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伤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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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林仙草练字练夜以继日,午饭后吃饱就一头倒床上,任凭云秀死拉活拽就是不起来了,她本来就是个走姿色路线花瓶型姨娘,又不打算改走才女路线,用得着这么死练活练么?

云秀折腾出一身白毛汗,也没能把赖成一滩软泥般林仙草拽起来,只气叉着腰跺脚大叫:“姨娘!你不能这样!爷这几天脾气这么大!”林仙草有气无力摆着手:“不写了,不管了,我死了,是进亦死,退亦死,然则……不能累死。”云秀瞪着眨眼功夫就沉沉大睡林仙草,急搓着手连转了七八个圈,咬牙奔到上房,鬼鬼祟祟抱着林仙草那套笔墨纸砚出来,猫炕角上,拿捏着照着林仙草笔迹替她写小楷。

秦王回来很早脸色很不好,林仙草下午好睡一觉,心情好多了,想着云秀替她写那些小楷,心里七上八下十分不安,不拿出来吧,实舍不得,拿出来吧,她是看不出来,谁知道他能不能看出来?这上头他精明出奇!

谁知道秦王吃了饭,只心不焉随手翻了翻就放到一边,也没让林仙草背书,只吩咐她拿琉璃杯拿葡萄酒,一边看着她斟酒一边懒洋洋道:“我记得你喜欢葡萄酒。”林仙草一直对酒保持着足够警惕,她知道她酒多了容易忘形,不是胡为就是胡说,而且,这几天他比她不适合喝酒,他刚知道自己被人下了春\药,照他那个傲慢无比老子天下第三脾气,这一通怒气肯定得发个血流成河才算正常,可现一滴血没见谁流,肯定都他心里憋着呢,万一他酒多了再说出什么不该说话让自己听到了……那真离死不远了。

“从前觉得葡萄酒好,后来河南喝了回频果酒,就觉得葡萄酒一点也不好喝了。”林仙草挑了个离得远酒说,没有合口酒就不用喝了,秦王‘噢’了一声,头都不转吩咐道:“去把河南今年贡频果酒拿两坛子来。”

林仙草无语泪两行,她怎么忘了,这货是皇帝他弟弟太子他叔,频果酒算什么!

秦王一反常态垂头闷声饮酒,除了他喝一杯就非让林仙草陪一杯外态度无可挑剔,闷声不响连喝了七八杯酒,秦王扔了杯子,一声不吭站起来背着手进净房沐浴了。

林仙草长舒了口气,吩咐赶紧铺床熏被好打发那位爷歇下,自己一溜小跑赶紧沐浴,秦王好象酒多了,洗漱回来一头倒床上就睡着了,林仙草躺旁边一动不敢动,只大睁着眼睛看着奢华帐顶,满足暗叹了口气,这就叫乐极生悲,否极泰来啊。

“仙草,陪我说说话。”迷迷糊糊中林仙草又被人摇醒。“仙草,陪我说说话。”林仙草一下子清醒了,怎么又来了!林仙草紧紧闭着眼睛,无论如何也不能醒!

“仙草!”秦王俯身过来,伸手捏住了林仙草鼻子,林仙草一口气透不过来,只好睁开眼睛迷糊道:“困死了,睡吧。”

“仙草,陪我说说话!”秦王手下用力把林仙草扳过来,用手拍着她面颊:“我心里烦闷,陪我说说话。”

“那好,你说吧,我听着。”林仙草干脆揪着秦王衣服往他怀里拱进去,先把姿势摆好,实不行就装听睡着了。

“仙草,假如说当初让你选,一是嫁为□,一是为人妾,你选哪样?”

林仙草实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秦王,这种白痴问题他居然能问得出来!

“这哪能由得了我选。”林仙草滑不溜手,“就是假如,你想想,要是你没被卖,有父有母有兄长,一边为妻一边为妾,你会选哪样?”

林仙草听明白了,他还纠结于周夫人‘真爱’,林仙草垂下头打了个呵欠道:“这事可难说了,千头万绪,一言难,这为妻要嫁个什么样人,为妾又是什么样人家,中间讲究多了,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那就慢慢说。”秦王非常固执,林仙草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这样吧,道理我不会讲,我给你说说闲话,你听听,从前我没进王府时候,那个府里也有很多很多小丫头,我们常一处说话,说多,就是往后嫁人这事。你知道,这府里下人也分三六九等,高等,比如象我这种。”

“谁说你是下人了?”秦王不悦,林仙草从善如流:“你说对,那就象明翠,象王妃身边春夏秋冬这种,吃穿用度,日常起居,跟主子根本没区别,手下一群丫头婆子使唤着,你说这日子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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