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暗棋(1 / 2)
第九章、暗棋
单婉晶走了,她离开不久,那位长相清秀的女子便出现在墨清池的身侧,脸上带着淡淡柔和的笑容,犹如春日中阳光,令人不禁心醉。
墨清池没有心醉,他坐在轮椅上望着面色比平时苍白了些许的清秀女子,轻声问道:“你遇上了麻烦?”
清秀女子摇了摇头,她主动走到面前这个男人身后,非常自然的搂住这个男人的脖子,柔声道:“虽然任少名与林士宏并称为江南双雄,在武林中的名气与实力并不逊色多情公子侯希白等人,只是他若想成为我的对手还需要修炼几年,我现在唯一担心得是任少名身侧的艳尼常真可能已经认出了我??”
“哦?”墨清池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对任少名出手使用了本门武学?”
清秀女子摇了摇头道:“虽然我并没有使用本门武学,但艳尼常真是阴癸派的老人,若细心之下知晓我的身份并不是难事。”她望着面前这个男人,发现墨清池依旧一副人淡风轻的模样,墨清池轻轻拍了拍清秀女人的手,他非常冷静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一点你根本不用担心,即使艳尼知晓你是阴癸派弟子,但她是聪明人,因此但凡也不会将你的身份泄露给任少名,既然如此我们对付海沙帮的目的基本上便以及达到了。”
“巨鲲帮、大江联、铁骑会三方的帮主会主在海沙帮管辖境内遭到刺杀,这些前来赴宴的八帮十会中人自然不可避免的将矛头直指海沙帮,各方势力对于海沙帮这次聚会的用意自然是多方猜疑,因此这次宇文化及和韩盖天的盘算也基本算得上落空了,只不过我们希望可以通过这次事件将八帮十会之中几只势力收为己用,似乎也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了。”清秀女人的语调非常柔和悦耳,仿佛如同天上的仙乐在耳畔响起,墨清池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不能不闭上眼睛,虽然这个清秀的女人并未对他施展任何诱惑,仅仅这一口声音,以及那婀娜多姿的身躯就已经令他有些不想把控自己了,不过幸好他还是有理智的,他也知道身边这个清秀的女人绝对不是一头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因此才勉强控制得住自己。
他冷了心头的热火,才慢慢说道:“巴陵帮、海沙帮、水龙帮、巨鲲帮、竹花帮、南阳帮、黄河帮、洛阳帮、吕梁派、彭梁会、铁骑会、鹰扬派、青霜派、潘阳派、黄山派、祈山派、大江会、南海派,这所谓的八帮十会可以主宰江湖势力,其中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们背后有朝堂势力作为支持,譬如巴陵帮的身后就是当今天子杨广,海沙帮身后则是宇文阀,除此之外四大门阀中的宋阀、独孤阀以及李阀也都分别暗中支持一些门派,以达到朝堂至江湖和宇文阀抗衡的地步,因此将这些势力收为己用,虽然并非不可能,但却是利大于弊,更何况这些帮派之中龙蛇混杂,也并非没有我们魔门执掌的,因此并不用着急。”
女子沉吟了一下,她低头坐在轮椅上的墨清池,眼中流露出了一抹非常诧异的神色,她望着面前这位以智慧而著称的男人开口道:“既然你明知道此事并不可成,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难不成仅仅只是想英雄救美。”
这句话并没有说得太过清楚,但墨清池是何等聪明的人,哪里不知道女子口中的美人可不就是单婉晶?他轻声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望着这位易容装扮之后依旧令人情不自禁的女人,轻笑道:“虽然我一向并不喜欢女人的胡搅蛮缠,不过你的胡搅蛮缠我还是喜不自禁。”他顿了一下,淡淡道:“向你师傅提出相助东溟派的人似乎并非是我,而是某位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至于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岂非已经再明显也不过了,难道那朵海棠花不是你送到一品居的吗?”
女人眼中闪过一抹近乎于辉煌的光芒,她瞪眼望着面前这个男人,又是笑语嫣然,她道:“你的意思是海棠公子要对付韩盖天?”
墨清池淡淡道:“至今为止海棠花下已经倒下了二十七人,这二十七人不是一方官吏便是江湖名人,韩盖天不过是第二十八个而已,原本我并不太想对付韩盖天,只不过以他现在在江湖上的名气与势力还值不得我破掉海棠公子的名誉。”
女人捂着嘴角轻笑,名誉?听到这句话,一向喜欢笑的女人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有一点她却也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二十七起借助海棠花的杀人手段她并没有全部看来,但每个基本上都算得上匪夷所思,难以揣度,因此她相信只要墨清池想要杀掉韩盖天,即使韩盖天外功功夫之高,天上地下少有人及,却也只是唾手可得。
——一个人只要还有破绽,只要被墨清池找到,那她基本上可以断定那个人已经算是死人了。
“你准备如何对付韩盖天,据我所知这次韩盖天似乎并没有将酒宴办在一品居的打算。”
墨清池淡淡道:“发生了这种事,他自然不会再将酒宴办在一品居了,如果我估计得不错,他最终会将酒宴设在他感觉最安全的地方,对于海沙帮的每个人来说船不但是非常安全的,而且还是他们可以赚钱的地方,因此在他眼中每个想要上船的人都需要验明身份,既然如此那海棠公子以及海棠公子要派遣混进船上的杀手就无所遁形了。”
女子娇笑了起来,她道:“不得不承认这个韩盖天的确算得上一个有脑子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只可惜他遇上了你,倘若他不遇上你就算再活上七八年都不成问题,可现在他即使有着完全准备,看可依旧难以洞彻你的想法,阻止你的计划。”
墨清池没有一丁点谦虚的意思,他睁眼望着院子中的鲜花,轻声道:“他实在已经算得上非常非常小心了,他已经杜绝了一切可能接触到的危险,只可惜内部的危险即使他无论如何再小心,也难以预料到。”他说道这里,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冷酷的笑意,一侧的女子望着这笑容也感觉到一阵寒意,她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她杀起人来都可以若无其事,可此时此刻却生出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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