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1 / 2)
我和小黑黄昏时候去自家稻田上去看了一下,田里基本上已经干透了,即使这样,也已经比村里其他人田地好很多了,这一路过来,有一些稻田甚至都要开裂了,稻子也已经枯黄。村里有些人干脆把稻子拔了,补种红薯土豆上去,但是水田和旱地土壤结构毕竟不一样,他们这么搞,估计也不会有太多收获,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我挑着水桶到水库里去挑水,这个水库挺不错,今年到处都干了,就它那里还没干透,但是现也只剩下西北角那里一个浑浊水洼了,我挽起裤脚脱了鞋子,踩着稀泥来到水洼边上,一路走过去,两边都是被晒得发臭死鱼,争取到今天跟我一起出门权利小黑,看着那些死鱼,满脸可惜。
几桶水被倒进稻田里,没一会儿就被那些干燥土壤吸收殆,地面上就只留下一片黑色印子。开始时候村民并没有打算放弃水稻,很多人都试着从水库这边挑水灌溉,可惜效果并不理想,整晚整晚挑水,第二天再去看时候却只会发现田地越来越干,加上他们地都离这个水库太远,后只好无奈地放弃了。
我仗着自家田地离水库近,每天过来浇浇水,希望这些水稻能熬过这一场干旱。
被我放出来放风羊群正一边吃草,因为夜里黑,大家排队打水溪谷离这里也远,我就把所有山羊都一起放出来吃草,也不担心被别人发现,今年草不如往年鲜嫩,但是羊群还是挺欢实。
那天晚上那个老道士被小龙拍扁之后,我们及时把他尸体处理了,可是还是有眼尖村民那个地方发现了血迹,于是各种流言像风一样迅速地村里传开了。离谱一种说法是,我家四口都是妖怪,那道士道行太低,没能逃出我们魔爪,当天夜里就被我们几个抓回来吃了,连骨头都没剩。
当然也有一些人不以为然,有点血迹算什么,这年头乱,大晚上这么多人出来打水,难免有几个谋财害命,借着夜色把人给做了,提着现成水回家,连排队都省了。当然,这种情况是实际存,随着旱情加重,近确实有些乱。
李郁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经过我们家,我有时候去有时候不去,她问起来,就推说后院还有些蔬果,家里喝水并不很多。有时候她回来时候经过我家,我们就顺便去后院摘点东西给她带回去,她开始时候挺大方,时间久了就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依旧常来,当你面对饥饿和干渴时候,面子什么,该放下时候自然要放下。
李郁父亲以前也是镇上当干部,前几年可能是因为得罪人还是什么别原因,提前退休了。那时候李郁又外面读书,毕业了也外面工作,所以他一个单身男人,虽然偶尔也会觉得有些冷清,日子还是过得十分潇洒,搓搓麻将唱唱K,每个月还有钱拿。
听李郁说当时她没打算这么早回来,主要是她市里工作相当不错,对于一个从小镇出去学业并不十分优秀,又没有什么家世背景姑娘来说,那样工作简直是她做梦也想不到。当时她父亲打电话叫她赶紧回来时候,这姑娘死活不同意,后她父亲说,你要是现不会来,以后也别回来了。这对父女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感情自然是深厚,所以李郁回来了。但是刚回来那阵子,她还是心里埋怨着自己父亲。
她觉得他父亲太不理智了,年龄大了就失去了判断力,人家说末日要来了,他就家里拼命屯粮,甚至还让她辞了工作回家里蹲着。直到安全区出现,她才知道情况并没有自己原来以为那般乐观,她庆幸自己有一个果断又富有远见父亲。
现这个果断又有远见李郁父亲,大概是想要找个村里女婿了吧。为人父母心思其实不难猜,他想给女儿找个依靠,不仅要能养活老婆,而且人品也要相对过得去那种。基本上我和葛明都是不错人选,但是因为葛明现是寄住我家,所以基本上我就是合适人选。我把这个想法跟葛明说时候,被他狠狠地鄙视了一番,然后又说这个姑娘早就有心上人了。
确实,李郁这个家伙对我虽然挺热情,但是那就像是一般朋友一样,有一天她甚至我前面挖鼻屎,我觉得这丫头绝对是故意。
近因为镇上人也都晚上活动,所以我和小龙也好久没去了,这一天晚上突然想起自己好久没去看望古志鹏了,于是又驮上粮食出门了。我和古志鹏虽然明面上只是点头之交,可是过去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了,虽然有些一厢情愿,但是这个年轻军官坚强固执,确实很合我脾性。
古志鹏过得还不算太糟,基地上那些人虽然控制了那个泉眼,但是还是没有理由不向自己战友开放,所以镇上部队目前虽然也缺水,但是还没有到渴死地步,每天晚上都有士兵到基地附近那个泉眼去打水。
可是粮食问题依旧严峻,镇上很多人都效仿那个小道士方法,用木头钉成矮筐,每天搬来搬去地伺候着,也种了一些庄稼。部队里人也有这么干,所以他们近蔬菜并不是很缺。
可是蔬菜不能填肚子啊,又没米面又没油水,所以那些当兵一个个都被饿得脸色蜡黄。我决定下次给他们背一头羊下来,反正只要羊圈里山羊数量不变,就没人会发现那头羊是我家,应该不至于暴露身份。今天话,还是先把这一袋谷子留下就好了。还是像以前那样,直接丢到古志鹏窗下,他听到声响,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几步挪到窗边,然后冲着夜幕挤出个笑脸,说一声谢谢了。
今天他都没怎么说话,我记得以前我来他这里时候,这个家伙一唠嗑起来就能唠很久,也会跟我说说镇上情况,有时候还会说说他家里事,也就是一个普通工人子弟,考上军校是全家荣耀,已经很久没能联络上家人了。
我看他把粮食拖进屋里,然后又躺回到床上去了,我不知道部队是怎么教导他们,也许那些教官跟他们说,粮食不足时候要注意节省体力,嗯,这个很有可能。可是我看着躺床上那个青年,有点担心哪一天,他就再也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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