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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晓鱼从未见过这样的祁言,不知是出于陌生,还是由于恐惧。
她忍不住瑟瑟发抖,全神贯注地凝视祁言的一举一动。就连他的呼吸放缓放慢都能让俞晓鱼在意万分,连眨眼都不敢。
祁言倏忽,低语:“大小姐,是在怕我吗?”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有种温婉的柔情,刻意带上了宠溺的语气,掩饰自己内心的惶恐不安。
“祁言……”俞晓鱼情不自禁呼唤他的名字,压抑住内心的不适。
怕?
她在害怕祁言吗?
怎么……可能。
俞晓鱼绝对不会抗拒祁言的,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早在火海之中,她就清楚的认识到了。
俞晓鱼此生……再也不能错过祁言。
她摇摇头,如释重负般将手上抵抗的劲道松开,像是任祁言为所欲为那般,再也不做任何抵抗。
俞晓鱼咬住下唇,留下一道印迹,出声:“我不怕祁言,我……爱祁言,很爱很爱。”
祁言的呼吸瞬间就滞住了,他难以置信地回望俞晓鱼,欲言又止。
突然,有什么微凉的水珠落到俞晓鱼的脸上,带着湿濡的冷意,将她惊动。
是祁言的眼泪。
俞晓鱼有些心疼,低声询问:“你怎么……”哭了。
想想也很好笑,他一个男人红了眼眶算什么意思?
还是说,是因为她的表白,让他感动到落泪的地步?
祁言的眼角潮红,很快的,泪痕就被夜风风干,似并未有过那样的失态。
他伸出拇指,将俞晓鱼脸上的微凉抹去,轻轻说道:“我只是很高兴,我……我也爱你,一直,一直都爱着大小姐。”
祁言仿佛真正放下心来,先前要破罐子破摔,强行接近大小姐的莽勇念头被她的表白尽数击溃。祁言仿佛此时才是真正安心下来,他忍不住侧身躺下,与她并肩窝在床上,然后伸出手,将俞晓鱼拥到怀中,一如寻常恋人那般亲昵而温馨。
“是梦吗?”祁言忍不住抱地更紧,他将鼻尖抵在俞晓鱼的肩窝处,深深嗅了一口气,再次探寻答案:“是梦吗?晓鱼。”
俞晓鱼脸上如被烤焦了一般,她的心脏砰砰直跳。此刻与祁言这般接近,才有了那种心意相通的感觉。
她隔着单薄的布料完全能感受到祁言身上的温度,以及他有力的肌理与腹部线条。
祁言的整个人都离她很近,触手可及,完完全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俞晓鱼一直觉得自己是被祁言掌控着的,可换一种话说,祁言何尝不是被她所掌控的?
祁言的身心全都被她所牵制,几乎就是……为她而生。
这是独属于她一人的骑士。
祁言他的指尖抵住俞晓鱼的唇,从下探上,轻抚在俞晓鱼的脖颈之上。随之,他将唇紧贴在俞晓鱼裸\露在外的肩臂,吮了一下,映出一点梅花红印。
俞晓鱼紧闭上眼,一张脸熟地跟虾仁一样红。
祁言情不自禁落下一个又一个或深或浅的吻,从肩至耳后。明明只是浅尝辄止的细微触碰,却让俞晓鱼的身子一下子酥麻了下来。
近了夏日,天气燥热。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生理反应,俞晓鱼的手心都浮现一层虚汗,闷热到濒死的鱼似的,她张着嘴,小口小口,口鼻并用汲取氧气。
俞晓鱼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胸腔里的心脏也仿佛快要炸裂,血液倒流,不住往心房输血,顺着瓣膜,被紧紧扣在心室。导致她整颗心都要膨胀到让人难以承受的地步,紧张到极点,还会无法去呼吸。
就像是现在这样。
“大小姐。”
“叫我……晓鱼就好了。”
“晓鱼。”他低唤一声,像是醉酒的人那样毫无章法,一声又一声随意低呼,喊到兴起,就将俞晓鱼搂紧几分,愈发亲昵地将她困在怀中。
虽然很温馨,也很甜蜜。
但是俞晓鱼还是会害羞,将呼吸放得绵长,减缓呼吸不畅的情况。
祁言顿了一会儿,突然问她:“那么,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
“我……我觉得应该是吧。”俞晓鱼结结巴巴。
“嗯。”祁言像是要肯定些什么,第一次流露出这样急躁的样子,他再次出声:“一定是的。”
良久,祁言才想起了一件事。
他现在是趁虚而入,趁大小姐失忆之时博取她的好感,所以算不上是什么光明磊落的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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