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记得她吗?(1 / 2)

加入书签

他闭着眼,睫毛长长,英挺的鼻子,薄唇紧抿,脸没有平时的冷冽,倒是显得有些淡淡的忧郁。

她叹了口气,站起来,给他盖上被子,放下床幔,转身,准备出去找别的房间。

风御麒头伸出床外,干呕,若萱急忙跑回来,找了痰盂,放在他面前,手轻轻地在他后背来回抚过。

风御麒闭着眼,又躺回了床上。

若萱放下痰盂,给他重新盖上滑落下来的锦被,站起来,转身要往外走去烨。

手被他拉住,她轻轻地想抽回手,却抽不出来。

再用力抽,还是抽不出来,手被他紧紧握住。

若萱叹口气,用另一只手去掰开他的手指涡。

掰开拇指,掰食指,拇指又合上了。

又去掰拇指,食指又合上了。

若萱苦着脸,手摸了头上的细汗,晕沉沉的,虚脱得厉害。

“我去厅里弄点热水,给你洗把脸。”若萱叹口气,低声地道。

风御麒手依旧没有松开,若萱只得用丝帕给他擦了擦嘴角。

他伸出另一只手,扯了扯她擦嘴的那只手,她两手没了支撑,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

她想抬起身子,因为这一撞,眼冒金星,已没有一丝力气,他的手又环上了她的腰。

若萱脸发烫,刚吃了药,脸又烧了起来,房间寂静,听得清自己的心跳声。

屋外,春天的夜风轻柔,吹动树叶,哗哗轻语。

她怔忡了一会,头半抬,脖子僵硬,渐渐酸痛,头更晕,脸更热。

他虽是喝醉了,可是力气还是很大,她挣脱不开他的怀抱,为了不再头痛脖子痛,只能暂时委屈地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胸前,长长的头发披散在两人身上。

听着他的心跳,那种疼痛又袭了上来,原来他不是没有感情,他也会很痛,也会喝醉成这样,伤心的醉。

酒真是好东西,让人麻醉。

酒又不是好东西,借酒浇愁,愁更愁。

风御麒好似睡得极不安稳,手紧扣在她腰上,勒得有些生疼,他就是在喝醉了酒的情况下还是这样强硬。

若萱埋在他胸前,不知危险已逼近,都是小女儿的情怀,或嗔,或怒,或怨。

烛火噗的一声跳了一下,凌厉的剑气破窗而入,疾刺向床上的人。

若萱听得声响,抬头,眼见窗外跃进一个黑衣人,不,又一个。

森寒的剑,在烛光下闪着嗜血的光。

黑衣人的目光闪着恨意,若萱大骇:“你们是谁?”

她强撑着就要站起来,可是被风御麒的手紧紧按住。

“来杀你们的人。”阴森森的声音。

若萱打了一个寒颤,顺手拿起一旁的枕头,护在两个面前,因为害怕,牙齿不停地上下叩击。

“你们要杀谁?我和你们无怨无仇的。”若萱就着床幔的掩护,悄悄地把被子往上提,把喝得不省人事的风御麒全部盖住。

“杀的就是麒王爷。”来人冷冷地道。

“麒王爷不在这里。”若萱镇定了下,故意吁了一口气,“他此时应该在麒王府,要杀快去杀。”

黑衣人冷笑,有些兴趣地问道:“上官宰相家的丑女?很想麒王爷死?”

“当然,天下都知麒王嫌弃我丑,女子怎能受此羞辱,当然恨了,杀了他,我岂不是解恨了。”若萱抱着枕头,心里嘀咕着风御麒睡得像死猪一样,一只手却搂着她腰不放,若是黑衣人走近,一眼就看见他的手了,她只能用枕头先遮挡着。

“我们凭什么帮你杀人?”嘿嘿的冷笑。

“刚不是你们自己要杀他的吗?”若萱眨了眨眼,故作无知地问道。

黑衣人冷睨了一眼床前的一双暗藏锦绣的靴子,眼里寒气更甚,抬剑指着若萱:“在下更恨偷汉子的女人。”

若萱对上他的视线,暗叫不好,嘴上却道:“这关你什么事,你还是速去麒王府砍了风御麒。”

“别和她废话,说不准床上的就是风御麒。”另一个黑衣人凌厉的剑气攻向若萱。

若萱整个人扑在风御麒身上,闭眼,等着死亡前的刺痛。

“铛”的一声。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