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费唇舌驳斥继母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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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提雅氏见容悦牙尖嘴利,指责道:“我的嫁妆自然归我,可老爷的家产,阿灵阿和婧媛都是有份的,你如今随意挥霍,将来要他们怎么过?”

当初和芭提雅氏闹僵的时候,容悦就跑到姐姐面前哭求分家另过,可是姐姐坚决不许,加之芭提雅氏也想借着国公府的名头方便在外头放印子钱等行事,又顾虑着阿灵阿和婧媛尚小,以后说婚事还是带上国公府的名头比较体面,又加上多少畏惧东珠的威势,故而一直拖着未分。

容悦挑眉:“莫非太夫人这是要分家?”

芭提雅氏并没做此想,谁都知道钮钴禄家的爵位如今已经不归法喀了,自然是谁有出息归谁,阿灵阿可是货真价实的嫡子,她这会子分家太过吃亏,怎么也熬到阿灵阿继承爵位,再将这些蛇虫鼠蚁扫地出门,于是道:“大灾大难的,说什么分家,无端端叫老爷在地底下也不得安宁。”

她拎起帕子擦了擦眼角,语声悲戚:“以往法喀一个人在外头风花雪月我也就忍了,这会子你这样败家,每日介儿银子流水似的泼出去,不等我儿长大成人,怕就一个子儿都剩不下了吧?”

法喀素来瞧不惯芭提雅氏自私自利,听到这话越发忍不下去,冲口道:“说我花天酒地,这话我认,可一项我只花自己的银子。可太夫人这些年做了什么心底清楚,在外头放印子钱,庄子上暗暗发落人,哪一件不是三姐姐给你摆平?你自己拿了我钮钴禄家多少银子填娘家的嘴,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芭提雅氏被他一个小辈儿当众揭短,气的拍案而起。

觉罗氏见此也站起身来,微笑道:“太夫人别着急,您今儿个要当着舅老爷和族叔公的面撕掳,儿媳便也说道说道。媳妇康熙十五年才嫁过来,之前不敢说,单说我料理中馈后,您打发下人往盛京送了两三回银子,不下万数,只是为了给侄子捐一个知县;后来舅老爷做香药生意赔了,您又暗暗使人知会铺子上,高价将舅老爷家的货买过来,使得年下盘账,咱们家的香药铺白白出了数万两的亏损。还有,那年您往外头放印子钱,险些闹的人家破人亡,出门赴宴时当场被人泼了一脸狗血,还是三姐姐一封手书送至顺天府,出动官府平了此事,事后六姐姐叫封了三千两银子去打点,这事您也忘了么?”

一桩桩一件件,时间地点都说的清楚明白,芭提雅氏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那芭提雅阿勒翁脸也憋的通红。

容悦也不想当着众人面闹大,一则还在地动中,二则法喀打死人的余波未熄,这会子家里再闹起来不定被外头传成什么样,她站起身来,温声道:“姐姐教导我说家和万事兴,说这些,也不过给太夫人提个醒,都是一家人,哪处做的不到了,也该关起门来好好商量。”

话音刚落,那位族叔公和芭提雅阿勒翁都不安地挪动了下身子。

芭提雅氏见继女,继儿媳一个个伶牙俐齿般难对付,索性来个混不吝,将脖子一梗道:“左右这京城我是呆不下去了,我如今就要回盛京娘家去,可这钮钴禄家家财不能由着你败光喽。大的东西拿不走,所有房契地契都是有数的,一应器物也都造册,我带着阿灵阿,婧媛和珊瑚,便将所有家产一分为二,你们一半,我这里一半。”

西院本就是给她封了银子,她自作主张叫她娘家人安排着盖得,粗制滥造,一场地动便都塌了,她确实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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