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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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榕杀红了眼,张谦连连败退,眼里露出不可置信,低声喃喃,“怎么会?你明明中了毒的......”一时失神,遭了张榕一掌,直接被打飞在地,一口血没压住给喷了出来。

“住手住手!”张嘉年见张谦吐血在台下大喊。

按规矩,张谦倒地不起十秒算输。四年一届的古武大赛,张谦等了四年,就等这次能进决赛挤进百名高手行列,现在怎么可能被他从来看不起的张榕压下?忍着心口的剧痛,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张榕这贱人刚才明明中了他的毒针,应该支撑不了多少了,还好自己有备无患......

张榕眼里带着冷意,看着硬撑起来的张谦,既然主动送上门找死,就别怪他!

张谦以为熬过张榕毒发就成,于是之后一直是闪避躲招式,不在进攻,但他想得美,刚才被张榕打个重伤,早都没之前灵敏了,更别提心态也浮躁了,张榕背地里下阴手,一黑一个准,专门捏张谦的软肋,表面上张榕对张谦真的是‘点到为止’,反倒张谦一直很是耍无赖,不正面迎战。

张榕玩了两三招,也不愿跟张谦在这么演戏下去,眼珠子一闪,心头一计,故意捂着左肩,脸上露出几分痛苦忍耐的神色,张谦见机,还以为毒要发了,不在躲避,正面运足所有内力,瞬间掌心凝聚一个八卦图案,台下裁判一看,心里一紧,这张榕怎么了?还有张谦这是要打死对方啊!使用全部内力,这一掌下去,对方就没命了......

侧着身的张榕,手里凝聚其内力,在张谦八卦掌力还未到达时,一拳打散迎过来的掌力,顺势一个擒拿手,只听见咔咔的骨头一节节断裂的声音,台下观众来不及看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张谦在大屏幕上一张脸扭曲的惨叫。

张榕冷冷一笑,松开那只软的跟泥一样的胳膊,凑近张谦耳根,慢慢笑道:“筋脉碎成渣滓了,我看你以后拿什么耀武扬威,让我跪着求你?嗯?”

张谦捂着胳膊,疼的话都说不全,只顾着惨叫,被张榕这番话气得快脑溢血了,就差脖子一硬倒在这儿了,回话的嘴都不利索。

张榕向后退了两步,一脸无辜,看向评判,“自保,手劲太大了。”

张嘉年已经不顾规矩了,使用轻功冲上了台,看着垂着胳膊满是鲜血的张谦,“我的儿这是怎么了?叫大夫,快叫大夫。”

台下裁判见惯了这种场面,张谦是个心狠的,那个张榕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谁叫张谦先发那么大的劲儿,现在怪谁?谁也不怪!

“本局,张榕胜,晋级决赛。”

满场都是欢呼声,甭管认不认识张榕是谁,在这个强者为王的时代,只要是赢,就是瞩目,上一秒张榕还是个被随意嘲笑的废柴辣鸡,下一秒,整个华元国都知道决赛杀进了一匹黑马,外围盘口张榕的名字也开始出现了。

张谦忍着剧痛,耳边都是他幻想了数遍的欢呼胜利的声音,现在却是那个贱人的了,这怎么能忍?

“爸,你要为我报仇!!”张谦一字一句恨不得扒了张榕的骨头。

张嘉年一双眼珠子充血,猛地扭头看向台上接受欢呼掌声的张榕,站起身,反手就是一耳刮子-----

张榕轻松的捏住张嘉年袭来的巴掌,狠狠甩了下去,“大夫来的正好,裁判,刚才在打斗中,我被对方的暗器所射中------”

“你胡说八道,谦儿不会使这种下作手段的。”张嘉年现在恨不得亲手捏死这个畜生,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放过。

要是张榕会读心,听见张嘉年这番心里话,还不得仰天大笑,这种渣滓哥哥,早都应该剥皮活剐了!谁家亲哥为了利益把自己弟弟亲自绑起来送到男人的床上?谁家亲哥每天在学校雇些垃圾不让弟弟学习生涯好过?谁家亲哥给弟弟下毒手,使暗器?

张榕听不见,所以也不用恶心。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说的不算,我也说的不算。”张榕看向裁判,“我左肩一直针扎似得疼,而且还有轻微中毒反应,我判断应该是毒针之类的,相信我的对手身上还有没使用完的毒针在,是与不是,一查就明白。”

他不仅要废了张谦引以为傲的武艺,还要让他那副翩翩公子哥的形象毁于一旦,扒开那层伪善的面孔,露出里面奸诈恶心小人的真实面孔来!

很快,裁判助手从张谦的腰后发现微微凸起,找到了剩下的两根针,跟医生从张榕左肩找到的一对比,立刻明了,全场一阵哗然,谁也没想到张谦会使出这种卑鄙手段。

这个世界是崇尚武力没错,但更崇尚武艺高德行好的,这才配叫一声大侠。

医生用丝怕捏起一根针,另一手的小喷壶往针上喷了下,针身立马变黑。“果然有毒。”医生点点头,将证据凑到裁判跟前,“b级实力的武者选择暗器大多不会选择针之类的,杀伤力不高,可淬了毒就不一样了------”说到这儿就看向张榕,这人按理中毒这么久,怎么一点迹象都没有?

张榕被大夫眼神一扫,在结合刚才的话,立马知道什么意思了,装模作样作势咳了两下,吧唧找了个不疼的姿势给摔了,今天就碰着贱人的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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