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被人坑的长空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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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哲源的儿子王广昌这么一喊叫,长空帮的打手们立刻愣住了,不管他们长空帮江湖地位有多高,朝廷官员的儿子是绝对不敢碰的,尤其这还是扬州本地官员的儿子。

长空帮一松劲,王广昌的气势陡然盛了起来,左手抄起柜台下一把戒尺轮的呜呜作响,右手抄起酒坛往外猛砸,大厅里一人惨叫一声,脑袋瞬间变成了血葫芦。

被唬住的长空帮打手被鲜血激发了血性,也不顾不上对方的身份了,几个人抄起附近的小方凳抖手轮进了柜台里。王广昌躬身躲过,几只方凳噼里啪啦的砸中后面酒柜,哗啦啦的碎裂声比鞭炮还要响亮。

星碎的酒坛子夹杂着醉人的香气在大厅里弥漫开来,这么一闹,暗门里涌出一群带着棍棒的打手,见来了帮手,原先的打手们底气再次上来了,热血一涌更不管对方是什么人的公子,大叫一声:“上,快把那两个小表子养的抓住。”

王广昌一脸狰狞,“他妈的,你们真的想死吗?我叫王广昌,我爹是扬州必备道王哲源,他叫关鹤,他爹是扬州御史关高明,敢对我们动手?你观临楼不想开了?我要抄你们的家!”

“住手!”

人在观临楼的陈堂主终于出头了,不出头不行啊,万一这两个公子哥儿真是王哲源和关高明的公子,真够喝一壶的,虽然长空帮不怕,但观临楼直接上司陈堂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兵备道与都司共同管理卫所,挥挥手就能招来几百个大兵把观临楼给砸了;御史更不得了,不仅仅风闻奏事还监督各级官员,管理当地治安,是江湖帮派最怕的人之一。

这两个人的衙内要是折在这儿,陈堂主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都退下!”陈堂主也是引来送往的人精一类,先斥退手下,拱着手换上一副真诚的笑容,“不知是二位公子,误会,误会。敝人姓陈,是观临楼的管事,二位息怒,我为二位设宴压惊。”

关鹤丢下酒坛,拿着戒尺跳上柜台,翘着二郎腿坐下,高高在上的问道:“姓陈的,我们来观临楼喝了两壶酒,听了会儿小曲,连姑娘的手都没碰,你手下这些王八蛋竟敢收我们一千二百两银子!你是怎么做生意的?我看你是不想在扬州混了吧!”

青楼妓院宰肥羊这是大家心里默认的事情,甚至经常来的熟客都知道这些,但被人一口叫破就不好说了,陈堂主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才赔了个干笑,就听到后面一间屋门口传来一声叫骂:“谁他娘的在这儿闹事?皮痒痒了是不是?”

陈堂主心里一凉,蓦然回头,却看见江都县令的儿子费懋勋与扬州通判的儿子段鸿站在门口,王广昌和关鹤不但看见了这两个同类,还看见他们怀里搂的姑娘竟然是从自己房间里叫出去的那两个红姑娘,登时转移目标,跳起来大骂:“费懋勋、段鸿,你两个小杂种,抢我们姑娘,看我们挨打,还敢骂我们!老子要扒了你的皮!”

骂声未落便抄起酒坛和小方凳朝房门口砸将过去,刚刚沉寂下去的打骂声和碎裂声再次响起,这下陈堂主再也没有任何疑问了,敢打骂江都县令儿子和扬州通判的儿子,王广昌和关鹤的身份就不需要怀疑了。

费懋勋和段鸿哪会想到在这里竟然惹上了这两个人,恨只恨自己逞能多嘴,也恨自己的爹官职比对方的爹官职小,转身就逃。

两方一追一逃,打的大厅里鸡飞狗跳,酒坛桌椅屏风全都打的稀巴烂,客人和姑娘们尖叫着向远处躲去,所有人都杀了,观临楼的打手连忙问:“陈堂主,现在怎么办?”

陈堂主气的脸色铁青,这四个纨绔子弟,不是他们能够惹的,不管打人的还是被打的,谁在这里碰破了皮观临楼都要改名叫‘关门楼’了,他自己都承受不住长空绝世的怒火,急急说道:“快点把他们分开,一个都不能伤了。”

说话的功夫就看见,关鹤一脚将费懋勋揣进了角落里,跟着,一个箭步上去将其捞在手中,费懋勋身材矮小,瘦弱,又没练过武功,被高大的关鹤揪住,毫无反抗之力,被关鹤一顿左右开弓抽的满嘴血。

另一边的房间中王广昌提着一个灯架,满屋子追打段鸿,房间里到处都是砰砰的打砸声。

关鹤还待抽打费懋勋,却被长空帮的打手给拉住了,陈堂主沉着脸道:“关公子,今天招呼不周是我观临楼的错,大厅已经给砸的不成样子了,你要是还不满意,这里的东西随你砸个,但是不能再打了,否则,大家都没法交待。”

陈堂主这么一说,关鹤也知道好歹了,真要动手他们肯定不是观临楼的对手,对方之所以给他面子,是因为他拉着他爹的大旗,事情要是传出去,观临楼固然没有好下场,他也一定会被他爹教训的,纨绔子弟们从小就知道这些利害关系,得饶人处且饶人和妥协这种观念他们都是懂的。

安抚住最凶猛的关鹤,那边几个打手摸进木屑、瓷器片、酒水乱飞的破烂房间,先将被打的猪头一样的段鸿给架了出来,然后才夺下王广昌手里的家伙,把四个纨绔安抚住陈堂主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都是观临楼的错,陈某在此向各位赔罪了,请四位公子消消气不要再打了,所有的赔偿都有观临楼承担。”

关鹤拍开打手,整理好衣服转身质问陈堂主:“我们和费懋勋、段鸿的恩怨跟你无关,但是观临楼讹我银子的事情你怎么说?”

见对方不打算闹了,陈堂主也放下心来,陪着笑道:“这里已经不成样子了,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几位公子去楼上雅间稍坐,敝人马上过来谢罪。”

关鹤冷笑一声,“我没心情在你这里等,我也不想跟你说话,叫你家老板来跟我谈,广昌兄咱们先去听风楼。”又指着费懋勋、段鸿说:“你们两个也跟着来,商量一下晚上回去怎么跟家里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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