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0 不想承认（2 / 2）

“为什么？”韩芸裳的话，印证了乍见对方之时，柳东涵内心的猜想。他目光一紧，开口问道。

到了这最后一步，韩芸裳再不拖延，直白而清楚的表述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能够看到心爱的人幸福，对我而言，已经很满足了。”

“……”没想到得到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答案。柳东涵表情闪现一丝错愕，但还是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情绪，不解的问道：“难道你不奇怪，我为什么要杀你吗？”

韩芸裳直接回答，说道：“不奇怪。”

她的果断，再次引起柳东涵的好奇心。可是，这次未等他开口相问，韩芸裳便主动回答道：“这么些年以来，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不是不知情。可是即便这样，你非但没有一丝悔改之心，反而变本加厉，在极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到达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心魔已经掌控了你的躯体，你的灵魂，换句话说，你已不是当年我所认识的柳东涵。你所变成的陌生人，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阻碍他前进的人——比如说我，存活在世上的。”

“我处处与你作对，堪称是你最大的敌人，在你内心规划的复仇名单中，自然首当其冲。曾经的爱意，早已被时光蚕食，湮没进你对我积存的仇恨之中。这样简单明了，相信你应该能够轻而易举的理解吧。怎么样，我说的有错吗？”

将这段话完完整整的听完，柳东涵盯视着韩芸裳，看了一会儿，最终一边摇头苦笑，一边双手交合、轻轻鼓起掌来：“精彩精彩，今天当面见识了你的本领，看起来这些年来，我在与魁帮争斗的过程中处处落于下风，倒也不是巧合了！之前，我还是太低估了你，没有想到，你的聪明程度居然与我旗鼓相当，甚至还要超过我。可惜这个世道胜者为王，如今你看看自己的境况，还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我说过，我目前所面临的遭遇，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柳东涵还道是韩芸裳嘴硬，瞥了她一眼，冷嘲热讽道：“计划？你倒真会说笑，计划去死吗？”

“不错，是计划去死。”韩芸裳无比认真的回答，令柳东涵得意的脸色，再度僵掉，“我从刚才就告诉过你，我在这里，并不是没有能力逃走，甚至是进行绝地反击，而是为了成全你——我最心爱的男人。这些年，我已累了，也明白了，无论如何，你是都不会回头的。既然这样，倒不如顺应历史，成全你罢了。也许在我死后，你的真心会被唤醒也说不定。”

“哈……哈哈……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大言不惭的家伙，明明身陷囹圄，插翅难飞，却还一个劲的强调是因为自己想要这样！你口口声声说知晓我的所有计划，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计划，从我继承位置之初就开始谋划？你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呐！”听到别人一味否定自己的成功，柳东涵自尊心大为受挫，忍不住直接狂吼出声。

“你最好搞清楚，真正自以为是的家伙，是你自己！！！”韩芸裳音量骤然提高，将柳东涵的风头，彻底压了下去，随即有板有眼的说道：“为了打败魁帮，对抗蝰蛇，你召集四名手下凤兰菊竹，进行秘密训练。可是后来你才发现，蝰蛇体质特异，一身武功，更是历经无数次生死搏斗得来，普通凡夫俗子，根本不能与之媲美。”

“你知道正面硬抗不行，于是改变策略，利用二凤和蝰蛇的关系调拨离间，成功逼走蝰蛇。为了防止意外，还劝降蛇姬为己所用。而三年前，你之所以放走蝰蛇，完全是为了今天的决战埋下伏笔。怎么样，我说的可有半分错的？你清醒一点吧，其实你本来就知道这些，只是心里不想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