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幕 却一阙惘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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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一个落字,

多是无妄。

滴墨一曲仙姿,

何谓心殇?

画卷已封心自亮,

不思量……

却一阙惘茫……’

——荆·洛睹《惘茫·其五》

提起毛笔,写下一个落字,可能心中无是甚么妄想罢!

从笔下滴落一滴墨汁,在纸上如同一位女子和着笛声舞起了一支如梦似幻地舞,又怎么谈及心殇呢?

画卷在此时被我封存,心中似乎敞亮许多。

不再去想她,却又是一阙惘茫之词……

……

牧义玉祁看着已然被蹂躏地唯有哀求地火龙,冷峻地面容如同山岳一般给予人厚重。

“这几日我故意不曾进攻,只是看洱瑞会不会派遣纪沥来驻守,看来果然如此。纪沥为人冷静,极善于灵活运用战法,武艺又仅次于洱瑞三招……这个敌将可不好惹。”

想至此,牧义玉祁眼中露出了一丝犹豫,自己固然不怕,可若要攻取‘及潦郡’,必须全歼纪沥一军,否则我军必定伤亡惨重……

此时,远方传来一声孤鹰锐鸣,如同那孤寂地使者,在诡异地黑夜中划过一道黯然地流影。

牧义玉祁一袭白衣,在孤单而略显无奈地月光下如同一位先哲般。

想了会,牧义玉祁似乎并未想出什么应对之策,只得回身走入了营帐。

看着身前的沙盘,牧义玉祁指着一处覆盖着如同万斤白银白雪地高山,又平移了十厘米刹于一处如同小馒头般地丘陵上。

“这两处相隔不过百里,且比‘及潦郡’高了数百尺,属于易守难攻之地,可惜距离‘及潦郡’尚有百里距离,凭借我们的弓箭无法射到……”

牧义玉祁眉头仿佛有了人性,直挺挺地如同山脉般。

“……如果我把兵力埋伏于此,然后引出纪沥呢?”

牧义玉祁摇摇头,眼中的白色已被猩红侵占,只有黑色尚在苦苦支撑,似乎许久没有睡好了。

“似乎只有强攻一条路了……可,纪沥用兵不比我差,被他看出破绽可就糟了!”

牧义玉祁看着沙盘,脑中丝毫已无留给其它杂事的房间。

“或许……这就是个死局,而且还是不容许我去闯出一条道的死局!”

牧义玉祁的目光如同石化,从未从沙盘上移去一息……一息都没有!

……

与此同时,一身玄甲的纪沥也回到了‘及潦郡’府衙内。

怀中抱着魑魅魍魉状地头盔,露出如同被暴雨洗刷过地发髻,稍有几滴汗珠不愿离去。

“哎哟!这头盔怎么这么不透气,下次让墨阳鱼造个透气的。”

纪沥好像是孩童被抢去心爱地玩具似的,不满地嘟哝了两声。

随即走至沙盘前,双手撑着木桌,木桌如同步履维艰地老者颤抖了几次。

“这一次也被洱瑞猜中了,倒不是什么大事,呆会找到牧义玉祁就行了,那么庞大地军队再怎么掩饰,也无法隐形。”

纪沥如同拨浪鼓般摇摇头,将那几滴钉子户甩去。

坐回木椅,纪沥看着沙盘,现在自己手中尚有六十万大军,虽不能硬拼,但固守尚是易事。

“现在‘及潦郡’下辖六十座县城,三百四十座村庄,每一处都是重要之地,宁可玉碎珠沉,也不可瓦全鱼混。”纪沥看着沙盘,中指如同触电般,不断地点着木桌。

“……现在必须先找到一处决战之地以防万一,再找到一处可以将兵力快速撤出之地,我可不想六十万人与我共赴黄泉。”

纪沥苦笑一声,自己可没有十成十地把握可以绝对守住‘及潦郡’,毕竟军队再如何精英,也捱不过人数的碾压。

“现在……就差那一颗引出兔子的萝卜了……”

……

翌日,如岩浆般炽热地天气使得每一名士兵都反感着活动,只想好好在树荫下畅快地喝一碗冰镇酸梅汤。

纪沥也极为奇怪,明明尚是春季,也未到春末夏初之日,怎么就这么热?

原本钢铁地城墙如同被炽热地岩浆扑上,在云朵都无法忍受赤阳的无理取闹下仿佛要融化一般。

土质的道路上满是被热浪折磨的无法忍受,仿佛要逃走似的地尘土。

连往常郁郁苍苍地树木,也似乎被这无情的赤阳践踏地抬不起头,连自己的手指都卷缩着,无奈的耷拉着。

“反常的天气往往代表着反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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