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受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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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咬牙,伸手摸索着腰间的匕首,想要阻止白歆若,夕月没想要惊动宣王府的侍卫,但是此刻她觉得,如果能够惊动侍卫而不用自己出手去阻止白歆若,会更好得多。

可惜她别无选择,握着匕首,夕月猫着腰准备从房梁上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书房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宣王司空帝染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被惊呆的白歆若。

司空帝染的身后带着很多王府的侍卫,已经将书房围得水泄不通,夕月赶紧把身子又猫回了房梁的角落里,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保证不会被发觉,可是夕月仍然觉得有些奇怪,司空帝染明明已经走了,怎么会突然又折返回来,还带了侍卫?

夕月眉头紧皱,悄悄的打量着下方那个一身铠甲的男人,看样子司空帝染早就防备白歆若了,之所以故意带她来书房,看样子也是为了试探她,再有就是故意的打开暗格去检查那个盒子,同样是为了让在暗处窥伺的白歆若知道暗格所在。

在白歆若拿到盒子的时候,再带着侍卫进来,人赃并获。

既保证了暗格里盒子的安全,又能除掉白歆若这个心怀不轨的人,这宣王司空帝染还真是想了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如果是作为试探白歆若的话,夕月几乎可以断定,那个盒子里装的东西,至少有八成的可能是假的。

“歆若,本王从来就不曾怀疑你,但是如今这般,你作何解释?”司空帝染看着眼前的白歆若,脸上有种疼惜之情一闪而逝,或许在司空帝染的心里,是真的有白歆若的存在的,他的的确确的爱白歆若,但是这种被所爱之人背叛的感觉。

夕月突然很同情司空帝染。

原以为白歆若会解释什么,没想到她竟然就那么当着司空帝染的面,打开了手里的盒子,拿出了里面装着的东西。

那是一张泛黄的锦缎,似乎写着字还是画着什么东西,但是依照这块锦缎的大小,夕月感觉好像这锦缎并不完整,脑中一个念头闪过。

帛书?

难道这就是宣王府的帛书?

白歆若看看手里的锦缎,嘴角勾出一个冰冷妖媚的笑容,慢慢的把手里的锦缎往身上放好。

“宣王爷,多谢你的帛书了,既然东西已经到手,那奴家可就不奉陪了。”白歆若的声音变了,而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夕月猛然间美眸瞪大,她听出来了这个声音,她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

在夕月及笄礼的那个晚上,带着冥雲宫的杀手闯到落星阁,当着叶奕臣的面说要把夕月带走,最后因为凤栖梧的出现,夹着尾巴离开的人,那个冥雲宫的杀手,千面仙子龙雨琴!没想到竟然是她。

夕月现在有些理不清楚,龙雨琴那时候被凤栖梧叫走了,难道就是来了这塞北忻州?而且她竟然敢易容成当今丞相的女儿,宣王司空帝染的青梅竹马,她到底是从哪来的胆子敢笃定司空帝染不会发现的?

“你不是歆若,你到底是谁?”司空帝染眉头皱得死紧,他的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女人易容成了白歆若的样子,他一开始没发现,可是毕竟白歆若是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子,而且也是他说过,他要娶回来做王妃的女人。

从这个假的白歆若来到宣王府之后,他慢慢的就开始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事情。

“奴家当然不是白家那个傻女人了,要是她肯好好的呆在丞相府里,哪会遭此横祸呢,说起来奴家可是真同情白小姐,不过为了这张人皮面具,奴家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若不是这张人皮面具的话,宣王爷你恐怕早就发现我不是白歆若了吧。”龙雨琴笑着,从脸上慢慢的撕下了那张人皮面具。

而龙雨琴在说到她脸上这张人皮面具的时候,夕月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她知道,有一种人皮面具,易容在脸上之后,几乎就根本看不出来,就好像那张人皮面具本就应该是一张脸一样。

然而这样的人皮面具,的的确确是用人皮做出来的,是把人脸上的皮,完完整整的剥下来,洗干净血之后撒上特殊的药粉,就会使这张脸皮不腐,慢慢的贴上脸之后,脸皮就会非常完美的紧贴在脸上,这样的人皮面具,几乎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夕月看到龙雨琴手里拿着的那张,薄得都能够透过光线的面皮,心里已经肯定了,龙雨琴手里拿着的,就是白歆若脸上的人皮,而白歆若,唯一的可能就是已经死了,否则的话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脸上的皮被剥了之后还活得下去的。

“给本王把这个妖女抓起来!”司空帝染很愤怒,因为他的确是被耍了,就算他发现了这个白歆若是个假冒的,可是他依然没法容忍有人竟然敢耍他!

龙雨琴一阵妖媚的冷笑,在王府的侍卫逼近的时候,慢慢的抬起了手。

看到龙雨琴的动作,夕月暗道不好,摸出银针,朝着龙雨琴扔去。

而夕月的目标并非龙雨琴,却是龙雨琴扔出的暗器,就是曾经凤栖梧给夕月看过的,那种冰针。

夕月也是在看过凤栖梧给的冰针之后,她才终于想明白了一点,为什么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耳后有那样的红点,然而她在邕州的时候,有一些死去的人明明也是死于剧毒,可是身上不只是没有伤痕,连伤口都没有,更有,并非被逼服毒或者自行服毒。

原来都是冰针,冥雲宫把各种各样的毒,凝成冰,之后做成如银针一样细的暗器,这样就可以做到杀人无形。

夕月的银针,准确无误的把龙雨琴扔出的冰针打落在地。

突然有人出手的阻拦,让龙雨琴有些措手不及,目光投向了夕月藏身的房梁处。

“房梁上的那位,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又为何要出手阻止奴家?”龙雨琴的话,引得司空帝染的目光,也投向了房梁处。

夕月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自己多管闲事,用头巾把脸蒙得严实后,跳下了房梁,看着龙雨琴疑惑的目光和宣王司空帝染怀疑的眼神,走到一旁把司空帝染挂在一根柱子上的长剑拔了出来。

“宣王爷,你的剑借我用用。”夕月看着司空帝染,声音很平静。

脚尖轻点,夕月握着剑刺向了龙雨琴,这个玩毒的妖媚女人眉头微皱,侧身避开了夕月的长剑,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弯刀,与夕月打了起来。

宣王府的侍卫们都愣愣的看着两个女人在王爷的书房里大打出手,可是谁都不敢上前,这两个女人的武功可都不弱,他们还不想送死。

寻着夕月剑法的一个空隙,龙雨琴一个闪身就从窗户跳了出去,夕月紧追而上。

司空帝染嘴角有些抽搐,这两个女人,竟然拿他宣王府当打架斗殴的地方了?她们到底知不知道她们打架的地方是哪!?

书房外的院子里,夕月与龙雨琴打得难分难舍,龙雨琴一心想要带着东西走,而夕月却是想方设法的要把龙雨琴给留下来,她可不能让龙雨琴把东西拿走。

“姑娘,你与奴家无冤无仇,何苦非要阻拦奴家离开呢?”龙雨琴挡开夕月的长剑,妖媚的眸子里闪出一抹杀机,她想杀了夕月。

“王爷,是不是要……”一个侍卫看着缠斗的两个女子,为难的询问着宣王。

“不急,那个女子似乎是想把那个人留下。”司空帝染看着夕月,他不明白为什么夕月会帮他,就在夕月跟龙雨琴从书房打出来之后,他检查过夕月扔出来的银针,夕月的银针稳稳的扎在地板上,而她的银针下有一点点奇怪的水渍。

他拔起地上的银针时,不小心银针碰到了地上那些奇怪的水渍,干净的银针瞬间变得乌黑,这代表了什么他司空帝染再清楚不过。

“无冤无仇?龙雨琴,不把东西留下的话,今天你就给我把命留下吧。”夕月站定,冷漠的看了龙雨琴一眼,身上的杀意暴露无遗,她知道龙雨琴没有参与十五年前杀她全家的事件,但是龙雨琴是冥雲宫的杀手,若是像凤栖梧的话夕月还能停手,可是龙雨琴,夕月没有放过她的理由。

听到夕月叫出她的名字,龙雨琴怔愣了一下,目光狠狠的眯了起来。

“你认识我……你是……”龙雨琴的话还没说完,夕月的长剑已经贴着她的左肩斜刺而过,若非她反应快,恐怕那一剑会直接刺到她的心脏上,让她就这样送了性命。

这一刻,龙雨琴万分肯定,这个蒙着脸一心要杀她,还能叫出她名字的人,就是夕月。

这鬼魅的速度,凌厉的剑法,还有这打起来完全就不在乎命的样子,不是花夕月还能有谁?

可是龙雨琴根本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夕月就一直招招紧逼,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看样子完全是想置她于死地。

龙雨琴有些艰难的挡住了夕月的长剑,却不曾想被夕月一掌打在了肩上,龙雨琴的内力确实高,曾经能够以内力传音把慕容清音震成内伤,可是对于夕月,她的内力也不过尔尔,更何况被夕月逼得狼狈不已的她,早已自乱阵脚。

夕月一掌,虽未把龙雨琴如何,却是直接打碎了她的肩胛骨,此刻龙雨琴的左手无力的搭耸着,右手紧握着自己的左肩,妖艳的脸上惨白一片,愤恨的看着夕月。

“我说过,不把东西留下,就把你的命留下!”夕月执起长剑,朝龙雨琴再次冲了过去。

噗嗤一声利器入肉的声音响起,在场的人皆是惊呆了。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一手搂着受伤的龙雨琴,一手握着一把长剑,而他的剑尖正好刺进了夕月的左肩处,鲜血把夕月桃红色的衣衫染出一片妖冶的血红。

那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剑扎在夕月身上,似乎楞住了,他好像根本没想到他的剑会刺进夕月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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