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事迹败露,出逃的郎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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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那身宝蓝色的锦缎,冠冕堂皇的穿在他身上,却如同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衣冠禽兽一般,让人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贝子爷!”叶开明灰败额身子微微一愣,看着昏迷在不远处的女儿,心下又是不免一阵心痛!

叶开明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低着头道:“贝子爷!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如侧妃已死,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不是么?!”想他身为医者,一辈子济世救人,他自己亲手研制出来的药,却生生的夺去了一尸两命,想到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叶开明的双手攥的死紧,额间的汗水止不住的涌出,一点一滴,似乎…看到了那如侧妃,带着尚未面世的孩子,那孩子血淋淋的,是来向他来索命的!

说着…。叶开明…叶开明,你好狠的心哪…为何要伤我和我的孩儿…为什么…为什么…

那如侧妃的样子,两日了,便如同梦魇一般,怔怔的痴缠了他好久好久,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能看到如侧妃奄奄一息的模样,与恨的狰狞的双目,似乎能将他瞪穿一般!现如今,是上天注定他,要去为那死去的一大一小偿命?!

“贝子爷!你高抬贵手,给您添堵的人是我,并非旁人,与我的家人无关!”叶开明言语之间有些焦急,喉间一紧,有些沙哑!他叶开明即便是一介草民布衣,却素来心高气傲,不肯为半斗米而折腰,正是因为如此,他身怀绝佳医术,却并未受到重用,一直流落市井坊间,又不谙于市井之术,每日囊中羞涩,甚至连自己的一家三口都养活不了,自己的妻儿与自己都穿着最为廉价的下等衣料,家中也时常会有揭不开锅的时候,正是因为如此,自己当日的清高,却换来了现如今自己的失足!奈何!一失足,成千古恨!

“来人!给本公子将这个不识相的东西给我绑了!给我打!狠狠的打!”宋桎君唇角不屑的讥笑,便立即有人上前,拳脚不留情的便往叶开明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的人身上招呼,没打几下,那叶开明便硬生生的吐了几口血,有些奄奄一息,宋桎君手下的那些人个个也都不是吃素的,一拳一脚也都是卯足了劲儿——

“别打了!当家的…当家的…少爷!青天大老爷,我们都是老老实实明明白白的百姓,求求你,放过我当家的,和我可怜的女儿吧!妾身即便为你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那妇人看自己的男人半死不活的,似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灰败的长衫上头沾满了风尘与斑斑血迹,又见自己的女儿,霎时欲哭无泪,自己的身子紧紧的被宋桎君的人狠狠的钳制住,因为自己方才的挣脱,手腕上已经分明勒出了道道红痕——

“天哪!还有没有王法了!官宦人家便能够草菅人命么?!”

“夫人!快…快走!别管我!别…噗~”

“相公!当家的!你…还留着我跟草儿,你可不能有事儿!”

“怎么?小娘子,如今,本公子便告诉你,在这京都,本公子便是王法!而今日,你这低贱无用的男人惹恼本公子,本公子,今日,便要给他好看!今日本公子在这儿,你这男人,便别想活着出去!”宋桎君高傲的俨然如地狱的阎王一般,紧紧一句话,便能够定人生死!

“若是这个不中用的男人死了,本少爷素来没有动女人的习惯!何况是像小娘子这样的,小娘子日后,不若跟着本少爷…本少爷还能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这等粗布麻衣,日后,便都不用穿了!绫罗绸缎,本少爷有的是!”

“贝子…咳咳…贝子爷!你放了我的家人,和孩子,否则,你会后悔!我保证!”

宋桎君眸色一变,却没有了再继续调侃那妇人的心思,只是怔怔的瞪着眼,看着奄奄一息的孺子叶开明——

“你这话…什么意思?!”宋桎君的眸色带着打量,却略微挥了挥手手,对叶开明方才拳打脚踢之人立马便四下散开,围在宋桎君面前——

“贝子…贝子爷!你真当以为…为你做事儿,我会半点都不留后招么?!我…没错,你的却抓了我和我的家人…但是贝子爷,我药庐中还有一个学医的童子,难道贝子爷,便不想知道,他去了哪里?!”那名童子早在他答应做这件事之前,便已经被他随便寻思了个借口给送走了!如今更算是侥幸!

“童子!你这话是…叶开明,我警告你,别给本公子耍花招!”

“贝子爷!若是花招,哪里敢…你可是贝子爷,贝子爷在京都只手遮天,我只是一届草民,如何能够欺瞒贝子爷,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关贝子爷交代我的事情,以及如侧妃的死,我皆吩咐那个医童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若是我等一家人出了事儿,想必贝子爷今日便没有打算要将我几人给活着放出去,只是…相信不日,便会有人将贝子爷与我之间的交易,尽数不差的送到荣王爷的手中,草民死不足惜,但贝子爷,是荣王独子,又是皇上钦封的贝子,不知这笔买卖,贝子爷觉得,划算不划算?!”

“该死的!”宋桎君重拳一挥,便是毫不留情,叶开明一介布衣,又受了重伤,一拳相向,便足以让他猛吐了一口血——

“你可知,本少爷现在拧死你,便如同拧死一只蚂蚁一般!”

“贝子爷权大势大,自然拧死我便如同拧死一只蚂蚁一般,或许,拧死我,比拧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的多,只是现在…草民的性命无关乎什么…贝子爷的声誉,却重于泰山!贝子爷,若草民身死,我那童儿,必定会将有关你我之间的交易,公之于众!若是同如侧妃的死扯上了关系,那么贝子爷…”

“少爷!这个庸医满口胡言,不若现在便让小的解决掉他,让他,永远闭嘴!”身畔一灰头土脸、五大三粗的胡须汉子粗犷道。

“混账!都是些废物!都给本少爷抓了些什么人!老弱妇孺,还有一个孩子,那个童子呢,本少爷问你们,饭桶!简直都是饭桶!没用的废物!”

“是!少爷!是…奴才没用,奴才该死!”

“都给我闭嘴!混账!叶开明,我警告你,别跟本少爷玩儿花样!若不,本少爷多得是手段,玩儿死你!”宋桎君微蹙着眉,一副犀利而又张狂的模样,喉间声线有些收紧,凑近了道:“别忘了,你的妻子和孩子,都在我的手上!”

宋桎君轻拍拍手道:“来呀!将他们给本少爷放了!”

那妇人闻言,立马紧赶慢赶着前去将自己的孩子抱在怀中,泪流满面——

“只是…我如何知道,本公子要是放了这个人,你又如何能向本公子保证,不讲此事…也就是你方才所说的书信,永远毁掉!”

“贝子爷!书信所藏之地,仅我与那童子知道,只要贝子爷肯放人,草民便带贝子爷亲自去拿那书信,自此之后,都不再出现在京都城内!以绝贝子爷的后患!”

宋桎君的眸色微沉,颇带些打量的看着那个穷酸破落的灰袍男子,轻勾了勾手,对身边的彪形大汉道了句:“虎子!你带着两个兄弟,跟他去,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全部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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