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吉凶两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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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华丽的客厅上空骤然弥盖起一层阴霾。

刘司长盯着我,一分钟内说不出话,汗水纷涌。

“刘司长,不必忧心。《命术》曰:征兆吉凶,非运命吉凶。玄机在人者,凶即是吉;玄机在天者,吉亦是凶。”我盯着眼前这位国家干部,内心不由一丝轻薄,俗话说:人正不怕影子斜。又有: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若是好端端的,居其位谋其职,没做过任何亏心事,管它吉恶之兆,又岂会怕到如此地步?我轻叹一声,继续道,“我观你面相,乃‘玄机在人’,因而,凶险之兆亦可转化为吉良之兆。”

刘司长尚未镇静下来,那蒋大师轻笑一声道:“年轻人,你的一些道理鄙人实在领悟不得!明明是一上吉之兆,定要被你说成为凶险,刘司长明日便要启程赴任,你这关头在此风言风语,是何居心?既说面相,我观刘司长面色光泽,白璧撩日,主事业顺利;天庭饱满,命纹稳健,主富贵长寿;印堂凸出,眉目开朗,主名望过人,声闻天下。又何来忧戚不顺之兆?”

刘司长喝下一口茶,说道:“方先生,你倒是说说你的见解,你和蒋大师的化解截然相反,而你凭我在梦里写了三个字便认定此为凶险之兆,我愿闻其详。”

我刚要答话,蒋大师一抖嗓子,说道:“也罢,年轻人,‘拆字’相命到底是否属于卖弄文学风雅,且不管它,但若真要凭它相命,我又岂会逊于你?刘司长梦里得三字,其一为‘弈’,其二为‘酉’,其三为‘呈’,先说这‘弈’字,其形似阶梯,上下各半,上为‘亦’,意为‘也’、‘又’,其下类似一‘升’,综合而论此字,意为‘又升了’,据此而论,刘司长近来可能会喜事连连,升官不断,蒋某看新闻得知刘司长最近在一个外贸项目上为国家节省了数百万,如此政绩,岂有不升官之理?梦里写一‘弈’字,正是此等上吉之兆也!”

一席话,说得那刘司长当即喜笑颜开:“蒋大师高!那么,第二字‘酉’何解?”

“‘酉’,时也,酉时万鸟归巢,鸡入圈,酉,五行其属为‘金’,意为金银归库、四方纳财;再拆字来看,乃‘兀’、‘口’、‘一’三字组合而成,‘一’为大,‘元’为首,可推为:口里衔住一,一兀则为元,元即为首。综合而论,无论金钱、官场一把手,都是刘司长你口中之物。这岂不又明显印证了刘司长近期将喜事不断?”蒋大师瞄了我一眼,转而望着刘司长。

刘司长此刻如沐春风,飘飘然轻摇而上,一推金丝眼镜:“蒋大师不愧为活神仙下凡!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那么,还有最后一‘呈’字又何以拆解?”

蒋大师干咳一声道:“‘呈’者,供也,奉之,种禾者为程,食禾尽者便为呈,正是种禾者供奉之意,于此可见刘司长命贵之一斑!论其形,王上一口,口为‘日’之一半,正是:朝日初升,只露半脸,神龙来时,首尾不见。归而论之,刘司长近来必将升官成为你部门的‘王’,即一把手……统观刘司长在梦里续写出‘弈’、‘酉’、‘呈’这三字,拆字来解,尽是上吉之兆,皆印证了刘司长近期会升官纳财,试问,又何来凶险之兆?莫不是,有人欲招摇撞骗,危言耸听以骗取钱财?”

听完这蒋大师的话,我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到底谁在招摇撞骗?懂点玄易之术,识得一些奇门遁甲,便能闯荡江湖、信口开河?

“闻大师一席话,胜我十年为政!大师之言,恰到好处,也荡平了我内心的焦躁,如此,我也放心了!”刘司长说完又望向我,眼神略有不屑,“那么,方先生,我就不送了。”

果然是,人人都喜欢听好话,殊不知,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很明显,我被扫地出门了,可再一观刘司长那面相,忠奸皆可辨,正邪都有凭。其天庭子午社稷纹清晰显示:此人乃一人才,堪为社稷屡建奇功。若就此隐殁沉沦,天星下降,国家失去一人才,势必阴损一些气数……也罢!此人在任上虽然干过一些龌龊贪赃之事,却有着为社稷尽效三十年之命,他目前本应还有十年尽效之命,十年之后,他便会受到报应法律的制裁。姑且为那十年报国,我扶他一把……

当即,我盯着蒋大师,笑道:“蒋大师,听你连绵不绝地拆分辩解了三字,果然是说得花团锦簇,美仑美奂!相信,鲤鱼听罢你这番话,便能当即跃过龙门;鸡若听罢你这番话,当即彩翅飞扬,化身凤凰!而若死人听罢你这番话,便能还魂而活!你这文学风雅可卖弄得够资本!”

“你、你……你乃一后生,晚我几辈?我入山修行时只怕真武大帝还没在《送生薄》上写上你的名字呢!我辈中人讲究先来后到,你如此狂言,不尊不敬,用意何在!刘司长”蒋大师就要煽动刘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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