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节 杜鹃声苦不堪闻(七)(1 / 2)
史珍看到对方情急之下连掌中的武器都掷了出来,就知道情形发展已经是到最后的关头了。所谓“狗急跳墙”,往往便是搏命的打法,心下自是不禁凛然,而便仅仅在这一个思量间,短刀已经挟着风声直奔面门而来。
黑衣老人这一掷饱含了力道,毕竟一甲子功力非同小可。史珍不及躲闪,只好收剑硬接,“当啷”一声巨响中,短刀与剑身相撞,再次斜飞而起。
虽说是格飞了这柄兵器,但史珍也是小脸一刹那有点泛白,急忙深做了一个调息才稳住因硬挡黑衣老人这一击而发麻的手臂和上冲的气血,黑衣老人乘机长吸一口气,追击的身形也不由得一滞,身形立时又飞掠出一丈,与史珍、韩书俊之间也再次拉开了距离。
好个史珍,纤腰再次一拧,身子如圆规一样在半空中猛的转了个圈,带着着一条长长的秀腿如巨大的车轮一样扫动起来。
通常,人的腿上会比胳膊上的力道更大。即使她只是一个少女,这一腿之力,也可摧枯断木。不令稳健,而且精准,史珍“嗬”的一声小声的轻呼声中,飞腿已经准确的击中了再次落下的短刀的刀柄。
借这一腿之力,短刀像一柄离弦的箭一样飞射向黑衣人的背心。
此时的书房中,马如忠在史福的一双掌刀下已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了,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在锅炉之中进行最后挣扎的小鱼,任人宰割蒸煮,或许熟透死翘也仅是下一秒的事而已。
他完全不是这个史姓老管家的对手,或许,只有自己的叔叔还可以勉强跟他一争短长。而自己的求救信号已经发过三遍了,叔叔却还是没有现身。
他还能来的及救自己吗?
马如忠忧心如焚,他此时衣衫早已经让掌刀切碎多处,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飞迸的鲜血伤口。头上的发髻也散乱开来,狼狈不堪,全没了当初一县之令时的威严。
每挥出一刀,他口中必定也是大声的嘶吼喊叫着,可那叫声时于其说是威吓,不如说是恐惧。一种野兽在穷途末路时才会有的恐惧吼叫。
叔叔,你在哪里啊?
史福并不畏惧他的吼叫,甚至他的攻势也放缓,但却绝不放松。
他信手的一掌便会给马如忠极大的压力与恐惧,他却如砍瓜切菜一样的轻松。
他并非不知道马如忠在求援,相反,他在等待着对方的援军,否则,以马如忠的能耐,在他手下根本撑不到现在。
从他与马如忠交手一开始,就慢慢产生一种疑惑,那就是:这个人的武功路数,似曾相识。随着交手的时间越长,这种疑惑越强烈!
但他又记不得这种有点熟悉的路数是哪家哪派,何处相识了。唉,难道真的是人老了,很多事情就开始记不清楚了吗?
史福于是在听到马如忠的求援呼声后,反而不急着取他性命了。他在等着对方援军的到来,或许等看到对方的来援者,心中那股一直泛起的疑问便可以摇有答案了。
事实上对方的援军也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
就在马如忠快要崩溃的时侯,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忠儿,我来了!”
话声里一个人猛的破窗冲了进来。他甚至连转从门口进都来不及,一声轰然巨响中,窗棂的碎屑横飞如惊涛拍案的雪浪,一名黑衣人的身影破开碎纸飞木急切的冲入!
史福一惊,收势回掌,连忙暗自戒备。
马如忠反而喜出望外,高声叫道:“叔叔!”
但他的喜悦很快变成失望。
黑衣人进来后并没有再有任何的动作,反而仆身在地,他的背后,插着一把寒光闪耀的短刀。
一瞬间,马如忠突然觉得冬天似乎突然提前来到了,手脚忍不住巨烈的打颤,连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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