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一）大混蛋杨乾（1 / 2）

电光石火间，张启拉下手刹，性能好跑车一个甩尾停简余墨身边，刺耳刹车声惊醒了沉睡夜色，地上留下黑色短小刹车带。只差一点点，车子就会把简余墨撞飞。

车子停稳后，张启胸膛起伏着，双目圆睁，声音微低隐约带着怒意：“你丫疯了？”

杨乾手抚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神色平静：“不是还有你吗？”

张启回头看了看车外，“你车里等着，我下去处理。”没好气儿说完，张启准备开门下车，却被杨乾拦着。

杨乾笑张启大惊小怪，摁住他肩膀说：“不用，我去。”

“喂！”张启想去拉，杨乾却一闪身已经从车里跳出来。

看到简余墨，杨乾笑着走近，伸出右手：“不好意思，没吓到你吧？”

经过这一会儿调整，惊吓情绪已经过去，简余墨微微笑了一下，回握道：“许久不见，杨乾，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杨乾有些吊儿郎当说，“听说这车性能好，刚刚忽然来了兴致试一把，没看到你，实是不好意思。”

简余墨不疾不徐说：“以乾少车技，一定不会有意外发生。”

杨乾摇头：“那倒未必，”有一丝无奈，转瞬即逝，他又是那个自信且骄傲男人，“请你喝酒，给你压惊。”

简余墨抬腕看了看时间：“不了，明天早上还有一个很重要会议，这几天还要麻烦乾少多多照顾沈乔，她这个人神经粗，很多时候都不懂照顾自己……”

杨乾眯起眼睛，用着老北京特有长腔调道：“那、可、不、成，这些事儿是你责任，让别人帮忙，算什么？”

简余墨笑着点了点头：“那么，后会有期。”

“不送。”望着简余墨身影慢慢没入夜色，杨乾脸上笑一点点消失，后只剩下如夜风一般冰冷。

张启走近杨乾，手他眼前挥了又挥。

杨乾望着早已没有踪影黑暗夜色，低声道：“一年多不见，他会不会多了致命伤？”

张启勾着杨乾下巴，转向自己，眯眼略有些嫌弃问：“你不是说，早就对沈乔死心了吗？”

“我也没说不死。”

张启甩开杨乾脸，“呸，骗鬼吧你！”

杨乾勾唇冷笑，“不指望，能骗你就行。”

三个小时前。

简余墨找到医院，沈乔没有告诉他具体哪儿，他只能像没头苍蝇般毫无章法找，直到医院走廊遇到杨乾。

看见杨乾，他确觉得挺惊讶，但是稍后便了然，贺小秋是沈乔好朋友，而杨乾是莫易坤发小。说实话，他真有些羡慕这些无坚不摧友情，出了事，他们便立刻撇下所有工作和生活，不远万里而来，他们不是彼此亲人，却有着堪比亲情情谊。

见到已有两个月未见沈乔，她憔悴模样让他觉得心疼。她扑进他怀里，没有哭，他知道，她压抑情绪。

“不要说话。”沈乔说。

简余墨安静抱着她，手掌轻轻抚着她长发。两个月未见，她头发似乎又长了一些。

也许是太累了，沈乔坐走廊长凳上，头靠简余墨肩膀上，渐渐睡着。虽然莫易坤请了好看护，可是沈乔还是想自己所能照顾小秋，不想小秋有那种无人关心照顾孤独感，也希望她行为可以让小秋走出绝望，开始生活。

沈乔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后来是被脖子僵硬疼痛不适感弄醒。简余墨笑着抚平她微乱头发，拉起她手说：“走，带你吃东西。”

忙碌几天，沈乔一直没什么胃口，而今晚却食量大增，简余墨笑说是他出现让沈乔看到了多日不见艳阳，所以才能如此胃口大开。沈乔不否认，也可以说是因为满口食物无力否认。

简余墨抹掉沈乔嘴角食物渣子，“怪我，应该早些放下公务来看你。”

沈乔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神情颇为认真说：“其实原本不打算告诉你，如果不是你听出我声音不对劲，我绝不会说。所以……”

像是完全洞悉她所想，简余墨打断道：“你觉得我会说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