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这样的交托终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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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疆面无表情地盯着卢萦。

直过了好一会,他淡淡应了一声,“好。”

什么?

没有想到他会答应的卢萦,一时给怔住了。那咬着他唇角的动作一僵,那脸上的媚色也是一滞。

卢萦腰间一暖,却是刘疆伸出手臂环住了她。看着她怔忡的表情,他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地说道:“好。你想当外室,那就当外室吧。这阵子我收下了武汉的三分之一财产,原本都想给你,我还想过让武汉一地成为你卢氏的百年基业,你不要,我给别人便是。”

他闭上双眼,也懒得看向卢萦,只是吩咐道:“来人。”

“主公。”一个护卫策马靠近。

刘疆没有睁眼,他懒洋洋地说道:“让人把卢小郎的衣物搬入我的寝房之侧,告诉庄子里的人,以后小郎是我的房中人,客气一点。”

这是把卢萦与他的关系正式摆到台面上了。那护卫朝卢萦看了一眼,低头应道:“是。”

听着那护卫离去的声音,卢萦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刘疆。

就在刚才,她和他达成了协议,从此后,她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她得与他同床共枕,生儿育女,却没有名份。

是了,名份是她自己不要的。

无声的安静中,卢萦垂着眸子很久没有动弹一下。

刘疆抬头瞟向卢萦,问道:“今晚你入我门,要不要张灯结彩,铺红奏乐?”

这个向来说一不二的男人,竟把这事交由卢萦决定。

在这种偏远的地方,在无人知道,无亲友祝福的情况下,就这么把她的一生给定下来了。连个张灯结彩,还可有可无地询问于她。

卢萦对上刘疆。

他那双眼睛,黑沉黑沉的,里面没有半点光亮透出来,自然也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卢萦知道,他想激怒她。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就是归宿。

他轻描淡写地定下了她的归宿,轻描淡写地准备在一个角落之地,完成她由少女变成**的礼程。

……没有祝福,没有名份,没有温柔眷恋,缠绵喜爱。

可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求的吗?想跟着他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千方百计,用尽手段地也要得到他的承诺和名份?哪一个家族,不是倾全族之力置好嫁妆,让能嫁给他的女人体面风光?

只有她。他尊她怜她,这趟辛苦奔波,只为亲自给她置办产业嫁妆。

这种行为,其实很不好,很荒唐。自汉一朝都忌讳外戚,千方百计地打压外戚。可他倒好,他竟然迷恋一个女人迷恋到,要亲手给她打下一个基业,帮她建立一个属于她的家族。让她有了自己的宠爱还不够,还怕这个手段狠辣的女人被人欺凌,愿意违背祖制地去给她一个背景!

既然她不懂这些,也不要这些,他也省得在列祖列宗面前直不起腰来。

她愿意这样没名没份地跟着他,那就跟着便是。

——这件事上,他会非常非常地“尊重”她!

在刘疆黑沉沉地眸光中,卢萦垂下眸来,她自顾自地斟了一盅酒喝了几口,这才摇头道:“不必。”

说到这里,她戏谑道:“主公真是对我不一样了,以往在成都,便是在通往江州的客船上时,主公都曾召我侍寝,想那么随随便便地要了我。现在真好,主公竟然愿意为你我的新婚之夜结灯结彩了。”

刘疆似是一僵,转眼,他冷笑一声,闭上双眼不再理会于她。

马车中的空气有点凝滞。

过了一会,卢萦朝驭夫唤道:“停一下。”

马车一晃准备停下时,刘疆淡淡的声音传来,“去做什么?”

卢萦回眸,她看着他,低叹一声喃喃说道:“我这不是要嫁人了,心慌着,想与元娘说说话解解闷吗?”

这女人,总是把示弱地话说得堂皇,转眼却又铁石心肠。

刘疆盯了她一眼,任由她下了马车。

卢萦爬上元氏的马车时,元氏又惊又喜,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绣帕,牵着卢萦坐下,唤道:“姐姐,你怎么过来了?”刚说到这里,她发现卢萦脸色不好,不由小声问道:“大哥,你不高兴?”

卢萦摇头,歪着头靠着一侧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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