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第二章(1 / 2)
慕容御风看来,若非是亲娘水洛烟这般丢下他们。那么,慕容修也不会如此对待他们。也许外人看来,慕容修对慕容御风严厉,苛责,不愿见慕容御风,是失宠表现。慕容御风和玲珑心中,他们却知晓,这只是慕容修不愿见到和水洛烟相似两张面庞。
见景生情,只会让慕容修心中痛。慕容修和水洛烟事情,慕容御风大些懂事时候,慕容言总会和他们说上一些。偶尔回京凤惊天和龙邵云也会说上一些。这让慕容御风把自己心中猜想坐实,就这么理解起了慕容修。
记得有一年宋元节,朝臣皆,慕容御风仍然是坐慕容修下方位置,而玲珑则是坐自己边上桌子。而慕容修身旁无任何人坐,就算再得宠嫔妃,也是坐嫔妃位置之上,无人敢造次。
而就这个时候,慕容御风想也不想站了起来,刻薄问着慕容修,道:“父皇,儿臣想问您一个问题。”
“説。”慕容修淡漠看了眼慕容御风,漫不经心开口说道。
一旁大臣,原本细碎讨论声也顷刻之间安静了下来。彼此环视一眼,谁也不敢出声。而嫔妃们则好奇慕容御风想问什么,但那眼中也似乎多了一丝兴奋。慕容御风和慕容修只见关系僵硬,是她们众所皆知,慕容御风一个不小心,也许就会被慕容修从太子位置拉下来,这么一来,她们谁都有机会。
而慕容御风也淡淡看向了慕容修,这才道:“自古以来,父亲和儿子,应该是常见常往,悉心教导。而父皇却对儿臣及玲珑漠视不已。这场大臣,甚至奴才们,都比儿臣和玲珑常见到父皇。这又是何理?”
慕容御风声音很冷,虽他年纪还小,但说出话,却已经有条有理,丝毫不让人觉得任何紊乱。帝位之上慕容修听到慕容御风这么问时,心紧了一下,但面色却仍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平静看着慕容御风。
可慕容御风没给慕容修任何开口机会,继续道:“若父皇真是因为儿臣和玲珑这张与已故母后酷似脸,不愿见儿臣和玲珑。那么,这皇宫之中,诸多和母后相似嫔妃,父皇有作何解释呢?”
慕容御风开始咄咄逼人问着慕容修。当水洛烟名字被提了上来时,场人都不免抽了一口冷气,大气不敢吭一声。这西夏谁不知,水洛烟就是慕容修一个禁忌,无人敢慕容修面前提及水洛烟,而今日,却是慕容御风自己提了出来。这一切似乎有些……
相较于大臣们惊恐不已,嫔妃们则显得兴奋多。她们都看着慕容御风好戏,好慕容修一怒之下,把慕容御风拉下马,一切都归于平静。
果不其然,慕容修冷了面色,猛地看向了慕容御风,冷声喝斥道:“太子,放肆!”
若是平常,换做别人,早就跪下祈求慕容修饶命。而慕容御风却丝毫不惧怕,也不曾有任何妥协,径自说道:“若真是如此,儿臣恳请父皇废去儿臣和玲珑称号,贬出宫,免得见得心烦。”说完,慕容御风倔强看着慕容修,一动不动。
“你……”慕容修拳头攥死紧,一刻也不曾松开。
而慕容御风仍然倔强看着慕容修,就连一旁玲珑也是一样表情。慕容修那拳头之上暴起青筋,足可以显示他此刻恼怒。小七一旁不断对着慕容御风和玲珑使着眼色,摇着头,就连姚嬷嬷也吓得连忙拉住了两人,但是两人却不依不饶要从慕容修口中得到答案。
气氛僵持,众人不知所措时候,慕容修终于开口了,道:“殿下,朕念你是皇后亲儿子,暂且绕过你这一次,如有下次,休怪朕无情!”
慕容御风还想说什么,就已经被姚嬷嬷给压了下来。姚嬷嬷不断对着慕容御风道:“殿下,看奴才面子上,不要再说了,娘娘天有灵也不想看见殿下和皇上起冲突。皇上心中也苦,殿下就不要皇上心口上撒盐了。殿下还有玲珑公主,还有奴才啊……”
慕容御风手心也攥着拳头,那凝着眉,和慕容修如出一辙。他心中挣扎了许久,看着姚嬷嬷那一脸苍老,还有身边薄荷紧张,玲珑小脸,后,慕容御风把话,还有对慕容修怨气都藏了自己心底,再也不曾开口多说什么,顺从坐了下来。
有惊无险一幕,算是过去。朝中大臣松了一口气。要知,这慕容修虽重开始广纳后宫,但却无任何消息传出。而慕容御风和玲珑则是慕容修唯一子嗣,若真出了差池,那么,他们也无颜面对这西夏先祖皇帝。
但对于嫔妃们而言,失望大过于别,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从这一日开始,慕容修对慕容御风变得为冷淡多。只是平日课业不断增加慕容御风身上,容不得他半天出错。慕容御风竟然也咬牙都承受了下来。天资聪颖,让慕容御风融会贯通很,自然举一反三。朝臣眼中,慕容御风也却是就是适合太子人选。
这些悉数往事,重回到慕容御风脑海时,那种不是滋味情绪又再一次涌上心头。他淡淡看了水洛烟许久,后,慕容御风妥协了下来,妥协水洛烟这张毫无防备,真心待自己面庞之中,顺手接过了水洛烟手中果汁,送到了自己唇边。
水洛烟看见慕容御风这些动作,才渐渐松了一口气,满足看着慕容御风喝着自己做果汁,一脸笑意,那笑意全然发自内心,不由自主。
很,慕容御风眉头皱了起来,看水洛烟又是一惊,还来不及开口问时候,慕容御风已经说道:“是谁教你做这些?”
“奴婢原本就会。”水洛烟虽不解慕容御风为何突然这么问,但仍然顺从回答道。
慕容御风没再开口,仔仔细细把杯中果汁喝了一个精光,然后才把杯子放桌上,对着水洛烟继续道:“明日开始,这个时候都给本王送一杯果汁。可好?”
“当然,奴婢遵命。”水洛烟笑着应允道。
而后,她悄然收起杯子,不再多问别,顺从退了下去。收拾好一切,才又重回到慕容御风边上,陪伴他周遭。就算此刻见不到慕容修,能如此看着慕容御风,对水洛烟而言,也是一种满足。
若是玲珑能来,就再好不过了。
水洛烟想着,那嘴角笑意总是淡淡扬起,那笑意直达眼脚。就算是此刻如此一张平凡面庞,却也让慕容御风看有些出了神。那眼角温柔,莫名就让慕容御风觉得熟悉,这样感觉困扰了慕容御风许久,说不上感觉,却让他不愿排斥。
“你可知本王为何要你这么做?”慕容御风终于开口问道。
若是平日,他稍微有一些赞同举动,那些奴才们便会立刻攀着枝桠走上前,想再探寻多。而眼前这个叫做岚儿奴婢却只是笑了笑,就安静收拾起来,而后很沉默站自己边上,不再言语。
却是与一般奴才不同。不免,让慕容御风有了几分好感,带着几分亲切和亲近好感,那种从心里散发出来,不由自主,愿意接近于水洛烟好感。
“奴婢愚钝。”水洛烟淡淡答着慕容御风。
慕容御风又停了下来,似乎看着那已经空掉杯子出了神,许久才开口道:“有娘亲味道。”他对着水洛烟解释了起来。
水洛烟听到慕容御风话,怔原地,好半天没开口。那堵心头酸涩感觉,一点点侵占了她全部神经。鼻子有些泛酸,看着眼前慕容御风,想拥他入怀,却无能为力。那错过数年光阴,是让水洛烟显得有些难以接受。
时间就好似一把杀猪刀,你不经意时光之中,就已经偷走了你全部。她世界才过去了一月不到时光,这里,却已经足足过去了七年之久。就好似她这里经历了那么多年时光,回到现代,却只是昏迷了一夜而已。
水洛烟也听出了慕容御风话,他说不是母后,而是娘亲。那是边陲时候,御风第一句学会呢喃软语就是“娘亲”,之后,许久时间,他都是这么叫水洛烟。而母后这样字眼,似乎御风就没来及叫,她就已经远去。
母后这个称位,也许慕容御风心中,像一个高不可攀记忆。而娘亲,才是慕容御风心中柔软那一块心房。
这种感觉,渐渐,软了水洛烟心,她心中长叹一口气,却始终没有开口。现她身份就只是东宫一个为卑微奴婢,而非高高上后宫之主,这些不该问话,除非是慕容御风要说,不然她是绝然不能说出口。
“本王娘亲。本王记得,娘亲还时候,就常给本王做这些,不同味道果汁,但本王却独爱橘子。娘亲不后,就再也没人给本王亲手做过了,下面奴才们,就算做了,也少了几分感觉和味道。”说着,慕容御风停了下来,看向了水洛烟。
水洛烟心跳加速,看着慕容御风,只听他又道:“而今日,本王竟然你这喝到了熟悉味道。”
“奴婢惶恐。”水洛烟仍然不卑不亢,不急不进。
但慕容御风话,却让水洛烟由衷笑了。这笑看慕容御风眼里,却也就只是奴才得到主子赞美,一种满足笑意而已。慕容御风不再多言什么,继续埋头看着书卷,水洛烟眉头又皱了起来。
就这时,小太监已经速朝屋内跑了进来,跪了下来,道:“启禀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求见。”
但来不及等慕容御风开口,慕容玲珑声音已经传了进来。相较于慕容御风深沉,慕容玲珑至少还保留了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热情和童真。欢许多,两人站一起时候,绝对是天然之别。
“皇兄,皇兄……”慕容玲珑声音轻从门外传了进来。
水洛烟再度激动了起来,压抑不住此刻内心情绪,猛地看向了慕容玲珑声音传来方向。没一会,一个粉雕玉琢小姑娘已经闯入了水洛烟视线之中。一袭鹅粉色长裙,精致五官,就如同水洛烟小时翻版一般,分毫不差。不似慕容御风那已经有些小男人框架,慕容玲珑仍然娇小可爱像个逼真洋娃娃。
“玲珑。这么大了,还是没规矩。”慕容御风话语里听起来喝斥慕容玲珑,但却带着浓浓纵容和宠溺。
两人虽是双生子,但慕容御风身高却足足高过慕容玲珑一个头。站一起,十足哥哥保护妹妹架势。水洛烟细细打量着慕容玲珑,这样打量似乎也引来了慕容玲珑注意,她转过身,看向了水洛烟,眼里燃起了一丝疑惑。
“皇兄,你又还贴身婢女了?”慕容玲珑似乎也很习惯慕容御风这般频繁换婢女。
慕容御风点点头,没多说什么。水洛烟却已经福了福身,对着慕容玲珑道:“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慕容玲珑声音仍旧轻,显得平易近人多。
“回公主话,奴婢叫岚儿。”水洛烟顺从应答着慕容玲珑,但只有水洛烟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一番心情。
“岚儿?很好听名字呀!不过皇兄可不好伺候,真希望下次来时候,还能看见你这里。”慕容玲珑无城府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对着她温柔笑了笑,就不再言语,安静站一旁,就好似这个书房之中从不存这样一个人一般。而慕容玲珑也自然蹭到了慕容御风边上,两人叽叽喳喳聊了起来。似乎也就这个时候,慕容御风会卸下对外人防备,全然无害面对着慕容玲珑。
至少这一刻,看见这般景象,水洛烟心中还是宽慰多。无论情况何种变迁,这一对兄妹感情就如同初一般,共患难,共享福,这样对水洛烟而言,就已足够。看着眼前一幕,水洛烟有些出神挪不开眼,一直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声音,她才渐渐转回身。
“你还不出来?不知道殿下和公主说话时候,奴才们要自动退避吗?”薄荷皱着眉头对着屋内水洛烟开口说道。
“薄荷……”水洛烟失声叫出了薄荷名字,但很她回过神,又接了下去,道:“姑姑,是,奴婢立刻就出去!”
当水洛烟脚步迈出时候,还不忘多留恋看了眼眼前两个已经长大小家伙。才带着满足步出书房,而迎面看向薄荷时,不免也是感慨万千。薄荷也不曾嫁人,就常年留宫中,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小丫鬟,而变成了姑姑级别人,宫中奴才们见到薄荷也要尊敬几分。
水洛烟福了福身,道:“奴婢见过薄荷姑姑,奴婢才来东宫,又些许规矩都不太明白,还请姑姑多加提携。”
“这东宫也算是来一个懂事理,不会每天动着不该动念头奴才。你东宫好好伺候太子殿下,以后自然少不得你好处。”薄荷声音还是如先前那般轻轻柔柔,但随着岁月沉淀,也多了几分沉稳和从容。
“是,奴婢谨记姑姑教诲。”水洛烟淡笑一声,对着薄荷再次福了福身。
薄荷也不再说话,也不再看向水洛烟,那眸底之间早就无了初那种熟悉,剩下就只是全然陌生。水洛烟苦笑一下,也是,自己现看镜中自己都有些恍惚,这到底是谁,又何来怪他人认不出自己。
有些无奈摇摇头,水洛烟也安静站薄荷边上。等着书房内两个小家伙细细长长把话说完。偶尔间歇,薄荷会转身对水洛烟交代几句,或者说说现东宫情况。水洛烟感激看着薄荷,把她说每一句,都仔仔细细记心中。
但,唯独和慕容修有关系事情,薄荷从不曾提及一句。先前老嬷嬷还会说些现今西夏发生一切,而薄荷这里,似乎除了慕容御风和慕容玲珑外,再无其他情绪。有时,水洛烟又一种错觉,似乎,慕容修薄荷心中,也全然不再是先前那般模样。
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又为何会如此?
有些看起来合情合理,有些却显得莫名其妙事情,不断困扰着水洛烟每一根神经,一触即发,却又压抑至极,永远无法找到理清头绪。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玲珑再一次走出了书房,水洛烟福了福身请安,慕容玲珑也如初那般,笑甜甜看着水洛烟,并不曾因为她是一个下人,而有任何作威作福姿态。薄荷对着水洛烟点点头,便跟慕容玲珑身后,朝东宫外走去。
水洛烟站原地,看着两人离去背影,听着慕容玲珑那软言软语,却心酸不已。
“姑姑……你说,我能看见皇兄,为何却不能去见父皇?”慕容玲珑几分娇嗔,几分埋怨对着薄荷说道。
薄荷明显顿了顿,但那话,似乎就像是演练了千万回一般,再自然不过对着慕容玲珑说道:“我好公主,再过三月,不就是宋元节,那时候,就能见到皇上了。奴婢想,皇上一定也很想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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