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7 原来如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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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诗兰一脸淤青,眼窝深陷,双眼迷茫盯着床角,头发不曾修剪,凌乱的垂下掩住大半个背部;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层层叠叠的伤痕,清晰的显示着她以前遭受什么样的对待。

她大腿并到一起,双手环抱膝盖,整个身子呈弓形蜷缩着,仿佛也整个环境融为一体——幽暗,没有生机。

像是从地狱里走过一遭般,如果不是感觉到微弱的呼吸,只怕许天佑便要将窦诗兰当成一名死人。不过现在她的情况也不见的多好,倒更像空有躯壳的行尸走肉般。

她精神受到极大创伤,听到有人进来,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看,便重新低下头去,保持着缄默。

许天佑透过门缝,观察了下两名守卫的位置。确定他们听不到后,这才走到床前,低声道:“我是临海市的市长,你……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在政府这样的制式下,竟然还有这么悲惨的事情发生,许天佑感觉这是在狠狠抽自己的脸。刚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不该表明自己的职位。问出这句话时,语调竟有些出乎意料的颤抖不安,以及,官对民间本该存在的卑微。

窦诗兰再度将头抬起,凝视着许天佑,渐渐,空洞的双眼出现精芒;紧接着,水光闪动,立马便要哭了起来。

许天佑生怕被外面守卫发现,忙小心道:“你先别做声。关于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不然我也不会冒险跑这么远来跟你说话,对吧。”

窦诗兰想了想,这才相信许天佑。那些权贵要想杀害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般轻松,根本不可能故弄玄虚,耍这样的花招来欺骗自己。

窦诗兰点了点头,情绪稍稍恢复平和,拖着疲累的身子费力的从床上爬起。窦诗兰四肢用力时,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她那皮包着骨的手臂,感受着衣衫掩盖下的瘦骨嶙峋,许天佑心里又是一痛。

窦诗兰挪动到床边一个衣柜前,将柜门打开,从里面较隐秘处,拿出一包东西来。她转过身,递给许天佑,“我相信你,这些给你,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放我这已是无用了。”

她的话坚定而隐隐透出一股决绝的意味。她那光如灿星的双眸,与个人身体的惨痛现状形成鲜明对比。许天佑自愧弗如,暗自思考着如果换做是自己,意志是否像她一样坚强,又能否做的比窦诗兰更出色吗?

几位亲人的先后罹难,无一不昭示着反抗权贵血淋淋的下场,窦诗兰却敢于毫无畏惧,迎难而上。这份态度,单是想想便足以让人肃然起敬。

你是愿意当一辈子懦夫,还是赤着双脚,决定踏上反抗欺压的荆棘征途?飞蛾扑火也许并不上表面上那么愚蠢,它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而为之努力奋争?

许天估心里升腾起一丝苦涩,艰难的吞咽了下。

他接过包裹,怕在眼皮子底下带不出去,左右环顾一圈,迈步到窗台前。拉开窗帘,隔着焊满铁栏的栏杆缝隙,将包裹塞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许天佑叹了口气,安慰道:“你暂且先在这里忍耐一下,我……我一定会把你、还有你嫂子救出来,还你们一家公道。”

窦诗兰抿着着唇流着泪,直愣愣的望着许天佑,最后默默的跪到地上,磕了几个头。

许天佑手忙脚乱的扶起她,本想嘱咐几句教她小心,但话语哽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沉默着凝视她一会儿,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出于生怕外面守卫起疑的考虑,端着上一餐的碗筷直接走出屋去。

出屋的过程依旧顺利,想必两名守卫也因为上边安排自己守这个要死不活的女人心怀芥蒂,工作过程中相当偷懒。

回到唐小小那边,许天佑赶紧绕到后面,将刚才自己扔的那包东西捡回来。居民楼后面是处花坛草坪,隔了有段时间,幸好没被旁人捡去。

“……我将那东西捡回来后,拿到唐小小屋子里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些照片和资料,竟然全部是关于此案中的证据。”许天佑面色凝重,缓慢的道,“也不知道窦诗兰这一个弱女子,如果不是用尽了极端的法子,怎么能搞到这些资料,真是难为她了!”

王福强见许天佑如此重视,听了好奇心起,问道:“那到底是什么证据资料?”

许天佑握紧拳头,似是回忆往事,依然让他愤愤难平。他回答道:“那是一份这些畜生的身份资料关系图,也就是说他们背后的大树!”顿了顿,许天佑接着道,“里面不乏权贵,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最令我感兴趣的,还是那小霸王的父亲,居然是市委书记的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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