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6 再度（1 / 2）

在紫陌湖，三忘师太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柳东涵的全盘计划。

坐在回程的车上，柳东涵气不打一处来，向来文质彬彬的他，此时却是直接破口大骂：“可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意外，就连早就离开的大凤都回来了！妈的，难道老天爷就是见不得我成功嘛！”

柳东涵的改头换面，让九凤与他之间产生不小的隔阂，甚至逼的六凤叛离。这件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因此，柳东涵并未与九凤任何之一同车。

凤兰坐在旁边，见一向极富涵养的柳东涵，居然爆出一句粗口，脸色微微变色。她略感诧异，轻轻偏转过头，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柳东涵。

只见他横眉竖目，鼻孔一张一合，重重的喘着粗气；伴随着胸口的明显起伏，太阳穴位置的细小血管，更是充血爆起。

对方气急败坏的模样，让凤兰感觉到相当陌生，在心底默默的问着自己：这还是自己当初熟悉的那个柳东涵吗？

印象中的柳东涵，不急不躁，不骄不恼，遇到再过艰难的事情，他从来都是从容应对。即使，督促自己训练的时候，多么疾声厉色，但却是带给人一种冷酷的睿智。

反观此时的柳东涵，却是阵脚大乱，看那样子，就像是选三魂七魄丢了几个似的。

的确，这场失败出乎意料，明明计划倘若按部就班的进行，成功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偏偏却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使事态逐渐超出柳东涵的掌控，最终演化成这样一幅模样。

但是，严格来说，今天的事情并不算失败。作为计划的首要目标，魁帮的两大棘手人物蝰蛇和韩芸裳，先后阵亡。而己方，则是付出失去蛇姬与凤菊的代价，总体而言，于形势上还是占据优势的。

没了主力的魁帮，注定全如同一盘散沙一般，短时间内，绝对不会给凤帮造成任何影响。

既然这样，那么……柳先生他到底是为什么而忧心呢？

凤兰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柳东涵，却始终参悟不透他这般动怒的原因。

柳东涵气愤到，即使凤兰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自己，他都不曾发觉的地步。他像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画地为牢，被一股烦躁愤怒的情绪所纠缠困扰。

凤兰默默的打量着他，还在思考他变成如此的原因，可是想了半天，却依旧没有头绪。正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一道倩影闪过了她的脑海。

——韩芸裳。

紧跟着，刚刚目睹的在紫陌湖旁，柳东涵和韩芸裳之间的点点滴滴，像是幻灯片一般，迅速掠过凤兰的脑海。

她猛的意识到，柳东涵变成这样的根本原因，正是由于韩芸裳。

因为韩芸裳死了，所以他才会这么伤心，而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愤怒也好，憎恨也罢，都是为了掩藏内心最深处的感情，而做的伪装罢了！

这……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是柳先生精心制定的这个计划，也达到预期的效果，可是为什么，等到计划真正完成之后，柳先生他却表现的这么烦躁呢！？

凤兰细细打量着柳东涵，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轻轻开口，问道：“柳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