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挖宝记[II]_分节阅读_1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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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拉斯并没有急着回答她,反倒戒备地迅速扫描了一眼偏殿内的情况,只见殿中只有寥寥数人,维达、泰伦斯、菲瑞克、老国王,以及两三名比老国王更加老迈的老者。

见此情状,沙拉斯才略略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说来,他们的计划也不是什么太周密、太精明的计划,关键在于内里有人——老国王及伊比利亚家族的配合使他们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之利。

按着他们的计划,此次纳沃什一行,一共有两大问题,其一,抢夺花神冠,让对方的目的无法达成;其二,不着痕迹地让菲瑞克回归他的真实身份,平稳过度——如果真的爆出什么“真假王储”的丑闻,估计整个洛雷塔都将发生剧烈的震动,这样,对于洛雷塔是极其不利的,基于同样的政权稳定的考量,老国王也没打算明着动幕塔家族,毕竟这个长久以来把持着国家相位的家族已经在洛雷塔国扎根繁衍了太久太久,一旦动作太大,免不了伤筋动骨。

按此计划,露西妮、沙拉斯这两个战力最强的人自然负责抢夺花神冠,而维达、泰伦斯则护送菲瑞克,经由老国王早已经安排好的密道,清除了老国王身边的监视人员,同时与伊比利亚家族的族中长老联系,动用族中力量,无声无息地血洗皇宫——将那些被幕塔家族收买的禁卫们一、一处置,只留下真正属于自己的人马

显然,双方的进程都十分成功,才有了此时的偏殿一会。

沙拉斯一扫眼间,心思便已经转动了不知多少,不过,他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显,轻轻放下露西妮,沙拉斯大步走到已经恢复了不少精神的老国王面前,行了一个法师礼,问题道:“恭喜陛下重整山河,还请陛下原谅,花神冠虽已夺回,但意外突发,冠首宝石突然遗失,还请陛下告知宝石来历,我们也好再寻一枚进行补偿。”

老国王乐呵呵地听完沙拉斯这明显暗藏心思的话语,而后乐呵呵地回道:“几位客气了,你们能助我伊比利亚家重掌大权,清理‘后院’,已是大功一件,屈屈一颗宝石又算什么,只不过,似乎听说莫蒂诺子爵在此次冲突中出现了什么异变,不知情况如何?我洛雷塔国虽不大,但还是有几位擅医之人,不妨请来为莫蒂诺子爵诊断一番?”

沙拉斯虽在心底暗骂老狐狸,面上却是必须恭敬道:“承蒙陛下厚爱,不过,家中长辈有交待,此次若有意外,须得当即返回巴特里亚,否则情况堪忧,恕我们不便多加打扰,即刻便将告辞启程。”

此话一出,老国王眼中精光一闪,试探性地问道:“不知是何位长辈居然有如此之能,竟已经预知意外之事?”

沙拉斯微一勾唇,笑道:“家师白狼-默。”

此名号一出,无论是老国王还是他身后的几名伊比利亚家长老俱是浑身一震,老国王原本略微前倾的身子立马向后一靠,稍稍拉远了与沙拉斯的距离,由此可见,白狼杀神的名号就算隔了二十来年依旧威名赫赫。

沙拉斯见状,十分满意,其实,给出如此预言的是塞得里克,或者,更准确说,是塞得里克身后的奥玛,可是,对于洛雷塔这样的小国而言,奥玛的名头一点震撼力都没有,还不如打出“白狼-默”的旗号更具有威慑力,所以沙拉斯才有此一说。

杀神一出,谁与争锋……伊比利亚家的人纵然对露西妮制造出的大动静无比好奇,但依旧只能乖乖将沙拉斯一行人送出了纳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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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无题

“嘶啦啦……”刺耳的撕裂声在空旷的露天厅堂间回荡着,无形的刀刃没入坚实的墙体,伴随着这阵声响,厚达一米有余的墙体竟不堪负重般地向外倾倒而去,断口处呈现出一道平整光滑的切口来,由此可见,方才那股破坏力之强大不仅如此,如果此时有人向墙外探察,便会发现,墙外的许多参天大树已经被当中斩断,顺着破坏的痕迹而去,竟能在距离此处露天厅堂四五米远的地面上,发现一个斜向下,探入地底一米余的巨大切口

发出如此强大力量的是一位白须白发的青袍老者,他只不过是信手一挥,却足有如此威能,真真是让人不敢置信,可是,此时,厅堂中的所有人都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一壮观的结果,一个个都无比老实巴交地爬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大人正在气头上,谁敢动,岂不是找死?

青袍老者信手泄了几分怒气之后,总算收敛住略有几分失控的脾气,慢条斯理地说道:“硕,把事情说清楚。”

老者的话语温和如春日暖风,吹得人直有种陶陶然的暖醺之意,可是,见识过老者手段的众人却只觉得寒意遍体,被点名的风硕更是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定了定神,把发生在纳沃什皇宫的事情详细复述了一遍——如果此时露西妮一行几人中任何一个人在此,听到这位风硕的解说一定个个都会背上发凉,因为他竟几乎将露西妮一行人在纳沃什皇宫中的所有行为细节,都复述得八九不离十

青袍老者半垂目地听着,当听到露西妮接触花神冠时爆发出的异状时,看似要睡着的垂目之中猛地爆起一团精光,扎得所有人如芒刺在背,而可怜的风硕依旧只能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继续复述着,所幸,这阵精光闪现的时间半不长,不过一小会,青袍老者又恢复了原本那般垂目敛神的状态。

整个厅堂中只有风硕一个人的声响在回荡,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呼吸者降到最低,以此希望减低自己的存在感,直到风硕复述完毕,整个厅堂中意是一点声响也没有——不,不只没有声响,厅堂中静得几乎连空气都失去了流动性

死寂之中,只听得青袍老者温吞如水的声音慢慢响起:“行事有失,你们也当知道该如何自罚,此事暂时至此为止。”

众人听得此话,不仅没有松了一口气,反倒个个面色发白发青——自罚……什么叫自罚?说白了就是进行各种各样的自我惩罚,直到青袍老者满意为止

可是,谁又知道,这位老大人究竟怎么样才会满意?

——这同时也代表着,所有被“自罚”的人都必须经历各种各样不同情况的刑罚,才有可能寻找到让青袍老者满意的惩罚结果……

一边进行各种各样的自我惩罚,一边还得时刻关注青袍老者对惩罚的满意程度……这样的日子……其艰难自是不言而喻……

青袍老者可没理会这些人的神情,兀自挥了挥手,爬跪的众人见状自是什么话也不敢说地退出露天厅堂,这帮人马刚退出去,又一帮人马便进入厅堂之中,跪身行礼——比起上一波的十几号人,这一波只有四人,居中领头一人可是露西妮一行的老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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