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简遇安的算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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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前的江瓷紧张地咬着牙,手指神经质地在鼠标键盘上来回敲个不停,虽然全都是无意义的操作,但她好像能借着这样强迫性的动作发泄自己内心压抑了多年的情感。

进入大门后,迎面就是一尊奇怪的雕像,一条蛇形的生物正在吞噬自己的尾巴,形成了一个直立的“8”字的圆环。

江瓷读过一些符号学的书籍,虽然半懂不懂,也大致明白一些,这个雕塑是衔环蛇雕塑,和数学符号中的“无限大”是同一个形态,在东欧基督教里,有一个专门的被称作拜蛇教的支派,他们所崇拜的就是这种衔环蛇,把它当作自我毁灭的代表。

薛盛华明显也是认识这个雕像的,他细细打量着它,甚至踩在雕像底部的石阶上,凑上去观察。

江瓷和薛盛华几乎是同时注意到,那条衔环蛇的眼睛里有一个倒置的、象征撒旦的倒五芒星。

江瓷有点儿愣,因为她记得当初从这里出去的时候,门口的衔环蛇雕塑上面没什么特别的符号。

难不成是自己又记错了?当初一心想要出去,没有留意到这些细微之处,也是有可能的。

薛盛华从石阶上跳下,四下看了看,与衔环蛇雕塑在同一条中轴线上的是一座高大的教堂建筑,有柔和的灯光从彩绘的玻璃窗中透出,两边都有一道长而深的游廊,通向不同的地方,一条走廊通向远处的一座红白相间的亮着灯的灯塔,而另一条走廊,延伸到远处,又拐了个弯,消失在了视野中。

江瓷根据她对“地狱”的印象,还有那个倒五芒星的蛇眼图案,猜想这个神学院可能是一个以撒旦为信仰的秘密基地。

但她的疑惑依然不减,这里的大体格局是这样的没错,但装饰,好像确实跟以前自己所见的不大一样。

薛盛华看起来也认为这地方是反基督的传道院。他选择了那条不知道通往何方的游廊。

那亮着灯光的地方,虽然让人有安全感,但要杀了自己的人可能会利用这种心理,把自己引向死地。

他大概是这样想的,如果换江瓷来选,她也会这样做。

江瓷跟上了他,转过游廊,游廊的壁上挂着满满的祭坛画,大多数都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但主题无一例外都是众神向撒旦献祭时的场景,以及撒旦惩罚不服从自己的敌人,将他们绑在祭坛上杀死之类的画面。

在整组壁画里,充斥的最多的就是鲜血,撒旦,和祭坛。

江瓷突然有了个猜想,这里这么多的提示全部指向“祭坛”,那么如果到了祭坛,会不会取得什么意外的收获?这毕竟是游戏,说不定会有任务的完成奖励,倘使,到达祭坛并取得某样东西,这个游戏是否就会被判为对方获胜?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啊,虽然在游戏规则中没有提及,但万一是一个隐藏的大任务呢?

江瓷一下子就急了,她不想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对手取胜,这样让她非常不爽。

等一下,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不是要去找“地狱”里的秘密?为何还要来纠结这个游戏的胜负?

不,不行,自己不能离开这个人,必须跟在他后面,即使这个人再让人厌恶……

因为……因为自己,好像害怕了。

江瓷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吓到了。

难道,时隔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去面对那当初残酷的秘密,自己却要放弃?

你这个懦弱的人!你……

即使如此,江瓷用再恶毒的语言咒骂自己,也忍不住,亦步亦趋地尾随在薛盛华背后。

她害怕独处,她确实害怕,害怕要自己一个人去寻找那秘密。即使这只是个游戏。她在殡仪馆里培养出来的胆量在此刻完全派不上用场,源于人灵魂深处的恐惧论谁也无法抵抗。

话说回来,这个蓝马山庄的组织者,为何能造出这样一座神学院?、

蓝马山庄的组织者,和当初把自己送入“地狱”的人,是同一个人吗?

薛盛华小心翼翼地从走廊转角的地方探出头来,左右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危险,而游廊的正前方,一片黑暗,浮现出一个影影绰绰的物体,看形状,像极了画中那祭坛。

难不成真的是隐藏任务之类的吗?

不能让他完成任务啊,否则游戏一旦结束,能不能再登陆上来就是个未知数了,必须阻止他!

江瓷想给同组的人发消息,却又想起来自己已经光荣了的事,气恼地拍了一下键盘。

别说向外发送消息了,她现在连本组人的去向都不知道,自从她光荣掉之后,打字栏就变灰了,根本没办法进行任何别的操作,上面只显示着自己最后发送出的那条消息。

薛盛华慢慢踱到那祭坛前面,周围什么情况也没有,他登上祭坛的阶梯,江瓷就以魂灵模式跟在他身后,越往上走,江瓷越相信这就是一个隐藏任务,搞不好是终极的任务,因为四周的石栏上都用笔画着扭曲的符号和涂鸦,形状和走向都是向上的,仿佛在指引来者登上这最终的宝座。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尖叫着刮过,祭坛上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水泥台伫立在中间,上面画满了诡异的符号。

江瓷听到了薛盛华得意的笑声,他一步一步地靠近了那水泥台,临靠近时,他一抬脚直跨了上去,站到了水泥台正当间。江瓷和他都把眼睛闭上了,等待着游戏结束的提示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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