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泪城,你是我梦开始的地方 04（1 / 2）

有一个作家说过：一个城市之所以让人留恋，是因为那座城市住着自己眷爱的人。相反一座城市让人想逃亡，那必定是一座伤城。藏匿着他太多不堪回忆的秘密，日日夜夜将他推向城市的边缘。我想，还有第三种类型。

就现在的我而言，每一座城市对我都是一个模样，一样的淡然，一样想离开就离开，想留下就留下。我管着叫自由，小M却说这叫漂泊。

小M和我坐在浦东机场候机厅的座椅上，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

她说：“你记得我们小时候吗？那时的你比我矮一个头，玩家家酒时我老不让你当我老公，说我要当你老妈。每次说这话时，你总很生气地瞪我，说‘小M，我诅咒你以后找不到男朋友。当个老处 女，老死’。后来，到了青春期后，你还是没能高我。而我却怀念起了你当初指着我说‘小M。我诅咒你找不到男朋友”的时光。后来，我叛逆了。好好的学校不去上，辍学去流浪。每次我从远方回来时，我总是第一个看到你。你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然后陪我回家。回到我那个一直想逃离的家。那段时光，你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可是我，却什么都看不到。那时的你也开始变了，变得多愁善感。可是我知道的，你依然是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很孩子气的林小盛。离开你，离开成长的小镇。我以为我这辈子就不会再见到你，可是你却来到了我的城市。那天在火车站看到你，我不敢相信眼前比我高出半个头的人是你。直到我看见你亲切喊我小M，我知道那个我想念的人来到我的城市了。可随后，我失望了。我发现我忽然不认识了这个青梅竹马的人，他的多愁善感已经不是单纯因为心疼我的那一种了，我感觉我们之间有了距离。或者说你跟任何人都有距离。隔着厚厚的一道墙。于是我想照顾你，就像以前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一样。因为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林小盛了。”

我看见小M眼神失焦了，透着失望的光。

我无法解释些什么，也许我真的变了。只是，这变化的分别在哪？只是我不常笑吗？

小M说：“三年来，我没看见你真正笑过。我花费很大的力气，那儿时纯真的笑脸就像死去的人一样，被时间腐化无影无踪。”

我沉默了很久，才接上话。

我试探的问：“你是担心我回去后，会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