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天作之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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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李昭小小的身影从门外扑了进来,整个人挂在秦绾大腿上。

地上滚了一地的眼珠子……

“公子啊,小郡主还是个孩子呢。”尹诚一脸痛心疾首。

唐少陵抽了抽嘴角,顶着无数“你是禽兽”的视线,一脸木然道:“你就只看见了那小丫头片子吗?”

李昭当然不可能是自个儿来的,在她扑进秦绾怀里的时候,后面的沈醉疏和蝶衣才刚刚进门。

于是——

秦绾看看唐少陵,又看看不明所以的蝶衣,惊异道:“你认真的?”

“你看我哪里不像认真?”唐少陵问道。

秦绾很想说你从头到脚都写满了“胡闹”两个字,但对上他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好像……他真是认真的?

“怎么回事?”感觉到气氛不对,沈醉疏问了一句。

“公子说,要娶蝶衣姐。”秦姝心直口快地说道。

一瞬间,蝶衣睁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沈醉疏脸一黑,一言不发地抽出玄铁箫抽了过去。

“你干嘛?”唐少陵惊险地闪开,飞身上了屋顶。

“揍你!”沈醉疏吐出两个字,追上去继续抽。

“我要娶蝶衣关你什么事!”唐少陵怒道,“你喜欢她?本公子明天就去告诉邵姑娘你红杏出墙啊!”

“我今天就先抽死你!”沈醉疏更怒。

“这……什么状况?”秦姝结结巴巴地道。

两男争一女?还是两女争一男?

“要是那天阿诀在苍茫关,他揍卫瑾揍得比沈醉疏还狠,好歹唐少陵还能还手。”秦绾一脸的同情。

“哦。”秦姝应了一声,然后又觉得不对。

所以,沈大侠和蝶衣是……兄妹?

她下意识地去看蝶衣,蝶衣脸上确实有震惊的表情,但很明显,她惊讶的是唐少陵向她求亲这件事,而并非王妃所说的兄妹关系。

秦绾耸了耸肩,虽说沈醉疏不想告诉蝶衣,但蝶衣又不傻,明明是这么明显的事了。所以她经常毫无负担地指派蝶衣和沈醉疏一起出门,这次更是在外面一个多月,也没有孤男寡女的麻烦。

“那他们怎么办……”喻明秋指指房顶上已经开始动真格的两人。

“住手!都给我滚下来!”秦绾提气一声大喝。

两人的动作顿了顿,很有默契地一左一右分开落了下来。

“你喜欢她哪里?”沈醉疏问道。

“漂亮、安静、能干、不会惹麻烦,哪里都很好啊!”唐少陵回答得理所当然。

听的人都是一头黑线。

漂亮,蝶衣本身容貌秀美,但也不是绝色,脸上当年留下的刀疤虽然有苏青崖医治,平日可以用脂粉掩盖,但卸了妆后还是挺明显的,不过漂不漂亮还可以是是各花各入眼。安静……蝶衣不能说话,你真确定这个词是赞美而不是讽刺?能干,这个倒是真的,可用来赞扬想求娶的女子不觉得功利感太重?最后的不会惹麻烦……谁惹的麻烦都没有你唐公子多好么!

秦绾偷望了一眼脸上快冒黑气的蝶衣,暗自伤脑筋。

这个二货哥哥到底会不会追求女孩子?好像他是不会,都是女孩子追着他跑的,他只负责拒绝,可这样下去你真会娶不到妻子的!没见沈醉疏又想揍你了吗!

“你喜欢蝶衣?”秦绾想了想才问道。

“不喜欢娶回来自找罪受吗?”唐少陵答了一句,又道,“绾绾,这世上的婚姻呢,不都是你和李暄那样的。你看顾宁也叶家姑娘不也过得不错?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挺好的。”

秦绾张了张嘴,有些纠结。理智上,她知道唐少陵的话没错,所以她让顾宁和叶家联姻,给陆臻定下柳湘君,可唐少陵和蝶衣……一个是嫡亲的哥哥,一个是最心疼的妹妹,她总是希望他们能有更好的。

比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婚姻更好。

“蝶衣姐,你怎么想啊。”秦姝溜过去悄悄拉了拉蝶衣的衣袖。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确实,蝶衣怎么想才是最重要的。

蝶衣原本愠怒的脸色在听到唐少陵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已经平静下来,默默地拿出纸和炭笔,写了一句话后翻过来:

我身受重伤,元气亏损,不利子嗣。

院中顿时一片沉默。

不利子嗣——这真是无可辩驳的缺陷,相比起来,口不能言简直不算什么。

“挺好的。”出人意料的是,唐少陵却来了一句。

秦绾一转头,怒目而视:你会不会说话!

“我又不喜欢孩子,没有确实挺好的。”唐少陵一脸委屈,看看蝶衣,想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道,“要是你喜欢,将来沈醉疏和邵姑娘生的孩子,我们去挑一个抱回来养好了!”

“你滚!”沈醉疏一脚踢了块石头过去。

“我看公子挺喜欢小郡主的呀。”秦姝笑道。

别看唐少陵总是一副嫌弃的样子,可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其实他还是很喜欢李昭的,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喜欢小孩子呢?

“因为是外甥女才喜欢!”唐少陵一抬下巴,“高兴了可以玩,不高兴了可以扔回给她亲爹!要是我自己的女儿能扔吗?能吗!”

“……”目瞪口呆。

“舅舅真讨厌!”李昭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转身扑进秦绾怀里。

秦绾哭笑不得,好吧你赢了!

“娘亲~蝶姨要做昭儿的舅母吗?”隔了一会儿,李昭很天真地问道。

“昭儿喜不喜欢呢?”秦绾问道。

“喜欢!”小姑娘回答得很干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秦绾。

“婚姻是两厢情愿。”秦绾想了想道,“我给你一刻钟,你能说服蝶衣同意嫁给你,我就同意。”

“好。”唐少陵立即答道。

“行了,那我们先进去了。”秦绾说着,一把揪走了不情不愿的沈醉疏。

直到门口这小院里只剩下两人,蝶衣忽然觉得有些局促起来。对她来说,婚姻这个词实在太过遥远,或者说,从五年前的那一天起,她就再没企盼过,更何况,如今站在对面向她求亲的男子,除了性格确实有点与众不同外,出乎寻常的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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