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9 入戏目三分（1 / 2）

“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来人看见完颜云舒也时候，显然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请安道。

完颜云舒随意挥了挥手，淡淡说道：“起来吧。本宫就是来看看，别太紧张。”

“谢娘娘。”来人起了身，有道：“刑部李大人传话说，皇上口喻，让奴才带侧妃娘娘到刑部大堂。”张四祥职把话带到，便安静退到了一边。

这话才说完，完颜紫脸色变有几分难看。完颜云舒面色也显得阴沉多。完颜紫紧张看着完颜云舒，带着几分小心说道：“娘娘，您一定要帮帮我！”

“本宫力便是。”完颜云舒也不敢给完颜紫任何保证，只能安抚着她。

被完颜云舒这么一说，完颜紫心里没了底。完颜云舒如果有底事情，一定会应承下来，若是她心里都不知情况如何，便会像现这般显得有几分犹豫。而张四祥基于完颜紫身份和后面靠山，自然对她也算客气了几分，还任完颜紫这里拖延着时间。若换做别犯人，张四祥早就已经命人上前，直接带走。

“娘娘，请。”张四祥提醒着完颜紫。

完颜紫显得有些畏缩。这些年，闹了不少事情，比这大也不再少数，但从不曾这样。所以，把完颜紫胆子养有写肥，越来越显得放肆多。一下子收不回去嚣张被人泼了一桶子冰，真是有点让完颜紫胆颤寒！

“姑姑……”完颜紫甚至改变了对完颜云舒称呼，完颜云舒没怎么理会完颜紫，只是示意她点走。

接着，完颜云舒便转身对着张四祥说道：“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需要顾忌本宫。”

“谢娘娘。”张四祥点头应允着。

这一下，他不再客气，走上前，就直接带走了完颜紫。完颜云舒就算有千般不愿意，也显得无可奈何，速跟张四祥身后，一起去了刑部大堂。

刑部大堂少见热闹劲。虽无人开口，但是那气氛总是显得嚣拔怒张多，慕容云霄坐刑部大堂主位上，脸色阴沉。看见随着完颜紫走到堂内完颜云舒时，平日温和也没了踪迹，眼里有几分严厉和责怪，这让完颜云舒不了起来，看了看完颜紫，又看向了完颜森脸了，也带了几分责备。

“哼。”水天德冷哼一声，看向了完颜森。

完颜森也直接不客气转过了身。

这一幕落主位上慕容云霄眼里，不免又是脸色一个阴沉。本手心茶杯重重放桌上，显得空旷刑部大堂顿时传来一阵回声。吓场人一片鸦雀无声。

李素三吓心一跳一跳，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这慕容云霄亲自刑部大堂就已经显得够渗人。结果西夏第一将军水天德也大堂之上坐着，别说，还有完颜森和皇贵妃完颜云舒，这里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李素三得罪起。

这都什么事……李素三显得一脸无奈。

这段时间，似乎晋王府成了京城热门话题。所有发生大小八卦事情都和晋王府有关系，原本京城默默无声晋王府一下子成了众所周知之地。而这上任晋王妃是街头巷尾议论焦点所。

真所谓，褒贬不一……

“晋王爷还没到吗？”慕容云霄终于开口，冷着声问着。

大堂内人一阵面面相觑，高胜一旁连声恭敬说道：“回皇上，晋王爷和晋王妃路上了，随后就到。”

“哼。”一声冷哼从慕容云霄嘴里哼了出来，那茶杯又一次被重重放到了桌面上。

这一下，连高胜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胆战心惊慕容云霄身边站着。完颜云舒眉头皱紧了，今天这事，估计是难逃这关了。慕容云霄心情显然显得很恶劣，而一件本是王府内私事竟然闹到了朝堂，闹到了刑部，这无论如何，都让慕容云霄怒火火上浇油，越走越甚。

刑部气氛，加低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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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手臂还疼吗？”慕容修细心发现了，一路上，水洛烟眉头都一直皱着，下意识认为，是这手臂上疼痛扰了水洛烟。

打昨日下午起，水洛烟慕容修屋内休息后，便真如慕容修说说那般，不再离去。而是让姚嬷嬷把水洛烟本就不多衣物搬到了慕容修房内归整好。水洛烟也仅仅是看了眼慕容修，并没多说什么。

有些事情，就这么显得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而昨日，水洛烟梦中那些呓语，几次慕容修想问，却始终没问出口。而水洛烟醒来时候，也不曾提到这些。慕容修也就当是水洛烟做了恶梦，便也没太意。

此刻，水洛烟听到慕容修这么问时候，眉头又紧了几分，摇了摇头否认了慕容修猜测，沉默了许久以后，才道：“做了一些梦，觉得有些累罢了。休息好了，便不会有事。”水洛烟给了解释。

慕容修听到水洛烟话，眉眼微抬，凉薄唇张了张，但后，到嘴边话，还是给咽了下去。水洛烟也不再说话，入夏天天，已经有些闷热，她微微拉开了马车帘子，就这么马车上安静坐着，看着帘子外，车水马龙一片。

“三娘……”水洛烟又叫道，但仍是那一眨眼功夫，柳名伶影子便不见了踪迹。

“柳名伶？”慕容修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点点头，道：“是。三娘柳名伶。但是，一眨眼又不见了踪迹。”那本略微舒展开眉头，又一下皱紧了起来，接着，她把前日看见柳名伶事情也和慕容修说了次。

慕容修听完，没出声，脸色变几分严肃。

“你可知柳名伶来历？”慕容修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好半天没说话。我妈……她哪里知道柳名伶什么来历。只是单纯凭第一眼直觉，知道柳名伶绝非表面上这般简单人。而和柳名伶接触后，水洛烟只觉得，柳名伶也是同类人，懂得适时伪装，来委曲求全。但说到柳名伶来历，水洛烟是真不知道。

当然，除了柳名伶是一个名妓除外。

“不知道？”慕容修看着水洛烟表情，已经有了结论。

水洛烟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两人有一阵沉默。相较于水洛烟沉默，慕容修脸上是多了几分深思表情，让人费解，但水洛烟也并没太意。

马车一路行径着，到宫门口时，停了下来，小七声音传了出来，道：“王爷，娘娘，已经到了，请下车。”

慕容修这才收起了思绪，水洛烟也恢复了平日清冷神色，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对看了一眼，便朝着刑部走了去，一路上，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越是接近刑部，那种紧张气氛便越发明显。

“烟儿几成把握？”慕容修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轻笑了声，道：“九成。还一成，只需要看王爷如何表演。”

慕容轻笑了声，没多说什么。

眼尖太监看见两人身影，立刻迎了上来，道：“晋王爷，晋王妃，皇上已经里面等候多时了，请您二位些。”那语气显得急色匆匆。

“有劳公公了。”水洛烟口气则显得不急不慢，彬彬有礼。

没一会，两人已经到了刑部大堂。看着坐了一屋人，和跪地上完颜紫，水洛烟面色未曾发生任何改变。

“儿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修和水洛烟两人对着慕容云霄请了安。慕容云霄眼皮微抬了下，看了眼两人，才说道：“起来吧。”

“谢皇上。”

两人这才起了身，但却没坐下来，而是就一旁站着。谁也没开口说话，但谁也不敢把视线看向主位上慕容云霄。

“烟儿，有什么事，皇上此，大可放心大胆说出来。”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竟然是水天德，他对着水洛烟说就好似他可以替水洛烟撑起那片天一般笃定。

水洛烟这是出嫁后，第一次见到水天德。本该嫁出去女子要第三日回门。像水洛艳那般嫁有原因，自然排除外。而她，就算嫁入晋王府，却也被水天德拒绝回门省亲。第三日，风光回门，只有水洛容和太子慕容澈。但这些对水洛烟而言，并没什么，既本以无情，又何须假意。

今日，水天德会说这般话，也无非是自己脸面上过不去而已。

水洛烟，笑极淡，只淡淡说道：“烟儿相信，皇上定有圣裁。”说完后，她便不再开口，沉默站一旁。

而水天德这一吼，让完颜森脸上沉了几分，才想反驳时，却被完颜云舒给阻止了，微微摇了摇头，完颜森这才一脸不平坐到了椅子上。

终于，慕容云霄开了口，道：“晋王妃这手可是好了些？昨日都惊动宫内太医，朕以为是出了多大事。”

“谢皇上关心，臣妾手无碍，所幸臣妾闪，才没伤筋动骨。这惊扰了圣驾，臣妾真是罪该万死。”这话虽这么说，但水洛烟眼里却不见一丝惊恐，不卑不亢。

慕容云霄看着水洛烟反应，不免眼里多了几分深意。当年梅妃也是这般，不卑不亢，进退得宜。想发火，却又无从发火。

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慕容云霄明白了慕容修会这么执意要水洛烟原因。就和自己当年，执意想得到梅妃一般。

只是，水洛烟不是梅妃，慕容云霄也不是慕容修，自然，结果也是大不相同。

“把这事，从头到尾说来给朕听听。”慕容云霄声调听不出任何情绪，淡淡开口问道。

“皇上，这事是这么回事……”完颜森先抢了头，开口说道，生怕又被水天德占了上分。

慕容云霄带着警告，看了眼完颜森，冷声说道：“朕问是晋王妃。”

“是。”完颜森尴尬禁了声，这让一旁水天德一脸得意。

水洛烟福了福身，这才清朗把昨日发生事情，仔细说了次，她话音都还没落下，完颜紫就已经大声反驳道：“皇上，莫信水洛烟胡言乱语，这都是她刻意陷害我。”

慕容云霄没反应，水洛烟也不急不躁，一直到完颜紫喊完，她才开口说道：“皇上。这是否是臣妾胡言乱语，请看小荷签字画押。何况，场还有如此多证人，总不能是臣妾一人花了眼，想多了心吧。何况，这侧妃诬陷臣妾不成已前，皇上把此事交给臣妾处置，臣妾也念侧妃伺候王爷多年份上，从轻而过，甚至贵妃娘娘也说了情，臣妾便不再记挂这个事情，可，这事还未平息，又出了此事。”

说着，水洛烟叹了一口气，有几分叹息，才又道：“其实，这些，本没什么，臣妾受点委屈，少点东西，只要晋王府安宁便好。可……”说着，水洛烟停了停，接着说道：“侧妃却把梅妃娘娘留下唯一给王爷镯子给直接摔了个粉碎，这可就太大逆不道了，王爷为此难过多日，滴水未，常跪梅妃灵位前，臣妾只请皇上，这事，给晋王府一个公道便好。”

水洛烟说一副识大体样子，字里行间都透着良好修养。完颜紫泼辣模样和水洛烟一对比起来，谁优谁劣，就知道明了了。

“你说什么？”慕容云霄震惊看着水洛烟，又问了一次。

水洛烟看着慕容云霄，视线不曾偏离半分，也不曾有任何闪躲，又重复了一次，道：“侧妃把梅妃娘娘留下镯子给摔碎了。说来，这也怪臣妾，是臣妾非要脱下给侧妃看。若非如此，侧妃也不会心存了怨恨，就这么把镯子给摔了。”

说完，水洛烟跪了下来，看着慕容云霄，又道：“恳请皇上责罚臣妾。”

偏偏这时，完颜紫硬是开口辩驳道：“皇上，臣妾真是冤枉。臣妾只拿那镯子，镯子就这么碎了。”

水洛烟冷冷笑了声。这次，不用她开口多说什么，慕容云霄就已经喝斥道：“好好镯子，若不摔，怎可能碎了？”

完颜紫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这时，完颜森站了出来，道：“皇上，老臣以完颜家名誉担保，小女定不会做这些事情。这之间，肯定是哪里出了错。”他说一脸笃定。

看向水洛烟神色里，多了几份冷冽，恨不得当场把水洛烟给一顿严刑拷打，问出这其中奥秘来。水洛烟回完颜森神色里，仍是多了几分挑衅，还有些许淡漠。但很，她收回了目光，连这样神色都吝啬给予，恢复了一连平静，安静看着现场有些各执己见混乱场面。

“一派胡言。完颜紫伤本将女儿先，又摔镯子后，还唆使奴婢行窃，难道还不是事实？”水天德驳斥着完颜森。

一来一去，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恨不得掐你死我活。

“放肆！”慕容云霄冷了声调。

顿时，大堂上人，顷刻见没了声音，跪了一地。唯有水洛烟，不动声色。感受到完颜紫那一抹浓烈恨意时，却用眼角余光回了一个挑衅神色，那眼神仿佛就再说：“来啊，你来咬我啊！”

那媚眼微微一挑，做了一个现代人才会做挑衅动作，中指曲起，外人看不见，但完颜紫却看仔细，对着她就这么勾了勾指头，又若无其事恢复了原样。

完颜紫从小就备受宠爱，何来受过如此大委屈，有些失了疯挣脱了束缚，冲到了水洛烟面前，所有人来不及反应时，水洛烟甚至也不闪躲，就这么看着完颜紫，完颜紫到她面前时，水洛烟用着两人才听到声音说道。

“不是你又如何？我想要你死时候，你绝对活不成？除非我死你前面。”这绝对是*裸挑衅，说又又直接。

终于，完颜紫后一根神经被水洛烟给崩断了。想也不想举起一旁椅子就朝水洛烟身上砸了去。水洛烟竟然也不闪躲，甚至拿着那只受伤手臂，拦下了凳子。千钧一发时候，慕容修挺身而出，拦下了完颜紫椅子，那椅子没有砸到水洛烟手臂上，而是砸到了慕容修手臂上。

慕容修神色一冷，一点也不客气一掌打向了完颜紫。掌力恰到好处，让完颜紫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受损，内心却一阵翻腾做恶十足。

这一幕，惊了一屋人。完颜云舒顿时白了脸，看着完颜紫又气又恼。剩下人，有片刻没回过神来。慕容云霄也惊愕之中，来不及说半句话。

就这时，慕容修衣角一撩，跪了下来，凝神对着慕容云霄道：“父皇，完颜紫嫁入晋王府，儿臣不曾亏待她分毫。甚至就算是侧妃之名，儿臣也可把府中当家主母之权交予完颜紫。洛烟进府本就委屈，这儿臣就不多提什么，甚至完颜紫诬陷洛烟，唆使婢女行窃，刺杀，儿臣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碎了母妃唯一留下镯子，儿臣可有责骂半句。而如今，完颜紫是变本加厉，今天发生什么，所有人不都看仔细，清楚，何须再多言？”

慕容修口气里不留半分余地。不给任何人开口机会，又继续说道。

“儿臣恳请父皇准许儿臣决定。这样一个善妒，四年不曾孕育子嗣，随意行凶，草菅人命之人，不适宜晋王府侧妃之位。儿臣今日，便是要休离。”慕容修把话完整说完，便长跪于地，不起。

水洛烟一挑眉，看着慕容修，那表情显得几分痛苦。

那可是憋痛苦。哟，一不人道人，还能指责他人不能孕育子嗣。颠倒黑白功力也并不输他人。

只是，这憋着劲，他人看来，却是因为眼前情况，而受到惊吓。

完颜紫听到慕容修这么说时，脸色大变，才想开口，却被完颜云舒狠狠斥责。而水天德这刻则显得有几分得意，挑衅看着完颜森。完颜森脸色也难看紧，想替完颜紫求情，却不知从何说起，刚才那一幕，是所有人都见着。

这人和人，真不能比，越比，越是显得出优劣。

慕容修丝毫没有退让架势，跪地上，水洛烟陪着。水天德不吭声，完颜森这下急了起来，先前目中无人没了踪迹，想拉下脸，替完颜紫求情，却看见慕容修一副冷漠神色，这到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罢了。晋王府事情，晋王府内自行解决。”终于，慕容云霄开了口。

“皇上，臣妾……”完颜云舒一听慕容云霄这么说，立刻接了口，想替完颜紫求情几句。

这虽说，各府事情各府管，但是，总归是慕容家事，总归是牵扯了这么多人。这要传出去，完颜家面子，总是没有了。完颜云舒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样事情轻易发生。

“爱妃。”慕容云霄冷了声调，看了眼完颜云舒，却不曾多言。

完颜云舒立刻消了声。此刻，慕容云霄站了起身，朝外走去，高胜急急忙忙跟了出去，完颜云舒停了下，也跟了出去，拐角地方，叫住了高胜。

高胜却比完颜云舒开口，道：“娘娘，有些事，莫管，小心惹火烧身。这事，依奴才看，已经不可收拾了。您说，您让皇上偏着谁，有心帮，也帮不了啊！这两头烧事情，皇上不会做。要求，就只能求晋王爷改变主意。但这事，估计难了。”

说着，高胜摇了摇头，又转身，追着慕容云霄步伐而去。

完颜云舒想了想，又回了大堂内。这刑部人也面面相觑，后，这李素三只得开口说道：“水将军，完颜大人，这皇上发了话了，晋王府事情交由晋王府决定，下官这就不便插手了。”

说着，李素三真恨不得能立刻离开此地。但谁也没开口发话，李素三哪里敢走，只能左右不是站原地穷耗着。

这时，慕容修才从容站了起身，完颜紫疯了一样扑了过来，抱住了慕容修腿，哭着喊道：“王爷，臣妾知道错了，您就放过臣妾这一回吧。”

“晋王爷……”完颜森也开了口，完颜云舒也走前了一步，看着慕容修，也道：“晋王爷，这紫儿真是不懂事，您……”

“烟儿，笔墨纸砚。”慕容修没理会眼前两人，而抱着自己大腿完颜紫，却被慕容修一把推开，滚倒老远地方。

水洛烟转身看向了李素三，淡淡说道：“李大人，麻烦备下笔墨纸砚。”

“是是，娘娘，下官这就准备。”说着，李素三对着一旁奴才使了个眼神，没一会功夫，整套东西已经交到了水洛烟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