片对苏末来说完全陌生的未知大陆,广袤的土地上除去三三两两依附强国才能安然生存的附属小国,尚有九大强国并存,以苍月为中心,东面依次是澜国,穆国,东璃,南面是南越,恒国,西面是西比,纳伊,北面则是九罗北域,九国之间形成一副奇异的版图模式,苏末盯着看了半晌,才终于明白那隐隐流露的不对劲之处出自哪里。
以苍月为参照物,其他八大强国虽东南西北方位明确,然几乎每个国家总有一处不容忽视的地域延伸到相邻国家,不知道是因为经年战争所致,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这样几处不规则的地域延伸,加之周围附属小国和山川湖泊的隔断,却奇异地,在地图上形成一幅太阳系八大行星环绕的模式。之所以犹豫了这么久才领悟,着实是苏末不大敢确定的缘故,毕竟这里是思想封建保守的古代,而不是二十一世纪,不过,即使可能只是一个太过奇异的巧合,苏末仍是暗暗记在了心里。
苍月国,已建国四百八十年,历经二十一位皇帝。
在位时间最长的是第十九代宇帝,为帝四十九年,在位期间,国力空前繁荣强盛,经济兵力皆达鼎峰,俨然已成为诸国之首,似有一吞天下之意,却最终因不忍战乱纷飞百姓流离导致良机错失。后两代子孙之中,也再没出现过如此熊才大略的帝王。
而传至这一代,在位的明帝,仁德有余,却睿智不足,即位已二十一载,前后曾立两后六妃,经过一番后宫勾心斗角大戏,忽略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美人昭仪什么的,现只余皇后慕容氏,贵妃韩氏和淑妃李氏。
后宫争斗不休,皇帝的十几个儿子之间却是风平浪静,也不知是手足之情深厚,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总之除了传闻十三年前因病夭折的三皇子外,剩下的十一个儿子三个女儿个个完好,没有出现什么自相残杀的局面。
苍月与西比之间还隔着一个弱小的黔国,领土虽小,但因掌握着独特的马匹培养技术,与四强国始终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一直以来任几国暗潮汹涌倒也相安无事。
花了不到一个时辰,苏末大致知道了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国家的基本情况,至于其他一些从史书上无法得到的讯息,只能靠自己以后慢慢去了解了。
走到门口,望了望外面天色,彩霞已染上半边天空,红得似火,照在小院里,层层晕光缭绕,美得让人叹息。
难怪那许许多多的诗人画家总喜欢对着夕阳作诗作画,想把那瞬间的美丽留住。可美到了极致的东西,却总是无情在指间悄悄流逝,只愿给人们留下一个空想,和一声叹息而已。
苏末心下自嘲,什么时候,她也有闲空在这边伤悲春秋了。
缓缓踏出小院,沿着矮矮的石阶走上九曲回廊,脚下慢悠悠地晃着,闲闲观赏着两边风景。却暗自凝神静听,回廊尽头是一处梅园,沁人的幽香掩不住暗中隐藏的气息。虽到现在除了那两个婢女,还没见到一个人影,但数不清多少次自生死边缘绕了一圈的敏锐直觉告诉她,这附近隐于暗中的高手绝对不下十个。
感觉不到杀意,苏末也就懒得费精神,况且她现下伤还没好,自然不想自找麻烦。
逛了一圈颇觉无聊,苏末准备回去找那两个丫头聊聊天,毕竟想要了解些事情,目前也只能问她们了。
“姑娘。”
苏末转身,看着已行至面前仅三步之遥的青衣男子,“叫我?”
南云年轻斯文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有礼地一颔首:“在下南云,是主人的侍卫。主人猜姑娘此时该是醒了,命属下来问姑娘是否愿意去一趟校场。”虽没见过,但此时能出现在这里的陌生女子,除了那个让主人感兴趣的苏末,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人,所以南云并不担心自己会认错人。
“校场?”苏末淡淡一挑眉。
“山庄后院有一快空地,有时主人和几位公子会拿来充当临时校场。”南云解释,“主人说,昨日十四公子就是在那里的池塘里救起姑娘的。”
苏末点了点头:“带路。”
后院离东院并不远,出了梅林,行过一处人工湖,再穿过两条长廊就到了。
路程虽短,苏末却走的心惊,虽然她对机关阵法并不精通,毕竟在二十一世纪靠的是真枪实弹,谁还会无聊到去研究失传已久的阵法,却从南云的表情和行动中,知道这一路上几乎处处都是凶险,一个不小心走错,绝对是死得尸骨不全。
脚下跟着南云,一步不敢踏错。苏末虽自负,却从来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姑娘,到了。”
苏末抬眼看去,果然是一大片空地,边缘一面临着翠绿的密密竹林,棵棵绿竹如谦谦君子傲然挺立。一面是绚烂缤纷芳香满溢的桃园,满地桃花飞舞,如火如荼。
校场中央一处并不太大的池塘,池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苏末淡然一瞥,觉得池塘只是普通的池塘,并无特别之处。自己会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绝对不是因为这池塘的关系。
竹林处一座小巧精致的凉亭里,此时有两人正在下棋。
苏末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正是昨日出现在自己房间里问了自己名字的男子。如此出色的容貌,浑身上下怎么也遮掩不住的尊贵气势,让人想忘也忘不了。
另一个男子,苏末只稍微有点印象,毕竟她虽有一点点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昨日实在累极也没大注意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昨日尾随在后面的两名男子中的一人。
苏末走过去寻了个地方坐下,既不会离得太近打扰两人,又不会太远显得无礼。
下棋,她不懂,更不喜欢不懂装懂。不过,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欢喜的,不管是周围清幽雅气的风景,还是眼前这两名男子下棋时无声的宁静,都叫人打心底舒服。
瞥见一旁石桌上的茶壶,苏末给自己倒了杯茶,漫不经心地打量周围。校场上一白衣男子在练射箭,男子容颜俊秀,完美风度如玉君子。
拉弓,对准,射靶。
弯腰拾箭,再拉弓,对准,射靶。
如此反复,没有停歇。
苏末微微眯眼,男子箭法显然是极好的,那修长挺拔的身段,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即使是拉弓这样费力气的训练,在他做来也是极为优美养眼的。
只是,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男子显然已经是疲惫不堪,弯腰抬手间,隐藏不住动作的僵滞,身子似乎在微微颤抖。俊秀容颜白得吓人,额上汗水涔涔,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嗖----
又一支箭射中箭靶。
苏末清楚瞧清那男子双手已布满大大小小的水泡,红肿不堪,有的水泡在已经在不断摩擦下严重破损,双手掌心看起来惨不忍睹。
以前没日没夜的枪法训练,苏末清楚知道这水泡有多痛,何况是这么严重的一大片。
这哪里是在练箭,这根本就是自虐。
“主子,萧已经拉了一天的弓了。”拈白子的舒桐低声开口,“一千支箭,还剩一百三十七支。他已经快支撑不住。”八百多次射靶,次次命中红心,只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么长时间不间断的拉弓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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