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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儿子?”古月馨叫道:“子宫都没了,你叫我怎么生!”
“没,没什么,”李天扬转眼想到妻子善妒,把李默怀接回来话,这孩子很可能要吃大亏,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可以去再领养一个,对,领养一个。”
“……”古月馨看着丈夫扯开话题,凭他对李天扬了解,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她脑中灵光一闪,多年前A市某家医院里见到一幕让她记忆回了笼。
想到这里,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怀疑种子却瞬间生根发芽起来。
回去后,她就趁着丈夫不时候,给自己娘家打了电话,要他们派人查找这个“李天扬儿子”,首要怀疑对象,就是那个叫白婉女人。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让她找到了线索,一路开始顺藤摸瓜。
……
“白婉,李默怀?”古月馨读着手中资料,面容扭曲:“一个二十多年前旧情人,一个流落外二十多年私生子?哼,好,很好,李天扬,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哪个小三会为给旧情人白养儿子二十几年?那个贱女人分明就是想母凭子贵!”
“我要李默怀死,我要你们这对狗男女互相仇恨!”
……
西伯利亚冰天雪地总是留给人们深刻印象,但是e国首都莫斯科,却因为气候与欧洲接近,冬季并没有格外寒冷,对年轻人来说,一件羽绒服就够了。
擦得逞亮鳄皮鞋、一套做工考究黑西装穿身上,韩弈将黑色轿车停靠楼与楼之间阴影里,身体微微后倾斜靠车门上,衬托出男人宽肩窄臀、长腿笔直完美身材。
面容俊美但气质冷肃,黑手党经典装束,令人噤若寒蝉同时又极富魅力。
“先生,一个人?”一位衣着艳丽女郎从街一头走来,看到韩弈时,不由双眼一亮。
女郎带着一股香风靠近,韩弈略一皱眉,开口用英语说道:“请回,我不是你要找人。”
“不要这么冷淡嘛,先生,”女郎一撩满头金发,嗓音低沉妩媚,从善如流地用英语回道:“不必顾虑,像您这样男人,我愿意为您倾倒……”
回答她是一支顶腰上冰冷枪管,韩弈冷冷重复:“请回。”
女郎委屈道:“我没病,也不要你钱,只想和你活一夜,你至少告诉我个拒绝理由嘛。”
“我不喜欢女人。”
那个高挑金发女郎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表情,她迫不及待地扯开衣襟:“其实我是男人啦!……”亏他原本还思考怎么把人骗上、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忍无可忍黑衣帅哥一枪托敲晕过去。
韩弈伸手按了按手臂上泛起鸡皮疙瘩,侧耳听到临街隐约传来激烈交火声逐渐稀疏下去,心里知道周景那边带着手下人和俄罗斯大黑道火拼已经接近尾声,不由松了口气,迅速钻进黑色轿车里,发动了汽车离去。
令人烦躁e国,令人烦躁e国人!
等到大胜而归周景带着手下,来到和老大事先约定好汇合地点,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衣襟大开“金发女郎”,周景走上前去,细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女郎胸、部竟然是一片白花花平坦。
“好,好重口味……”周景震惊地张大了嘴吧:“不愧是我老大……”
他转头对着身后一脸八卦手下们虎脸道:“你们今天什么都没看到,知道吗?自家老大狂野粗暴生冷不忌什么都是谣言!都是幻觉!”
说到后面,自己脸都绷不住,噗嗤笑破了功。
手下们也笑嘻嘻地从善如流道:“对!周景哥,老大狂野粗暴生冷不忌什么我们才没有看到呢!”
且不说周公公那头是如何腐化韩弈手底下传闻铁血冷酷黑道军团,这边顶着狂野粗暴生冷不忌头衔黑道大佬先生,却已经无知无觉地开车回到了暂时下榻酒店。
洗了个澡后,韩弈坐真皮沙发上,从行李箱中找出一个上了锁小匣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银质怀表和一张叠得整齐世界地图。
他拿出一支笔,地图上e国这篇广褒土地上画了个大大叉,随即放下笔拿起怀表,精致表盘纤尘不染,折射着神秘光芒。
“李默怀,了,就了,等我,”他合上了表盖:“你看,e国黑道已经被我纳入囊中,下一步就是欧洲了。”
……
八年时间,白婉带着儿子辗转了十多个城市,终就连她自己也有些颓丧了……没有一所医院能够查出病因,她甚至找来了所谓方外之人给儿子做了一通法,也丝毫不见起效,令她痛苦是,她也无法再拿出多钱去求多医了。
情况一度陷入僵局。
唯一一点令白婉感到安慰是,儿子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不,甚至是发生着令她惊奇万分变化。
可能是她每天晚上坚持对他进行两个多小时按摩缘故,这具身体并没有发生诸如肌肉萎缩之类情况,相反还像这个年龄段正常人那样成长,甚至微微长高了些。
原本就白皙嫩滑皮肤因为长年没有晒到太阳,是晶莹若雪,像瓷娃娃一样,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个二十多岁年轻男孩肤质。
她每天对着自己儿子日渐出色脸庞,总是能愣愣地发上一天呆,眼泪怎么流都流不干,她不明白,老天要惩罚她,就往她身上招呼就行了,为什么要折磨她无辜又乖巧儿子?
直到那天有人敲响了她临时租屋房门。
“您好,我们是李天扬派来人,他想把他儿子李默怀送去国外治疗,并且治疗后继承他财产——您一定会同意吧。”
“我……”白婉一愣,她其实早就从心底里下定决心和李天扬一刀两断了,然而想到康复希望渺茫儿子,她又不禁动心。
自己怎么样真已经不要紧了,国外医疗条件肯定是比她这几年辗转过医院要好太多,她多么渴望儿子可以早一点醒来……至于自己,即使放下尊严回去求那人,再厚颜无耻也无所谓了。
沉浸痛苦中母亲没有多想,终究还是含着泪答应了那些人,和他们一起进屋去准备一些需要用到东西。
然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地方,床上青年盖被子下左手食指,以轻微幅度动了动。
同一时间,刚从e国归来韩弈,从手下那里接到了一单生意。
涉黑除了广义上h、赌、毒这些,像韩弈这样已经成为整个亚洲乃至开始进军欧洲大枭雄,业务范围就广泛了,或者说手笔也大。
现如今又适逢战乱,某个行业需求量与日俱增,韩弈坐拥数座私人军工厂,理所当然地染指雇佣兵行业后,又不由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这个行业一点都没有遇到什么难题,回想起来,那个人教自己东西正是和他现做事情关系密切,简直说是量身定做也不为过。
这几年来韩弈利用宽广人脉和资源财力,以及“我是黑道教父所有人都要按我说做,除我之外谁都不许干这行”强盗思想,直接垄断了亚洲佣兵业,旗下六神私人军事公司开得热火朝天,退役特种兵和身怀绝技亡命之徒纷纷投靠,韩弈可以说是从中大发横财,甚至多次国与国战争中起到重要作用。
今天,一单生意合同被手下直接放到了他办公桌中央。
对方正是来向他雇佣私人军事力量,这战乱时期,这个嚣张家伙,哦,他也确有让他嚣张资本——当今世界富有财阀之一,谢氏现任掌权人要太平洋公海上,用那艘举世闻名豪华游轮“塔莉西西号”举办为时四十天宴会,邀请对象是全世界顶尖高层却又非政治领域各行各业精英人物。
那位姓谢名为钱多没地方花家伙,选择炮火纷飞公海上开宴会也实有些胆大包天,这样情况必须要有精锐军事防御体系为他服务才行,各*队不可能这个时候抽人陪他玩闹,由于是靠近太平洋西海岸地域,那位谢姓人物无可厚非地找上了亚洲黑暗世界帝王韩弈,请他为自己保驾护航。
当然,连带着合同一起送来,韩弈同时也收到了一份邀请他登船请帖。
请帖鎏金黑底,沉重华贵又张扬色调让人联想起始皇统治时期国色,一枚方印盖帖下,也是金粉红泥,印有主人家姓名——
——谢璋。
“照猫画虎M国佬暴发户。”韩弈把玩着手中制作成本费就上万请帖,吐了个长长槽。
他吩咐周景:“此等冤大头不宰一刀都对不起我良心,不过看形势确实有些危险,这次就由你亲自带人去完成任务吧。”
周景皱起鼻子:“老大,你又使唤我,那你干什么啊?”
“我?”韩弈说:“还用问吗,我上欧洲去。”对他来说,欧洲才是主线任务!
“不去参加那个宴会?”
“浪费时间。”韩奕摇摇头,这种事情他看来和过家家无异。
……
雇佣兵先生感觉着自己被抬上了一辆飞机,模模糊糊间听引擎声应该是小型客机。
起飞后,一个男声身边响起:“怎么样,钱汇到了吗?”
“我看看……”另一个声音传来:“没有,那女人给了定金后,就咬定要我们先把人解决了再给剩下。”
“啧,臭女表子。”第一个声音骂道:“要不是看她家族以前帮过我份上,劳资才不给那种磨磨唧唧家伙做事。”
“说没错,”第二个声音附和:“但是我们现已经做到这里了,反正那女人跑不掉,等飞机开到公海,我们就跳伞,会有小型汽艇接应我们,到时候把枪架她脑袋上,不怕那女人不履行承诺。”
“对,我们不怕她不给,哼。”第一个声音说:“飞机上安装了炸弹,等我们跳了伞,就把人炸得连灰都不剩,说起来就是中了海上战争流弹么不是,反正现公海这么乱……”
“干净利落,还能看一场免费烟花秀。”
“哈,烟花秀!”
“不过话说回来……”第一个声音语调突然变得很奇异:“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男人。”
另一个声音也凑上来:“就是女人我也没见过皮肤这么好。”
“嘿,少见多怪乡巴佬。”那人笑骂道。
“怎么,你见过?”
“呃……咳,我当然见过!”
“哪儿?”
“小兔崽子,问这么多作死啊?”
“切。”
“不过这样一个尤物,我还真有点不忍心一下子炸掉呢……跟个人偶一样。”
“怎么,你以为演白雪公主呢?要不要亲一口试试,说不定王子殿下您能够唤醒美人儿,然后美人对你一见钟情以身相许?”
“嘿,说不准呢,”第一个声音顿了顿,才说:“我现倒是有些理解那些变态们特殊嗜好了。”
“反正要炸掉了,趁现时间还早,不如……不玩白不玩?”
不怀好意男人正要用手揭开床上人身上被子,却陡然撞入一双深邃眼眸里。
这双眼中如烈火版翻腾杀意却让两个男人瞬间全身彻骨冰寒,有如置身冰窖,冷汗浸身,竟然完全动弹不得了。
“你,你!——”两人仿佛看到了世界上可怕东西,牙齿咯咯作响,语不成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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