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两枚卡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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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

“哎哟!”我疼的眼泪直流,看到自己被包扎的跟木乃伊似的两条腿两条胳膊,看向一边的林如茵,“妈,这……”

“杨白说你从树上摔下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林如茵说着给我倒了杯水,插上吸管放在我嘴边:“喝点水,医生说了,骨折,半个月后才能拆石膏。”

“半个月?”我尖叫,“我爸让我这两天就赶快回家呢!”

“我已经给沈明打电话了,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林如茵忙乎着给我垫床被垫枕头,让我坐着更舒服些。

我气馁地瘫倒在病床上,半个月,还有半个月才能回去跟陆老讨茶喝啊……

觉着右手有硬硬的东西咯着我,我摊开手掌,居然是一枚暗红色的宝石卡子,卡子上的树叶脉络清晰可见。是昨天枫产林那个地缚灵身上的卡子!

林如茵看了看那枚卡子,笑:“是男朋友送的吧?都送来医院了还死死握着,我怎么掰都掰不开。”

我笑了笑,不予应答。

我没想到沈言会来吕梁看我,还带着俩陌生人,傅怀安和傅怀阳。

傅怀安个头比沈言还冒尖儿,干净利落的小平头,比女子还白皙的脸蛋,正儿八经的肤若凝脂,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特蛊惑人心。穿一身浅灰的休闲装,看上去像个人畜无害的大学生,特纯洁的样子。其实都已经留学归来一二年了,主修中医,中医从业资格证都拿了两三年。

相比之下,傅怀阳长得就差强人意了,身高与我差不多,五官奇特,小眼睛蒜头鼻,香肠嘴,皮肤黝黑,四肢粗壮,一双大手老茧满满,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其实傅怀安这个人我早就从沈明的资料库里了解了。傅怀安算个神人,不仅模样讨女人喜欢,嘴巴也讨巧,出去走一遭都有掷果盈车的效果。10岁自学完高中文化课,因不想出名,直接被保送国外就读医学院,16岁开始接触病患并勾搭到40多岁的医学女教授,致其家庭破碎。18岁回国,秉承父业,当了傅氏集团幕后总裁,并与公司规模稍逊一筹的尤家大小姐尤以媛产生暧昧,期间女人无数。但22岁与比自己大十岁的离异女秘书元亚薇结婚,同年离婚,收购了一部分尤家企业,消停了四年,现如今26,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着傅怀安,心中忽的闪过一种异样的情愫,说不清是同情还是惋惜,只觉得面前这个人活的一定很坎坷,遇到我之前是,遇见我以后还会是。

傅怀阳一直沉默地站在傅怀安的身侧,一双小眼睛出奇的锐利,气场大得压人。

我觉得奇怪,沈家与傅氏在生意上并没有牵扯,而且傅怀安在对待除女人以外的一切事一直很低调,极少露面。我也只是跟着沈明在上流社会的聚会上见过他两面而已,只是遥远地看了一眼。当时沈明说他八字太轻,是童子命,虽生的好看,但体质差,人生路坎坷,尤其是姻缘路更坎坷,总遇不到对的女人,这种人大多活不过45岁。

傅怀安绅士地伸出右手,嘴角翩飞:“你好,我叫傅怀安,叫我怀安就好。”

“沈佳颜。”我握住他的手,老天,他手可真凉,指关节又分明,握着真咯人。

“颜颜,其实是陆伯介绍怀安过来的,别失了陆伯的脸面。”沈言皱起眉,明显对我冷淡的态度不满。

傅怀安笑了笑,说:“叔叔大力推荐的人,我信得过。我最近在研究藏药,偶然发现藏茶也有保健功效,所以想研究一下茶是否可以做某些中药的药引。”

“陆老是你什么人?”我对他找我什么事不感兴趣,我只在乎他是托怎样的关系来请我帮忙的。

傅怀安笑笑:“是我小叔。”

“直系?”

“表亲戚。”傅怀安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挂着和煦的微笑。

“怎么没提陆老说过有你这么个本事的表侄?”我狐疑地看着他,跟陆老在一起品了十年的茶可不记得他说过他有这么一个亲戚。

“我爷爷和陆叔的父亲是结拜兄弟,表叔与陆叔的妹妹曾是结发夫妻。”傅怀安扯出一大段子关系。

“曾是?”我耳尖地抓住了重点。

“对,现在劳燕分飞了。”傅怀安答得平静。

真难为他了,绕了这么一大圈子关系找到我。傅怀安似乎料准了我不会实心实意帮他,很机敏地下了诱饵:“我曾听家父提过沈家对我城南的那块地有兴趣,如果沈小姐肯费神协助我,我很乐意让出那块地。”

我斜眼瞟到沈言放光的双眼,傅怀安只是面色平静地看着我,显然早有准备。

“还有,我知道沈小姐爱茶,我特意带了盒君山银针来给沈小姐品尝,还有一套明清瓷具。”

回报很丰厚啊,我貌似没有理由拒绝。

我总觉得傅怀安身上有种诱人的气味,让我忍不住想靠近他。这算是总什么样的气味?

医院有硬性规定,晚上陪护的家属只允一人。沈言便留了下来,一晚上看着电脑。他这哪是在陪护我,是陪护电脑吧?

我瞪着眼看着床前的两个赌鬼玩儿。

自从得到第一枚卡子之后我对小鬼小神的灵敏度就高多了。

赌鬼A穿着粗布短衣,尖嘴猴腮,面容猥琐,一看就是市井无赖之徒。赌鬼B身形矮胖,肥头大耳还独眼,也不是什么善茬。

A斜眼瞄了一下沈言,淫笑着问B:“你猜这小子睡过多少娘们儿?”

我一口气喘不上来,巨咳。

沈言被我的咳嗽声吓了一大跳,忙站起来小心将我扶起来拍着我的背,看我缓过来了才问:“你,没事吧?”

此刻B也站我床边儿上了,不过他研究的是沈言不是我。B一面瞧着沈言一面摸着下巴做深思状,半晌才试探性地伸出五个指头,又慌忙摇摇头,曲折了两根指头,仿佛在给自己打气,坚定自己的信念,说:“确定了,三个!”

A“嘿嘿”奸笑了两声,无比自信道:“我说这小子还是个童子儿!”

我一口气没上来又开始猛咳。

沈言这下急了:“颜颜,你哪里不舒服?要不叫医生……”

我拍掉了沈言要按急救按钮的手,顺了顺气:“我没事,我只是在想傅怀安这次找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沈言确定我没事后又坐到椅子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研究藏药只是个幌子,实际上是傅怀安怀疑自己身沾了不洁的东西。”

“傅家闹鬼?”我一惊。旁边那俩赌鬼也好奇地涌过来,瞪着眼睛看着我和沈言。

“具体的,傅怀安也没跟我说……”沈言的眸子暗了下去,“抱歉,没有阴阳眼,帮不了你和爸爸……”

“沈言。”

“嗯?”

“刚刚有两个赌鬼在赌你至今睡过几个女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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