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仇情恨 第二章(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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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黎明的昏暗,一匹步履沉重的耕马拉着一辆破旧的两轮马车在凹凸不平的乡间土路上缓慢地颠簸着。车夫是个身体高大,异常魁梧的黑人。相比之下,他身后的高架轻型车厢好像都矮了许多。他正坐在架板座位上,向前弓着身子奋力撩拍缰绳,驱赶那匹马加快速度,但不见什么效果。

车厢里只有—位乘客,是个绝se惊人的少妇人。她上穿叶绿se波纹绸罩衫,下套带黄se小枝花样的滚浪状长裙,象牙白皮肤十分润滑,黑眼睛炯々有光,黑发做成最流行的法国女皇欧仁妮的百合花徽发型——头顶盘着一圈发束,两侧各有一个卷曲的短辫垂落到颈背。将这美发半掩的是一顶可爱的无边小帽,也是淡绿se,带有黄se凹槽。她纤细的双手戴着白手套,紧张地抚摸着放在膝头的缀有串珠的手提网袋,里面装着钱和其他碎物;不管从哪方面看,她的相貌与一个体面的白人少妇毫无二致。谁也想象不到,这位米凯拉?德拉克罗依克斯?阿博特竟是个具有八分之一黑人血统的女人。其手枪枪法不亚于任何一个男子,从小在一个污浊破败的海盗匪窟里长大。

她探身向前,对车夫喊道:“喂,赞姆,你不能再快一点吗?我可不想误了火车。”

“我正在使劲赶哪,米凯拉小姐,只是这匹马不理会我的要求,您别怕……前面一点到河边有条捷径可走。”

米凯拉向后依去,想放松一下,但办不到。昨天,保罗的信到了邮局。她一晚上激动得像火烧一样。

自从夏洛伊战役结束后,她便心急火燎地等待保罗的来信,一直等了两个星期。报纸上充满了有关一万名勇士如何在战场献身的报道,而且保罗老是不写信来。

一封延期很久的信终于来到了,它解除了她的最坏忧惧,但仍不能完全放心。保罗负了伤,信是从卡罗城附近的一座疗养院里写来的。尽管他让她放心,他的伤势实际并不严重,身体正在迅速康复中,但她害怕他有些情况没有说,不想惊扰了她。随后的一封来信说明了祥情:

“……我要经常不断地说,我要永远感谢一个战友的救命之恩!他便是

我最亲密的朋友索尔?西蒙。他自己身上挂着重彩,还拼命将我从暴风雨

般的火力下拖入安全地带。我当时已失去知觉,肩上受了枪伤,臂部被炮

弹皮划破。

“可怜的西蒙情况比我糟糕,除了多处轻伤外,他的一条腿的胫骨被

打断,现已截肢。

“现在不用说这些了,我可以告诉你更愉快一些的消息:我的伤口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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