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思摩嫁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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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峻道,“我来可汗这里,就算是饭后拉出去砍了,也不能下毒吧?我可是知道罗副丞相在柳中牧时,就会这种加佐料的伎俩……这饭我可不吃了!”

说罢把手中的一支筷子往桌面上一丢,任它在桌面上滴溜溜转,只留了一根放在手中旋着玩儿,脸上的不屑之意任是思摩和突利都受不了。思摩大声问,“罗丞相,我还没发话呢……你当真是自作主张了?”

罗全抵赖道,“大汗你不发话,我哪里敢!他可真会污蔑人!”

高峻把那根筷子一头儿在乌龙刀鞘外的刃上削了个三楞锥,又举起来对着明亮处比对两眼才道,“你若要为自己洗脱,这事也容易,端过去吃给大汗看不就行了?”

罗个道,“大汗你又不是不知,我……我是极吃得惯这些肉食的,这些南边粗鄙的食物再是不肯动上一口!”

高峻此时已在筷子的另一头轻轻劈开一条小缝,捏了那支削掉的翎尖仔细地插入筷尾的缝中,一支小巧的竹箭便做成了。他也不着急,将小箭又修理着,低着头道,“也好,你不吃,找条狗来吃吃也行呀。”

“去牵狗!”思摩有些恶狠狠地盯了罗副丞相说道,他可看不上这样的做派。

不一会,果然由帐外牵进一条土狗来。有人将高峻桌上的饭菜各拨上一点,端到那条狗的跟前。那条狗只是思摩的亲兵随手由普通牧民家里牵来的,平日里只能吃到些剩饭冷粥,哪里见过这样的美味,它也不客气,想是厨子给罗副丞相做的菜中多放了油水,不大一会,让那条狗吃了个干净。

再看罗全,脸上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见那条狗不一会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罗全厉声对两名厨子叫道,“大胆!你们竟然不听我的吩咐,暗中下毒,要害大汗的客人,是要找死么?”

说着腾地起身,似要出帐找人。高峻早就把他意图看透,他这是要跑,喝道,“罗全,你站住,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罗全已经溜到了帐口,正要迈步溜出,闻言扭头来看高峻,只见高峻的一只手似是刚刚挥过,接着罗全感到有根尖利之物,像是掰断的小羊肋骨,一下子刺入自己的脖子。他低头,只看到鼻尖下露着一支野鸡翎尖,也不觉得疼,只是感觉气有些透不开。

他想问,“这是……这……”却说不出来。随后一阵刺痛才传了出来,手捂了脖子跪倒在地,死死地盯着高峻。

帐中众人也冷眼看着他,颉利部人讲究的是真刀真枪对砍,对投毒这样下作的手法多是不屑,看着罗副丞相垂死的样子没有一个人同情。众人方才都把注意力放在那条狗上,纷纷惊讶高峻什么时候做成了这样的竹箭。

高峻坐位离帐口还有十多步远,能一击中的,端的令人吃惊,只听高峻道,“在这样的距离上,别说是你,罗全,就是只老鼠也逃不脱。”

众人听了无不惊骇,连思摩都暗自比量着自己与高峻之间的距离,心说,总算没有过分地惹毛了他,不然再冷不防给我一下子!

罗全急着为自己辩解,忍了剧痛一把拽出筷子,但鲜血随后涌进了气管,把他的话像溺水一样堵在了嗓子里。他朦胧地看到没有一个人有过来抢救他这位颉利部副丞相的意思。罗全心头一凉,意识很快模糊。

思摩道,“来人,把他和那条狗一块拖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又对高峻道,“失礼、失礼,高大人,不如我们一边等饭,一边听丞相说说大唐皇帝都讲了些什么。”

看着妹子思晴再一次起身去了厨房,思摩苦笑一声。先听突利大致把长安之行的经过讲了一遍,又对高峻道,“高大人,看来我们也只好化干戈为玉帛了!连你一座柳中牧都奈何不了,是我二弟及手下人的狂妄,你不必放在心上。”

帐中众人早已被高峻折服,又大多看透了思晴心意,听大汗如此说,纷纷道,“还不是中了奸人挑唆!”。

为了表示再无敌意,思摩又对高峻道,“高大人,如此可否让我一睹你黑刀的真容了?”

高峻道,“还是不能,此刀乃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是吐蕃首领松赞大哥所赠,片刻不离我身,还请大汗见谅。”

思摩惊道,“怎么,吐蕃的松赞是你大哥?”

“回大汗,我与松赞是结义的兄弟,情同手足。”

思摩叹道,“看来是惺惺相惜了!”看到思晴进帐,思摩眼睛一亮,朗声说道,“他有宝物送你,难道我就没有么?我这里也正有一件宝物送与兄弟。”

众人不解,纷纷看了思摩。思摩道,“我这妹子思晴,就不说贵为公主了,但凭她‘大漠第一美人’的称号,难道还算不得宝物一件?嘿嘿,他松赞能作你大哥,我就做得了你大舅子!”

思晴一进来就听思摩在说什么宝物,待听到最后,不由跺了脚嗔叫道,“大哥,你敢把我当东西送人?”

思摩说,“你不乐意,我马上就反悔也是不算数儿的!”再看思晴已经跑出去了,帐中人哈哈大笑。

只是高峻心头暗苦,心说你们哪里知道,我虽然三妻四妾,却是个和尚命!想要拒绝,又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头不让他说出来。暗道:也许交河牧那三百匹马会当做思晴的嫁妆?

真是干啥爱啥。这样一想,高峻不假思索地道,“公主是百里挑一人品,柳中牧也是小门小户,大汗你在她陪嫁上不许抠唆便是。”

从来都是迎娶公主,如今嫁出公主,倒是百年罕有。思摩可汗为高峻二人举办了空前隆重的婚礼,颉利部从上到下大大的庆祝了三天。

洞房之夜,公主思晴得了如意郎君,高峻也因远离了柳中,心中的顾虑去了不少,又都是性情中人,因此两人在这三天里百般缠绵、爱得酣畅淋漓,自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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