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八龙家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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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远处,便皆是布满淡云的碧蓝天空,还有那看不到边的飞廊和殿宇横跨在云絮之中,让人不由产生了一种高居于天上般的宽广开阔之感。这座建筑既有着日本学去的那种魏晋清高优雅的风格,也有着盛唐时所拥有的奢华绚丽,像是建造在云层中的庄院充斥着浓烈的古风与高傲。

脚下踩着一尘不染的木制地板,一名身着华丽长衣的男子,快步从廊中走过,身后跟随着十数名身着红衣的男子,个个腰上佩带着长刀。

长廊中,每隔十丈都会有一个黑衣的护卫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手里紧紧扶着刀柄,尽管满脸高傲而又犀利的神情,还是对男子恭谦地低下了头。

黑中流动着金色的光彩,现在东方名义与实质上的双重统治者萧晨曦,面孔上已经再也没有任何感情的色彩,只剩下了大理石般的平静。哪怕是眼前这片堪比鬼斧神工的美景,都不见他的眼神有少许停留。

面对着那对太阳般灿烂的纯金瞳孔,就连精挑细选出来的黑衣护卫,都不敢直视那对令黑暗中人惧怕的金色瞳孔。最后一对跪坐在地的护卫,悄无声息地替他打开了大门,伸在空中的手掌却没有收回。

“你们在这里等着。”

漠无表情地留下了亲随,萧晨曦迈入了点缀着银色龙纹的大门,然后径走向了放在地上的一个锦垫之上。这是一个极其干净整洁的房间,装饰上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十多平米的空间里只有一方简单的黑色方桌,白瓷小瓶中插着一束紫槿,圆形的窗口外是一片宁静美丽到极点的蓝天。

室内的每一样东西都摆放得如此完美,整洁干净的房间再配上无边无际的苍穹,让人不由得感受到一种四肢无力般的懒散平和。

“你终于来了。”

一名须皆白的老者坐在方桌后,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瓷杯,似乎在嗅着清新的茶香。在他身边蜷缩着一名身穿紫裙的娇柔少女,正媚眼如丝地靠在他膝边,手里捧着色如青竹的茶壶。

“我原来以为,你会早上那一两天的。”

“伯颐,龙家到底想干什么?”剑眉下的瞳孔中闪过了一道耀眼的火花,萧晨曦神情虽然未变,眼神却已然如剑锋般锐利。眼前这个老者正是龙伯颐,东方四大家族位龙家的家主,“两周之内,就已经招募了无数异族高手进入龙家,究竟想如何?”

“当然是和你一样。”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少女立刻替被称为伯颐的老者倒满了茶水,然后又黏进了他的怀中,“这间房间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现在,那个主人却快要回来了。”

“龙家的胃口未免大了一些,足够两个军团人数的异族兵卒还不够用,现在又开始拉拢九十九位亲王了吗?”

“啊呀,被觉了吗?”

露出了自嘲的笑容,老者的面容开始渐渐变幻,化为了一个剑眉星目的英俊男子,面孔竟然与伊氏家族的伊翱天有着几份相似。微笑着的他站起了身子,露出了白色绸衣上的那个八龙纹章,背起双手望着窗外的天空。

“我们之间并没有矛盾,既然你宣告东方绯族开始独断独行,那我龙家便也可以任性地去做。”

“只要龙家没有野心,我就可以听任,如果越线的话,你知道会如何。”望着面前这个拥有一对苍老眼神的英俊男子,萧晨曦站起身来,刚想出门却又停下了脚步,“我从没想到,你竟然会比龙珀还要怕她。”

微笑着目送萧晨曦消失在长廊中,直到门外忠实的龙家护卫重新合上了大门,龙伯颐才放下了手中的瓷杯。

“大人,他真是个无视的家伙。”紫裙的少女轻轻拉开了龙伯颐的衣襟,像小猫般用舌尖舔弄着他的胸膛,“明明只是出身于萧氏那个破败的家族,哪里配和名门中的名门,龙家家主这样说话。”

“他是个执着而又坚忍的人,特别还有龙珀的辅助,不是等闲角色。”

胸前传来了酥麻的感觉,用手轻抚着少女的头,龙家家主却是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桌中的瓷杯。亚洲动乱中四大家族统一保持沉默的理由,就是龙若琳即将到来的复苏,同时,还有规则被破坏后即将生的征服与灾祸……

“殿下也太过宽容了,他竟然说您害怕那个贱女人,真是可笑。”

献媚似地用舌头服侍着面前的龙伯颐,少女的手指渐渐探进了他的腰带中,眼前这忽尔衰老忽尔年青的男子,是龙家万人畏惧的最高统治者,为了博取他的宠幸,哪怕是再卑贱的事情她也愿意。

“拥有八大分家支持,拥兵数十万的您,远比欧洲梵卓的家主还要高贵,怎么可能会害怕那个**。”

“有意思,我的小乖乖竟然这么大胆,真有意思,竟然会这么称呼那个令千万异民臣服恭顺的女人。”

大笑起来的龙伯颐将少女抱在了手中,右手五指轻轻悬在了她衣襟中呼之欲出的酥胸上,以为即将**的少女刚想媚笑着解开衣襟,红润的面孔突然青紫了起来。

“殿下……”

起皱黑的肌肤下,丰满的**和腰肢开始萎缩塌陷下去,女孩在龙伯颐怀中急剧衰老下去,无力的呼唤声还没结束,就变成为了一具枯干的黑尸。露出满足神情的龙伯颐将这具干尸随手一抛,落在地面上的紫裙中,已只剩下了一滩黑色的灰烬。

这就是东方的绯族,下位者生食猎物血肉,上位者完全靠指尖吸吮对方生命精华,在黑暗中自由飞舞的妖魔。除害怕阳光、银器、拥有一具肉身之外,便再与吸血鬼没有半点相同的黑暗华族。

“就算她是我们一族的罪人,但她依旧姓龙,你这个卑贱的女人竟然敢这样说一个龙家族人。”

摆袖挥飞了衣上残留的黑灰,重新化为一名老者的龙珀颐坐回了桌前,轻轻摇动起桌上的一具银钟。缓慢打开的大门外,忠实的护卫已经跪倒在他面前,等候着家主的吩咐。

“替我请龙珀大人回来,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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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和西方的差异即将越来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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