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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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的齐国开国皇帝席步芳死了,死因:脚滑,掉落悬崖摔死。

全国百姓举国哀悼。

在老百姓的眼中,该皇帝减免赋税、对外遇敌开疆拓土也从不在老百姓的手里剥削血汗钱,反倒每逢重大节日还会通过各省县发放粮食补贴,可谓是百姓称赞的好皇帝,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好皇帝死了,下一任皇帝可能又会是昏庸无能,只知道榨干老百姓的血汗钱。只要一这样想,老百姓全都眼泪汪汪,真心实意哭得惨烈。

但是!

席步芳的死,对于有些人来说,倒是十分拍手称快。

作为齐国的开国皇帝,席步芳并没有强大的背景,他只凭借着卓越的远见与看似博大的胸怀,聚集了无数的能人异士,推翻前朝□□登基为皇。也正因为是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人最后却当上了皇帝,反而是拥有着正统皇室血脉的王侯贵族却被踩入脚下,所以席步芳一死,那些因为恐惧席步芳而蜗居的王侯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被席步芳吓破胆的权贵们一松气,自然也就打听到了这位被百姓爱戴的开国皇帝死因并不光彩的事情。

席步芳是在两个女人争风吃醋时,脚滑,摔下悬崖,粉身碎骨的。

这倒是蛮符合这位开国皇帝的奇异色彩,因为只要是席步芳身边的人,全都知道,这位皇帝好女色。

这个“好”倒不是沉溺于酒肉池林,而是席步芳容颜俊美,若着女装,也比那天下第一美人还要摄人三分。他容貌比之女子更为妖孽,性格也十分恶劣,及其喜欢美貌的女子,并对她们如珠似宝,可一旦这女子爱上了他,他便会弃若敝屣。

他屡屡如此作为,但美人们却都总以为自己会是那个让他一辈子宠爱的珍宝,飞蛾扑火地献上自己的一颗真心。

这次,显然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就在席步芳与武林盟主的独女谈情说爱,崖边赏落日之时,他才抛弃的雪域美人泪眼婆娑赶到,直接与现任开始撕逼。他正欲抬脚上前一步,哪知脚下石头松落,全身失重就摔下了悬崖,死得十分彻底。

席步芳是被痛醒的,他感觉自己现在是趴伏在地上的,身体左右两侧被人给固定,腰部以下钻心的疼痛,至少被人杖责了五十大板的感觉,而现在,酷刑还在继续。

“没吃饭呐,打重点,江娘娘的原话可是说了,六十大板下来,要是这小子还活着,才饶他一命。”左上方响起一道不男不女的嗓音,尖锐得刺耳。

“可是这小子没动静了,会不会……”下侧则是一道犹豫的嗓音,随着这声音响起,杖责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会不会什么,给杂家用力的打。”

“郭公公,这小子跟御膳房的黄总管有点关系,要是打死了。”侍卫还是有些犹豫,没敢下狠手。

郭公公冷哼了一声,走上前一脚踩在受罚人皮开肉绽的臀部上,使劲踩了踩。

席步芳双眼瞬间睁大,疼得心口一抽,嘴里响起“赫赫”的闷哼声,该死,谁这么大胆,竟然以下犯上。

此时的开国皇帝脑子里还蒙着,完全不知道他现在已不再是那个万人之上的齐国帝王,而只是燕国皇宫中一个小小的太监,死了也就死了,都没人会朝上一眼。

“你瞧,不是还没死吗。”郭公公慢条斯理地收回脚,十分嫌弃脚底沾染的一丝血迹:“这小子得罪的是江娘娘,就算他黄平义亲自来了,难不成还能包庇这小子不成。”

侍卫想了想,沉下脸,又重重打在了席步芳的臀部上。

旁边,郭公公还在继续说着:“这小子敬献的甜点让九皇子肠胃受了凉,娘娘没直接下令杖死他,都是娘娘宽宏大量,你们一个两个还想偷懒做好人打虚的是吧,要让娘娘知道了,可有你们好看的。”

一听这话,侍卫面色一凝,不敢再放水,一下接一下打得十分用力。

郭公公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跟黄平义一直不对盘,借这次机会教训了这小子,也算给了黄平义一个下马威,说起来,也是这小子自己主动撞到了枪口上。

本来是喜雁那个小贱人为了讨好九皇子,偷偷让九皇子吃多了凉食,这肠胃才受的凉,惊动了太医。江娘娘追查下来,喜雁这小贱人倒是机灵,直接就将御膳房的小席子给咬了出来。

这小太监也是个傻的,喜雁说什么他都认,还真是被迷了心窍,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一个连势都去了的小太监,再讨好娘们,难不成还能跟她困觉吗?

席步芳可不不知道别人心里怎么腹诽他的男性雄风,他现在是自顾不暇,臀部以下的疼痛已麻木了他的痛觉,与此同时,脑海里也被一名叫做小席子的生平一波又一波的冲刷着他的脑海,那些纷杂的记忆如同汹涌的海水一般,让开国皇帝一时之间也感觉十分痛苦。

该死,该死,该死。

通过记忆回放,席步芳差点以为自己就是那个为了追随喜欢的姑娘,给爹娘留下一封家书就头也不回入宫当太监的傻小子,还好他定力强,并没有长久沉浸于别人的记忆中,而是挣扎着稳住了心神。

也总算是知道现在的情况,他为了替暗恋的宫女顶罪,被江美人下令杖责六十大板,要是没死,这条小命才算是保住了。

在席步芳的人生中,除了少时投效叛军被人当做奸细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之外,之后真没人敢对他有丝毫不敬,因为所有人一提到席步芳,脑子里都会想到笑面罗刹这个称号。

笑面罗刹,面如冠玉,却杀人如麻,睚眦必报。

在席步芳踏上那至高的位置之后,就更没人敢对他不敬,就连一直打天下的忠实臣子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敢直视他的双眼,而是畏惧与敬重,在齐国的朝堂上,完全就是席步芳的一言堂,他说什么,没人敢反对。

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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