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节 冬老师急了(2 / 2)
不料牛老师的这句细细的带点男女风情轶事的话,对于王校长,如果用好像晴天霹雳来形容就有点夸张了,但也等于在他背上冷不防地放了一响三眼铳,是惊了一下大的。这是已经确立了他们的夫妻关系,是恋爱成功后的结的果了!要开除学籍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们两个还是拟提为学生会的干部。幸得还没正式宣布,不然会把整个学校带动得变为一个恋爱场!
他们两个在学习成绩上是拔尖的,是学生中的两根红毛,他是舍不得的。他在这个学校任校长十来年了,在他的任期内,李多劳的进步之快,是前不见“古人”的。诚然开除是一大可惜,而且像他犯下了这样的错误的人,其他的学校也不会接收,然而对王校长来说,却是有好处的:彻底地解除了他的隐患,王横的那件事就不再会有人提起,王横不但去了可能受处分之患,而且也能够稳坐团支部副书记的位子。王横稳坐了团支部副书记,等于他会入主四中。开除他们两人的学籍是谁也不敢反对的,犯到了开除学籍还少了的错误,这事好办。
王校长抬起头来一看,牛老师坐在对面的凳上还张着嘴巴,像小孩子想讨奉承一样的望着他,就对他说:“你去把冬老师叫来!”
牛老师很失意,你校长随便的也好,滑稽的也好,诡秘的也好,只要笑一笑,就算是对我告诉你这么件秘事的报酬,也满足了。可是校长脸块硬着,相反像得罪了他,牛老师有一点伤心。但他见校长的手指着门外,条件反射地起了身,又听到了“冬老师”几个字,知道要把冬老师叫来。正还是下课时间,他朝冬老师的办公室走去。
冬老师来了,校长用对牛老师不一样的口气,很客气地叫冬老师请坐。
坐到哪儿呢,坐到教导主任的位子上?她觉得自己还不配;坐到其他两张的其中一张的位子上?又隔校长远了点。于是口里应着,还是照例站着。
校长把在脑壳上来来回回了多少次了的手放下来,看来是对一个问题的思考已经结束,一副“就这么决定”的样。然后他望着冬老师,叹了口气,叹了气后是一种很惋惜的“哎……”似乎是冬老师那张本来不大上相的脸现在又被人毁了容。
冬老师以为他在为钱柳枝的丧父而感到悲痛,在这里吊唁钱父。
“牛老师和你说了吗?”校长的声音很低沉。
“钱柳枝的父亲死了!”冬老师的声音更低沉。表情是你问的就是这个事吧,我知道了。
“刚才牛老师还说了一件事,很严重!伤脑筋。”
“死了人,是很严重,当然伤脑筋!”
“不!”校长加大了声音,“……”他把牛老师在他的耳朵上说的李多劳与钱柳枝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看着冬老师“毁了容”的脸,无不惋惜地:“这下没办法了,只能是孔明挥泪斩马稷了。李多劳已经带上了只有儿子和女婿才能戴的三灵冠,系上了花红,确认是钱家未来的女婿了。这是向学校宣战,向规章制度宣战!怎能么能让他们赢,他们赢了,学校不就乱了,老师不只能忙着做媒婆了!这件事如果我们不作处理,王局长知道了,我们的饭票子只怕会过河!他们两个原来都是你们班的学生,你是班主任,我先要和你打个招呼,这是工作方法。”
冬老师惊呆了,嘴巴皮都白了,低着头,许久,她一抬头,环顾了一下周围,认定还有三张办公桌空着,就再走近校长一步:说:“你把他们两个都开除,李多劳不是马虎角色,一旦把他们开除,他会和你弄个鱼死网破,把王横对钱柳枝的事捅出来,而且有王横的情书的笔迹作证,你没有处理,还要他入团,还要把他提为团支部副书记,你的饭票子又会不会过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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