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风流京都百花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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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今天我们去逛场子。”宇文砚舒穿上新做的宝蓝色箭袖团花纹长袍,梳着男式发髻,神采飞扬拿着纸扇一指大门。

独孤姮潋滟凤目一翻,凉凉道:“呦,今儿个可精神了,瞧你前些天那怂样,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瘫在床上了呢。”

独孤姮三天两头的出现在将军府,她的言行举止充分的体现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一千古不变的道理,用宇文智鸿的话就是臭味相投。

宇文砚舒一反常态,盈盈水眸一挑,媚道:“爷,这哪儿能,奴家还要伺候的爷舒舒服服的呢。”作势就往独孤姮怀里蹭,吓得她忙不迭的后退。

阿琪受不了的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进屋搬药材出来晒,难得的好太阳怎能浪费在宇文砚舒的嬉皮上呢。

“阿琪,你真的不去。”砚舒询问道:“可是替你报仇的哦。”

此时已是三月,天气回暖,草长莺飞,花柳齐发的日子。也就是说距阿琪被宇文昇羞辱已过去一个多月了。前一段时间,宇文砚舒身子不好,被禁足府中,听说了此事,只好忍气吞声暂时不予追究。那件事带来的负面新闻就是大兴城里街头巷尾,津津乐道:圣上青眼有加,且跟随怀化大将军多年征战漠北的少年英雄萧景璘的异于常人的性取向问题。

惋惜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甚至还有唇红齿白,清秀俊美的少年上门毛遂自荐的。欲语还休,俊眸轻扫的望向脸黑的像阎王的萧景璘。大胆的作风,开放的言辞,骇的宇文砚舒和独孤姮目瞪口呆,直嚷嚷不是女人可惜了。

阿琪低着头,翻晒着宝贝药草,低声道:“我不去了。”事情虽然过去了很久,可是那件事在心底留下的阴影却不是一时半会就会消失的,那天之后她连续好几个晚上都不敢睡觉,睁着眼睛到天明,就怕那个色魔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

碍于两家的尴尬的关系,宇文父子知道后也不好出面太多,只能含沙射影警告几句。萧景璘就更不能说了,说了不就表示那晚他没入宫,甚至请人假装替代,那可是欺君之罪,只能哑巴吃黄连了,瞅了机会再狠狠地教训他。

气不过的宇文砚舒可没想过那么多拐七拐八的东西,她只知道她的姐姐被人欺负了,那就没道理吃这个哑巴亏,必须要讨回来才能心安理得。没机会?机会是人创造的怎么会没有。偏偏又遇上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独孤姮,两人一拍即合,当下商定一起去教训教训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阿琪不想去,砚舒也不勉强,她也不想再让阿琪面对那个噩梦,能忘了当然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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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刚过,街上的人群已经是摩肩擦踵,车水马龙,来来去去如潮水般拥挤,小贩叫的比往常都要卖力些,酒楼,茶楼座无虚席。让砚舒深刻的理解了唐朝诗人卢照邻的《长安故意》:“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百丈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啼花戏蝶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复道交窗作合huan,双阙连甍垂凤翼。梁家画阁天中起,汉帝金茎云外直。”

“今天街上的人怎么这么多?”宇文砚舒好奇的问道,不得不自叹,独孤姮就是京城的一小灵通,没有她不知道的。

独孤姮掸掸她紫色的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鄙视道:“你什么脑子,在家的时候不说了嘛,今天是京城最大的青楼——聚胭楼,推出花魁的日子,人人当然都要来抢个好位子啦。”

蝶恋花,蝶恋花,女人是花,男人是蝶,蝶恋花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何况难得一见的人间罕色。

宇文砚舒尤是不解:“那怎么还有那么多女人的,难道那花魁男女通吃?”

“她们才不是来看花魁的呢,没看到那些女的身边都有几个谈笑风生的宦家子弟啊,况且下个月初就是簪花会了,都是出来摸底的。”独孤姮不屑的看看那些女子。

花香引蝶,蝴蝶只有知道了花是香的才会扑过去。

两人挤在人群里逛了几圈,眼看日头偏西,抱着好奇的心态,混在一堆羽扇纶巾中溜进聚胭楼。

“什么嘛,打劫的啊,居然要一百两的过槛费,一个青楼竟比太极殿的门槛都贵,什么玩意儿啊?”独孤姮心疼着被门童强行索要的一百两银钱。

宇文砚舒对此见怪不怪,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听歌演唱会,一百两还不够一个三等观众席位呢。此时的宇文砚舒完全被大厅的别致的建筑风格给吸引住了。

大厅的中间不似常在电视中拍摄的那样模样,只有楼梯和散乱无章的桌子。一抬头,抢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开阔的大厅中央的碧波荡漾发的圆形水池,水池四周壁上有四根婴儿手臂粗细闪着银光的管子,晶莹透澈的水注源源不断的从里面冲出来,溅起几朵碎玉般的水珠,不知道水里撒了什么东西,在灯火通明的照耀下清水涟漪,波光粼粼,宇文砚舒第一反应不是惊艳而是虚了口气,幸好不是扔的花瓣,不然可就艳俗了。

水池中央凸出了个直径约有两丈汉白玉圆台,台身四周雕刻着百花,枝蔓缠绕,花叶辉映,栩栩如生。此刻台上正有四名身材窈窕曼妙的舞娘穿着绿色的轻纱舞衣,露着白嫩嫩的水蛇似的小蛮腰,扭着圆润小巧的臀部,卖力的表演各种诱人的舞姿。

让人奇怪的是并无通道可通舞台,这些舞娘是如何上去的呢?古人喜欢挖地道藏密室,可是台上地面半寸左右薄薄一层白色大理石光滑如镜,竟是整块大理石铺就,连丝缝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暗门了。

宇文砚舒想了想抬头往上看,果不其然,挂着百花灯的屋顶,正对着台子的那处有块方形的木板,颜色略比周围的木板颜色深些。

环顾四周,大厅分外厅和里厅,用八根朱红色的柱子隔开,外厅花枝招展的姑娘与刚进门的客人打情骂俏;里厅摆放着一些桌椅,嫣红翠绿,艳女娇娃极力的娇笑劝酒,嬉笑打骂。桌椅后面才有几处楼梯通到楼上。不连底楼的话,上有两层,每层都是一圈儿的房间,二楼是花厅,门上挂着用美玉为底,以翡翠刻字的厅名牌子。三楼是姑娘们的房间,每间门前都有一盏形神皆似,以金丝银线为骨的花灯,梅兰竹菊各有千秋,听独孤姮说这代表了每个姑娘的身份地位,还有如果花灯底座衬有绿叶就表示这位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雅妓。

“哎。”宇文砚舒边走边又手肘推推独孤姮,低声道:“你说盖一座这样的楼得耗费多少的钱啊。”

独孤姮也被里面的富丽奢华,华灯彩绸井壁辉煌,却又不轻浮俗艳的景致所震,忘了跟她唱反调:“我以前听哥哥说有这么多。”说着伸出一根修长细白手指。

“一千两?还是一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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