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到访彼岸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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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魔殿深处传来魔族人恣肆的大笑声,魔都加塞罗,魔域大魔的渊薮之地,至极黑暗与邪恶的中心。那黑暗重兵把守的钢铁厅堂内,奇维罗负着精钢锁链毫无劲力地倒在地上。

“这下贱的人类!你该偿受这应有的恶果,当年你如何凶恶地将我的锁骨刺穿!”粗劣的声音从大座上传来,那坐在大座上的恶魔一身厚重铁甲,显露出红色双眼,“但这并不是对你的所有惩处!我要你受尽人世的苦艰,受尽那炼狱般的折磨,让你生不如死!”

“横道(1)魔士——劫雷斯!既然你有意效命于我,那就命人将此等贱体带入我魔域洪荒之界,使他永不复出,经受永劫!”万魔罗葬道。

“是!”劫雷斯唤来几个魔兵,“将此人送到赫兰斯之角,严加看管,让他受尽折磨,永不复出!”

“那自然乐意之至!”几个魔兵拖着奇维罗的躯体一歪一倒地退出大殿。

之后,劫雷斯随之退去。他行出魔殿,穿过西方重兵把守的邪魔岭隧道,来到繁密幽暗的多罗鄂斯森林。正是黑夜,月如银盘,林间的食人花闪烁着明亮的蓝紫色花瓣,地下满是细小生灵的窜响,蚊虫蚁蚋低声奏乐。

劫雷斯缓步来到一棵盘根错节的古木下,摘下眼罩,对树木枝叶上的蓝色蝴蝶招手诉念:“美丽的蝶妖,我的同伴,请快快苏醒,可怜可怜那悲哀的人儿,他已经奄奄一息不能活命却要客死荒凉之角,他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快快苏醒,能够进入赫兰斯之角的除了你们这世间仅剩百个不到的妖族之人,我难以再想到第二人。”

那蝴蝶从树上翩然落下,绕着劫雷斯的手臂飞行。

“是何人?”蝴蝶说。

“我的师哥奇维罗。”劫雷斯答道。

在西尔飒斯,奇维罗的未婚妻夏洛茜完全不知晓奇维罗现在的处境。

黄昏之时,夏洛茜在家中的老枫树下与父母告别。

“我的姑娘?你如何才能知晓奇维罗在何方呢?”她的母亲拿来她的包裹与长剑担心地说,“西方已经尽是邪魔,你还是不要去,他还不会自己回来么?这真是太危险了,你的心难道全然不在这里?你虽说有些本领,但那个地方……你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母亲,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它借给我眼睛,它会帮我找到他。”

“太天真了。”父亲说,“反正他回来你也要嫁给他,这以后你就不是我们家的人了,这些天来你不安分的心令我烦躁,你如果不知危险,想去找他,那你就去吧,没有哪个傻子会陪着你到那种地方去。可是我要忠告你,爱总能让一个痴情女子去做傻事,爱也能把这傻事包装完美诠释为至死不渝的忠贞。”

“父亲,我知道你想挽留我,可是恋爱女子的心,又有几人能够懂得呢?再见了,父亲母亲,我一定会回来的。”话罢,驾着羽陵马离开。

“唉!”父亲一声叹息,“这般火热的爱一定会毁了她,内心越是炽热,外表与行动就应该越冷静,那些将自己一盘拖出的人,迟早都要吃了大亏!一个堂堂的将军怎么会喜欢上我们这样的平民子弟呢?想想也不可能。”

“可不是已经订婚了么。”母亲说。

夏洛茜孤身一人背负包裹提着长剑驾羽陵马从东驰四木的北星洞中奔出。又连续度过几座城池,终于在几日后的夜晚走出西尔飒斯。而在此时,幕络西加斯大广场的冥洛大殿内,西尔飒斯的王西林斯正在摆放着百种美食的餐桌上大肆地咀嚼着,他一边与他那只大麦町一同撕咬着新鲜肉块一边大笑道:“太好了!所有人都离开了这个国家,这样,将艾林与洛林洛格那两个老贼革职之后,全国上下的所有东西就都是我的了,我终于可以享受这无与伦比的美好时光了!在神木的光辉下,我将永生不死!”

话罢,西林斯叫上卡迪尔和尼奥两名侍卫道:“速去通知劳城城主,命他派人将奇维罗的妻子抓回关入地境神狱,奇维罗一旦归来,我的权威将置于何处呢?”

夏洛茜驾羽陵马驰出西尔飒斯时已是深夜,此时马匹已经疲累,她也更需要停下来休息。这里是西尔飒斯的北方边境地带,这一带群山重叠,一片幽暗。铺满巨石、绵长波折的精灵古道弯弯曲曲地延伸向幽暗黑山的深处,它无限延长,通过崎岖山路与高山隧道和险峻的悬崖栈道,最终奔向红龙之子赤阿?蓝虬斯所统治的辛普森龙人港,龙人港依托镜水大洋而建,龙人一身鳞片,能在海中肆意遨游,他们与西尔飒斯人世代交好,这些人在港口岸边建立靠山城,约有三万龙人驻扎在此,通过蓝色海门,便可到达靠山城。在镜水大洋中再行上十几海里的海道,是精灵领地帕加瓦罗山。

历史记载,当年飒神为了抵挡魔族进军与精灵携手用了八年时间重筑横跨人类大陆的帕加瓦罗古长城。西尔飒斯整个边境虽不曾围绕高山,但西尔飒斯前任国君希罗埃为了防御入侵者,在大地上建起了三十米高的坚固城墙,西尔飒斯的大将葛芬时刻带兵守卫在此。

夏洛茜休息的地方苍翠蓊郁,大道在高山一侧通向远方,虽满布乱石,却宽阔通达。夏洛茜从城中驰出后,就在边境卫戍长墙不远的地方下马,并在这里燃起了篝火。

此时夜空星辰漫布、月牙弯弯,山中虫鸣不断,夏洛茜放下包裹与长剑,把马拴在一棵大树下,坐在树下的一块巨石上,握着挂在胸间的水晶项链,微风拂过,想到将要与奇维罗见面,她微微笑了出来。

不一会儿后,夏洛茜刚产生丝丝困意,那拴在树上的羽陵马突头部抬起,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远方崎岖的山路,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你怎么了?”夏洛茜起身走近她的羽陵马,轻抚着它的头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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