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二章(2 / 2)
而鹤监司在京城中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这种事情自然瞒不过其耳目。
其实在黄太医和邵洵美提起打赌没多久之后,某一个夜晚,她忽然的出血不止,而且里面更是伴随着碎肉流出,那血流了很多,止都止不住。
她当时就觉得不好,赶紧的让自己的丫头去请了黄太医来。同时封锁了自己屋子里的消息。
而黄太医来的时候,她体内的血液已经流了差不多了,黄太医一看那些血和碎肉,就知道胎儿已经自己自发的流掉了。
而她的脉象当时虚软无力,却是没有了怀孕有应的迹象。
黄太医悄悄的让人把那些血处理掉,而陆夫人已经听到了消息出现在了门外。
当时鱼氏焦急不已,没有多想:“一定不要让婆母知道真相!要不她一定会给夫君纳妾的!”
所以,两人在各自的私心之下某种目的达成。
黄太医把陆夫人糊弄了过去,说是鱼氏胎儿很好,只是身子不舒服而已,这些日子要卧床休息,要好好养着。其实是为了小产后坐月子罢了。
而那一晚,正好陆玄在宫中没有回来。鱼氏让自己的贴身丫头把床单她的衣服小衣等都直接烧了毁灭,做出一切都如常的样子。
后来,黄太医和鱼氏商量好了对策,让鱼氏假怀孕,一直到生的时候。而他则是负责到时候给她抱一个健康的男孩子回来。
如果这件事没有牵扯到邵洵美,李容煦才懒得管!
就是他的臣子被戴绿帽子,人家愿意,管他什么事?
可是,事关他的皇嫂!这件事怎么能这么算了!
但是这件事又没有真的触犯到皇嫂的利益,顶多只是黄太医和鱼氏之间的龌龊交易而已,哪里能动刑部大理寺?要是陆家不告的话,估计连京城府尹都惊动不了。
而鱼氏再怎么也是陆家的媳妇,出现在衙门简直太难堪了,简直给整个陆家抹黑。而且他这个皇帝陛下更不可能公开为自己的女人撑腰。
索性,直接把这件事的事实真相扩散了出去!
而陆玄是隐隐知道他和皇嫂的关系的!
自然知道为何陛下要管这件事是为了定王妃!所以连忙来给自己的妻子求情。
而李容煦当时直接果断的让他休妻!陆玄却是怎么也不同意。
李容煦看着他那死心眼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奏折就扔在了他的头上,把他的额头都给磕红了。
但是,陆玄却是跪在那里直挺挺的不同意休妻。
最后李容煦冷哼一声:不休妻那好说!既然你护着你这个妻子,那朕就再给你赐一门婚事吧!而且,朕这次赐婚女子就是你母亲的侄女!朕还要给予她平妻之位!
御赐的平妻之位!
把鱼氏膈应死,还不能像是为难妾氏的找人家麻烦!眼睁睁的,气死你!陛下的攻心战略果然是捏在人的心坎上!
而陆玄最后闭上眼睛,又睁开一字一句:陛下,微臣纳妾!会尽快的为我们陆家开枝散叶。
李容煦想了想,陆玄主动纳妾,也能让鱼氏伤心死,这也足够惩罚她的!比他这个皇帝下旨,杀伤力更加的巨大!所以哼了一下就算答应:朕要是听不到你纳妾的消息,那么朕不介意鱼氏去死一死!
陆玄看到皇帝陛下对自己的妻子动了杀心,而且更是铁了心让他纳妾就是为了让鱼氏悲痛欲绝。
尽管,他心疼自己的妻子,但是她这次做的也实在是太过分。更是没有和他提过,擅作主张,他知道她的想法,就怕这一胎保不住自己的母亲会给他纳妾。
可是,这也让他心寒不已,不为了她即将混淆陆家的血脉,只是为了她不信任他!
她没有孩子,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可是他不想纳妾,谁能奈何的了他?
而这次,她没有了孩子,他难道就听母亲的话纳妾么?要是这样的话,这些年,他院子的姨娘早就满了!
难道,他在她的心中,就这么没有能力,不能让她信任么!那么,这些年鹣鲽情深,又算什么?全部是幻影么?他真的是,有些心凉了。
所以,在回去之后,听到自己的母亲说给他纳妾之后,他就默认的答应了下来。
如今,有了陛下的插手威胁,一切已经成定局,他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
而这一切,他又怎么能和自己的妻子解释?不能说!也不敢说!
而在当晚,陆夫人就给陆玄挑选了两个好生养,姿色不错的两个丫头送进了夫妻两个的院子里给她们开脸。
而陆玄当晚没有回夫妻两人的房间,而是去了其中一个丫头的房间里过夜。
而鱼氏忍着虚弱的身子和腹痛难忍,一夜流泪到天明。
而又过了一个月之后,陆玄更是收了陆夫人的侄女做姨娘。
整个陆家都知道,陆二公子终于成了正常人,和别的公子一样纳妾了。而不是守着一个纸糊似的美人儿过日子,甚至连孩子都生不了。
陆二公子,这下要有后了。而这自然是后话了。
邵洵美听完李容煦说完这些事之后,叹了口气搂着他的脖子:“陛下,多谢你。我没事,鱼氏虽然让我很失望,但是她毕竟才失去了孩子,要是自己的夫君这时候再纳妾,岂不是雪上加霜?陛下,算了吧!”
同样都是女人,而且鱼氏毕竟也是她相熟的人,尤其是她真的能理解鱼氏此时的心情,所以还忍不住的心软,为她求情了。
李容煦简直不理解似的看向邵洵美:“你想想那个女人做的事情顾虑你了么?或者说她就是考虑到了,却是不在乎!这种人,这种惩罚都是轻的!”
邵洵美看着李容煦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
而且,这事情李容煦是为了他出气才做的。她又让他改变主意,那么把李容煦置于何地了?他是她的男人,是和她关系最亲密的人,她没得向着外人,让他心情不爽。
所以,这件事,她再也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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