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身世之变,你母亲是何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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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华苑,一路宫灯通明。

宁太后闭目养神,屋中熏着张宁心特意熏上的安神香,屋中之人并排而立,除却皇后、端妃与梅妃,便是剩余下的萧琴与方念柔,荣王妃此刻正在帷帐之内陪着宋黎芳,两位太医皆在内诊治。

“姑姑…张姑姑…”

张宁心微微侧过头,却见不远处门柱之后,那似乎是小安子手底下的太监小德子,那人鬼鬼祟祟躲在柱子之后做什么?不敢率先惊扰了宁太后,便趁着宁太后闭目养神当口,悄悄出了去——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惊扰了太后娘娘你该当何罪?”

“张姑姑,出事儿了!”只见那小太监慌慌张张道。

“闭嘴!什么大事儿!若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仔细你的皮!”

“姑姑,南偏殿…出事儿了,看守的两个侍卫与李太医均昏倒在地,至于人——跑了!”

……

“宁心!方才你出去做什么?”

张宁心敛下心神,将手附在宁太后肩膀上,忽轻忽重的按压着,宁太后不开口,自然也没有人会率先开口。

“娘娘!方才——”张宁心顾自沉眸,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下,良久才道:“没什么!只是手底下一些下人们办事不利!”考虑到夏琳儿之事着实不适合放到台面上讲,也只得再寻思着机会同宁太后说。

“娘娘!”却见帷帐开了一角,章太医提着药箱走了出来,战战兢兢的在宁太后面前跪下,好在泰王妃娘娘的脉象并未有什么不妥,除却身子难受些,章福清诊断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喜脉还是很稳固的,似乎也没有先前太医所言胎像不稳一说!只是看宁太后这般心急,便也不得不说些安慰的话,开两幅调理的方子。

“如何了?”宁太后沉眸道,挥了挥手,示意张宁心退下。

“回禀太后娘娘,泰王妃主子只是劳累之相,孩子无碍,微臣开两幅安胎药便好了!娘娘切莫太过着急!”

“如此!甚好!芳儿的身子没事儿吧!除却哀家皇曾孙,芳儿的身子也要顾着!母体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难保哀家的皇曾孙——”

“娘娘放心!老臣一定竭尽所能!”章福清这话说的有些勉强,想他行医数年,从来没有把不出来的脉象,泰王妃即便身怀有孕,但脉象,却似乎是说不出的怪异,却不是脉息薄弱之症,但这喜脉,是万万不会错的!只是这实情,在宁太后面前,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的!

……

帷帐之内,三尺之地,荣王妃看着章福清走了出去,躲在帷帐之后,听清了外头的动向,方才缓着步子提着气,走到床边,点了点头——

宋黎芳悬着的心方才落下,要知道,章福清可是这宫中医术最好的太医,若是连他都把不出的问题,那么她这喜脉可算是实打实的了!宋黎芳紧拽着被子的手缓缓落下,往身后的枕子上豁然轻松的一靠,不多久,宁太后便率人走了进来——

宋黎芳仍旧是一副羸弱不堪的模样,自然,她的那分羸弱也是因为荣王妃先前便在她面上涂了些妆粉,这时候看起来着实有些廖白——

“皇祖母!芳儿——”

“既然身子不舒服,那便不要行礼了!”宁太后开口,张姑姑亲自上前搀扶。

“哟——啧啧啧,本宫瞧着,这泰王妃的面色不甚好啊,若是这骨子里留下的毛病,那荣王妃可得好生替泰王妃补补身子了,若非,之后对胎儿,都是极不好的!”梅妃悻悻道,凤眸微挑。

洛氏有些怨恨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若非是这个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省心的主儿!

“梅妃妹妹,你这话说的,若是不晓得的,还以为你…呵呵…生过孩子呢,这没生过的,懂得竟也不少,妹妹方才的话,倒是提醒了姐姐,是不是——妹妹也是骨子里留下来的毛病,数年未孕,也真是枉费了皇上对你多年的疼宠,若是知道这般,便应该懂得进退,既然知道自己不孕,便要知道退让,若非,也是徒惹本宫与母后心烦!”洛氏厌恶道,这个女人,若是可以,她真的想在洛枫出现之前,便将这个女人除去!

“皇后姐姐这话错了!”梅妃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没有孩子,这个话题早在她心中已经引发不起任何波澜了,这个女人,倒是应该要好生担心一下自己!

“恐怕,现下太后娘娘最为担心的,是泰王妃这肚子里头的皇家血脉,至于妹妹霸宠,不知进退一说,相信姐姐,该去问皇上!”霍昭去她的梅馨殿,可都不是她自己去夺来抢来的,倒是皇后的凤兰殿,皇上是有多久没有踏足过了?!

“好了!都给哀家住嘴,哀家想要的,不是后宫的不和睦,若是你们真的有那么多心思,那便不该花在互相吵嘴争执之上,皇后说的对,梅妃,你入宫多年,却一直一无所出,皇上对你多加爱宠,便是过错,还有皇后,芳儿的事情,你是不是该跟哀家有个解?!身为皇后,却不能使得后宫安宁,哀家将凤印交给你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

“回母后的话,儿臣…知错!”宁太后昨日将凤印交回,无疑是也是在给她一个警告,即便宁太后凤印不在手上,整个后宫,也都是为她独尊,洛氏在宁太后面前唯有收敛锋芒!

看洛氏低头,冯采梅也微微屈身,道了声:“臣妾知罪!”

宁太后状作叹了一口气,顾自坐在软塌上,由着身边只人贴心伺候着,轻抿了一口茶水,便道:“方才在宝华殿之中的事情,哀家不想惊动皇上,今儿,是月十五,但是…哀家却也不喜欢被蒙在鼓里,今儿所在的,由哀家之下,皆是皇室之人,该当说,并无外人,皇后,哀家,是否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正如方才芳儿所说那般!”

“皇祖母,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芳儿生怕若是芳儿一说,便又要惹得父皇与夫君不痛快,还有——还有睿王爷不会放过芳儿的!”

“睿王?!”宁太后的面色微凛,拂了拂衣袖,仍就是一派端庄模样,眼神却若有若无的扫向方念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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