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冷着脸却换上鲜艳的西装(1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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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冷着脸却换上鲜艳的西装(1更)

汤燕犀说完了,抓起公事包,起身朝外走。

仿佛那个数字根本就不是事儿。

梅里太太却忍不住追出来,急匆匆地喊:“那怎么能行呢?你这傻孩子,如果那9万5的进项只变成了一块钱,那你就不是赚得最多的了!”

汤燕犀回头看她一眼,并未接话。

老太太扭着圆润的身子连忙追上来,捉住汤燕犀的衣袖:“……如果没有那9万5,你不但比不上合伙人们的收入,甚至连几个三年级的律师都要排到你前头去了。”

汤燕犀叹口气回过身来,伸手搭在老太太肩上按了按:“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向都是鲨鱼的rain-maker,谁敢质疑?偶尔一个月少赚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汤燕犀拍拍梅里太太的肩:“我有事,你乖啊。”

望着汤燕犀急匆匆而去的背影,梅里太太攥着账单,垂下手去。

律所远比一般企业更现实,收入的多少直接决定个人在合伙人会议上的话语权。汤燕犀一向能在律所说一不二,甚至曾经能轻松架空可可先生,就是因为他一向都是排在所有人前面的收入金额。

如果没有好看的账单,那就什么都免谈。没有人会记得你曾经做过的贡献,最真实的永远只是现实摆在手上的账单数字而已。

汤燕犀回到家换衣服,冷着脸进门,只跟门上殷殷翘首的薛如可点了个头,没说话径直进门上楼。

虽然终究没搬出去,可是他跟汤家人之间仿佛已经划下了楚河汉界,他已经关上了那扇沟通的门。

汤老爷子又是担心,又是上火,已是病了;汤明羿又忙着竞选和工作,没机会常回到家。沈宛又要照顾汤老爷子,又要陪汤明羿出席各种活动,再加上继母的身份,此时在汤燕犀气头上,不便多说话。

那么孙子辈,无论是燕声还是燕卿,都无法靠近汤燕犀。

杜松林在给汤老爷子诊疗,正说着带来的一瓶子上好的药酒。

汤老爷子什么没见过,那瓶子在鼻尖儿一过就叫出来:“是梅雪!就算加了药材,我也能闻出这味儿来。”

杜松林便佩服地笑:“什么都瞒不过您老。”

老爷子捉着杜松林的手:“哪儿来的?都少见了,现在人谁有耐心真去收集头茬红梅上的雪去酿酒的?”

杜松林略微沉吟:“是个晚辈的孩子送的。”

老爷子就更纳闷儿:“晚辈?现在这年头,还有几个晚辈懂得‘梅雪’的讲究了?”

杜松林只好认了:“楚闲。那孩子,嗯,一向周全。”

汤老爷子便是一挑眉。

杜松林有点尴尬,正好也从窗户瞧见汤燕犀回来了。便寻了由头出了汤东升的屋子,在楼梯边驻足,迎住汤燕犀。

整个汤家,此时的汤燕犀除了还跟祖父守礼之外,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可是瞧见站在楼梯顶端等着他的是杜松林,还是停下脚步,恭敬地请了个安:“杜伯伯,您来了。”

杜松林点了个头:“燕犀……不知道杜伯伯能不能跟你聊聊?”

汤燕犀跟汤家的情形,杜松林都看在眼里,也跟着急在心里。既然汤家人现在都没办法跟汤燕犀谈,而难得汤燕犀还肯搭理他,他就想帮着出把力。

汤燕犀有点犹豫。

此时汤东升老爷子忽然走了出来,拄着太行崖柏百年老树根雕成的手杖立在栏杆边,冲杜松林说:“楚闲送你那‘梅雪’,泡酒之外可还有剩的?那东西难得,倒勾起老朽的馋虫来了,想跟你讨一瓯子。”

杜松林尴尬得连忙看了汤燕犀一眼。

汤燕犀也正在看他。

汤东升老爷子却只是笑笑:“干嘛犹豫呀?怎么了,小气了,爱若珍宝,连一瓯子都舍不得?”

汤燕犀垂下头去,转头走向自己的房间,却走出几步去说:“杜伯伯,麻烦移步。”

杜松林尴尬难消,只能又看了看汤东升。

老爷子拄着手杖,却转了头只去看天上飞过的鸟儿。仿佛一切尘俗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出来专心望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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