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家有兽人,威武雄壮(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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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情就很好解决了。狼族的团结决定了他们不会放弃非夜。

其实从利益的角度考虑,非晨和非夜都是异种兽人,纯白的毛色象征着他们天赋异禀的才能,无论如何,失去一个非晨都是不小的损失,要再撘上一个非夜,红河部落只怕是地位都要一落千丈。

虽然看林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是现在他们都带着药材回来了,那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关于烹饪器皿林漪早就想好了。

森林里长着一种藤瓜,质地坚硬,水火不侵,待到瓜熟蒂落掉到地上会自然砸开一条缝隙。兽人常把藤瓜掰开食用,待到内馕被挖空,坚硬的外壳便被用来当做水瓢。

现在用来烹饪正合适不过。

待被放下了地,林漪便举着火把冲进了大祭司的家里。

大祭司正和非晨说话,直接被冲进来的林漪惊了好大一跳,脸色都被吓白了。

“你、你居然把灾火带回来,你想、你想干嘛?”大祭司气的吹胡子瞪眼,手里是兽骨眼见着都快拿不住了。

“废什么话,有没有干的树枝干草?我续个火。”

“……”

“……”

非晨和大祭司面面相觑,紧跟着盯住后头进来的非夜,“她一个雌性胡闹就算了,你是我们狼族的骄傲,怎么也跟着她一起胡咧?”

“……”非夜抱着药材一脸尴尬,他脑筋一转,把兽皮往地上一摊,试图转移注意力,“我们把草药带回来了,哥哥很快就会好起来……”

刺鼻的药味冲了满屋,非晨和大祭司都快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然而还不等训斥出声,大祭司家的兽皮就遭了难,活生生地烧出好几个洞洞,弥漫开一股子动物的骚气。

“你、你!”大祭司毕竟年纪大了,指着林漪连话都说不齐整。

兽皮已经点燃了,林漪拎着一个边边角就丢到了外面,她动作不慢,跟出去正好在屋檐外头找到了废弃的干草和树枝,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用的。

林漪索性一起搬了过来,用石头堆出个简易的灶台,终于把火给续上了。

跑回非夜家里把藤瓜瓢给弄了出来,而大祭司家的树枝略有些潮湿,等到林漪出来,正在冒着烟,看起来烟熏火燎的挺吓人。

周遭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大了,围上来的兽人也越来越多,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在议论林漪到底在干什么。

林漪放下藤瓜,用树枝挑了挑火,不得不再跑回去找些干木材。

非夜的家里统共就那么多东西,一个水缸是用木头掏空了摆着的,看上去和浪家里的差不多。而正中间有一张简易的桌子,虽然没有四条腿,但好歹也是个木桩啊。

可惜的是,林漪搬不动这么重的木桩子。

最后目光落到了非夜的床上,是一截被充作枕头的短树干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兽皮。

林漪索性全抱了出来,一点一点戳进火里面烧了个干净。

动物的油脂落在火塘里,登时火苗窜的老老高,围观的吃瓜兽人目瞪口呆,纷纷害怕地退到了安全距离。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非夜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东西付之一炬,莫名有种心塞。

等到林漪再分了个小灶膛,非夜家的小东西已经全被烧光了。

再见了,我的枕头、我的被子、我的磨牙棒(??)……

嘤嘤嘤,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qaq

真是大写的生无可恋,气氛开始变得悲伤。

然并卵,等到林漪把大祭司屋子里的东西搬出来,非夜已经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才能缓解此刻的心情。

值得令人高兴的是,大祭司惊恐地缩在门边,并不敢和女魔头一较高低。

显然他惧怕林漪留着的火种,就是靠近一点点都有十万分的困难。

谁叫林漪损呢,把带回来的两根燃着火的树杆子架在了大祭司门口的兽头骨上,一边一个,real对称。

大祭司敢怒不敢言,非夜莫名就是一阵酸爽。

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非夜如是想着,心里梗起的一块已经舒服了许多。

还好火势趋于稳定,林漪并没有烧了大祭司的其他东西。

她驾轻就熟地架起了藤瓜,根据111的提示先把药材处理完毕。

等到药材投入了清水,她转头又把从家里拖出来的生肉通通处理了一遍,撕碎成一块一块丢进了瓜囊里。

草药的味道弥漫的很远,围观的兽人们觉得呼吸都开始不顺畅,纷纷捂着鼻子作鸟兽散,连大祭司的老脸都是一阵又一阵的青白交错,想说什么又忍着没说。

等到差不多了,林漪隔开了火,用兽皮托着藤瓜率先端进了屋里。

非晨早已被恶心的气味激出了一身冷汗,他看着捧着瓜瓢的林漪眼睛都快瞪出来,“你、你干嘛?”

“干嘛?喂你吃药啊!这个要趁热吃才行……”

黑乎乎的一大碗被送到了跟前,非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救命……要被熏死了啊!

非晨拼死抵抗,后仰着身子死活不依。

“你别害怕,我不会害你的。说正经的,你要是不喝这个可能就真的死了,但是你喝了这个,十有八/九就死不了了。”

“……”那我宁愿选择死亡。qaq

非晨摇着头缩到了角落,摆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几次三番挥出的手臂差点把药都给打翻了。

林漪没了耐性,冲着屋外大声喊,“非夜!”

“诶、来了!”

“……”妈蛋,你这样坑亲哥哥真的好吗?

猝不及防被按住了身躯,已经病了十多天的非晨哪里是人高马大的非夜的对手。

咕咚咕咚,喉结滚了两滚,非晨用赴死的表情喝掉了小半碗的汤药。

“怎么样,什么感觉?”非夜好奇问他,手上的力道并不放松。

“……唔,这个味道,有点甜?”

“…………”

“但是……烫烫烫烫烫啊呜呜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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