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租屋里的女孩(2 / 2)
缝得差不多了。他做最后的消毒和包扎。丁菲菲无聊,手上还握着手机照明,便拿涂了指甲油的脚趾去夹他的口罩带子。
“嗳,取下来嘛,屋子里又没有杨絮。”
谢微时对杨絮过敏,一到春天就不得不戴上口罩。她觉得这样子让他挺像个医生。
还真让她给摘下来了。鼻梁挺立,嘴唇在不笑的时候,嘴角也微微上翘,勾引人的样子。
丁菲菲得意于自己脚趾的灵巧,又拿脚趾去夹他的耳垂。谢微时一把把她的脚打下来:
“有病啊你!”
丁菲菲撅撅嘴,“又不臭,我的脚可香了,你闻闻。”她笑嘻嘻地又拿脚去装模作样地扇他耳光。
谢微时笑着把她的脚推开。“别闹了。”
丁菲菲见他笑了,知道他并不生气。其实她发现一般只要她开心的时候,不管她怎么无理取闹,谢微时都会笑,这种笑反倒是真心实意的,她看着,也会挺喜欢。
谢微时站起身来,把电灯调回原处,说:“我走了。”
丁菲菲看着那一堆人凝血因子的药,忽然有些嫉妒。她一双腿很长,一张一夹,便把谢微时圈住。
她仰着头,“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不能。”他掰开她紧夹着他的双腿。
他一向回答得很干脆。
他向门口走去,丁菲菲忽然问:“你有女朋友吗?现在?”
“没有。”
“上一个还是医学院那个吗?”
“是。”
“谢微时。”
“嗯?”
丁菲菲停了一下,语气低了下来:“你明天还来给我换药吗?”
谢微时站在门外,转身回头,看着丁菲菲,“来。睡吧。”
他给丁菲菲把门锁上了。
丁菲菲一个人在屋子里,又哭又笑,像一场独角戏。
她躺倒在床上,麻药的劲道开始过去,伤口开始疼痛。她的眼泪慢慢流下来。拉开胸衣的夹层,她摸了几张一百块的纸币出来,塞在枕头里的一个小盒子里。这些纸币上有些已经沾上她的血。
那个小盒子里有一张银/行卡,一些散的百元纸币。还有一张小纸条,用不太整齐的字迹写着:
如果我死了,给丁爱
密码是妈妈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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