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其修远兮6(2 / 2)
“哪里去了呢?”郑莞的耳边响起颜从唯的声音沉沉的声音,脑中忽然生起一道想法。
“啊!”一阵尖锐的、痛苦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响起。
颜从唯冷冷道,“扶他进去。”郑莞循声看到一名弟子抱着脑袋,痛得翻滚在地上,随即被两人按住,扶着推入某一号洞穴。
痛音在推委洞内消失,对比前后,愈加地安静,这恐是尝道经的后遗之症,此地众人虽以执念抗信道经的冲击,但灵魂受损,一定会留下后遗这症。这头痛之症大概便是后遗之症,至此处,郑莞忽然明白为何洞穴之外设了阵法看不见、听不到里面的动静。若是通明对外,那恐怕此处便的真正的牢狱、充满凄厉的悲呼。
如此一来,颜从唯等此处修士的打算渐渐明朗起来。
若说没有怨恨,那定是不可能,但既然能在尝道经时生存下来的众人,对生存的渴望如何会不深?
当他们察觉到郑莞来到此地的特殊之后,最开始兴许起的是报复朝云宗的想法,但在心底的最底层,谁也无法否认他们对生存的渴望,那绝不比作何人少。颜从唯以筑基诱她,违令给她道经,纵使是报复,但更渴望能她在身上出现奇迹。
道经对灵魂的冲击既然造成了灵魂的伤害,自然联系到性命,依郑莞推测。此处众修士的性命定比普通同修为的修士短,或许也不比寻常人。
得利一时,得害一生。灵魂的伤害轻则疼痛难忍,重则亡。
只是郑莞做事的结果出乎他所料,颜从唯明明看到了她对实力的*,料她一定会涉险试道经,可是一段时间过去了,却不见她实力的攀升,亦或是身体的异样,他起疑了。却不敢妄动。直到西甬防御被破。这种怀疑直指她,他不得不动,一方面是心中的疑惑,另一方面是对西甬的好奇。
越是被秘密压着的人。越想知道秘密,尤其这秘密还关乎于自身的前途。
推委洞内各洞穴的阵法由内可观外,这样的设置也是一种相互监视,颜从唯知道他要动郑莞,定瞒不了众人,于是索性联合了大部分人。
围观的众人中,显然还是有些人没有在场的,大致当是些炼气期的弟子,郑莞至少没有看见王秀之。
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中。而话语权却在多数人中。
动了郑莞,若是朝云宗怪罪,那也是众人之罪。
朝云宗不可能一下了取了众人性命,这是他们的想法,也是他们在搏。若注定了死亡,那便舍弃仅剩的无自由的年华,去搏一丝生机。
而这种生机被一群长时间笼罩在死亡阴影下的众修士无限放大,近百的筑基修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似要将她刺穿,他们心中烙下一道念:眼前这个得了道经,却一切无碍,他们要了解这一缘由,剥了皮也要了解这一缘由。
郑莞不禁缩了脖子,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看来离间计是行不通的,她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挺直了背,眼神变得平静起来,“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要怎么办商量好。”
她尽量平淡的说出此话,然后坐到了地上进行调息。筑基修士的一拳可是不轻,体内的灵力都有些燥动。
众修士一听此言,均有些吃惊。筑基修士虽无威压,但近百位筑基修士叠加的气息却非一名炼气修士可以抵抗,只是眼前这名少年却神态自若,先前惊惧的表情尽皆伪装。
郑莞若未得道经之前,对一过数百名长期修士联合的气息自然是难以抵挡,这种气息类似于威压,而威压又近似于灵魂攻击,灵魂攻击联系的是灵魂强度,而若论灵魂强度,在千万道经面前全胜的郑莞,其灵魂强度早就强于此处众修士,且她明白,越是关键的时刻,越是要冷静,她一句“你们商量好”,已是反被动为主动。
颜从唯身旁几名修士的面色已经有些难看,正看着颜从唯,一脸踌躇。
运行了一个大小周天,体内的气息已经平复,郑莞缓睁开眼,见颜从唯脸上狠厉骤现,。
她轻笑一声,手下断空禁一步七道。
颜从唯的掌风带着呼啸之声,一步步逼近,落在断空禁上,明显的一滞,七滞过后,力道已消了三分,但他毕竟是筑基修士,实力的差距摆在面前,他随意的一掌都可取炼气修士的小命。
郑莞趁着断空禁阻挡的瞬间,又为自己布下了小隐甲禁,在近百名筑基修士中隐了身、隐了息,顺手捡了储物袋,然后从人群的缝隙之中不动声色是溜了出来,直奔甬道。
“堵住甬口”身后传来颜从唯的喝音,“不可能凭空消失。”
筑基修士的速度绝非郑莞可以比拟,她还未到甬口,那甬口已被四名修士堵住。
郑莞先前可以逃脱,乃是得益于众修士对她的禁制的吃惊所带来的一瞬间的停滞。若论修为,任何一个都不是她可以比的,但论见识,任何一个也比不过她。
颜从唯冷“哼”一声,“一至二十号洞穴的人先回去,其余留下,对虚空进攻,不可放过一个角落,我就不信逼不出他。”
郑莞心下一动,颜从唯倒是聪明,只是他料不到她还有方寸界,此刻也顾不得有人“监视”的想法,直接进了方寸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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