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他的要挟(1 / 2)
惴惴不安的朱非朱到达纪楠家时,她已抱着慷慨就义的心态,等待见到开门的女佣,以及门内气势汹汹的纪父和纪母,趾高气昂的众人鄙视地望着朱非朱,一甩手就将成沓的钱扔到她面前,面对遍天的红色钞票,朱非朱只想说:“请继续!不要停,谢谢!”
然而门内的景象却和朱非朱想得截然相反,房子门打开的瞬间,屋内即刻涌出一位美丽的妇人,她笑盈盈地一把搂住朱非朱,“哎呦,让我来瞧瞧我家的漂亮儿媳妇,偶哈哈,快进来快进来,太好了,我儿子终于找到媳妇了,我再也不用担心我儿子会是gay啦!偶哈哈!”
一头雾水的朱非朱被纪母热情地请进屋内,纪母长得确实很美,但和朱非朱的想象有些出入,她完全就是个保养极佳,漂亮热情活泼开朗的女性,一见到朱非朱就握住她的手不肯放开,不断的嘘寒问暖,生怕朱非朱会有丁点的不高兴。
朱非朱僵硬地笑着瞥向纪楠,纪楠坐在一旁默不作声,整个客厅内皆是他母亲的欢声笑语,朱非朱实在难以想象,家中有个如此的母亲,纪楠为何会这般沉默。
“呀,小丫头,你是不是很少美容啊,你看你,怎么都有鱼尾纹了?”纪母说着指了指朱非朱的眼角,“啊?”朱非朱一愣,不想纪母已拎着一盒子包装精美的化妆品递给了朱非朱,“丫头啊,给你拿去用,女人啊,要好好保护自己才行。不然这男人啊,就容易变心!虽然我儿子这个木头疙瘩肯定不会变心,但也不能对他们失去吸引力嘛!”
朱非朱还没来及推辞,喋喋不休的纪母又翻箱倒柜得给朱非朱拿收拾,“你看你,穿这么朴素干嘛?脖子空空的,我就说纪楠个傻孩子也不给你买金项链,你看还是黄金闪亮,金光闪闪的多贵气!”纪母把朱非朱的脖子手腕和手指,恨不得全都挂上饰品,打扮得丝毫不逊于土豪。
发懵的朱非朱还没反应过来,纪母一张光洁的脸庞又凑了过来,纪母望着朱非朱大惊小怪地说:“呀,姑娘,你穿的是什么?你奶奶的衣服吗?这都什么世纪啦,你还搞得跟穿越过来的一样!快快,赶紧把裙子剪了,我从不穿膝盖以下的裙子!啊……你看你的衬衣,这么土啊!来来,我给你拿件好看的,晚点我带你去商场多买点……”纪母巴拉巴拉没完地说着。
朱非朱低头瞧向自己的裙摆,确实已长到拖地,可话说军嫂不都穿着很保守吗,纪楠的老妈肿么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
等被折腾到晕眩的朱非朱见到纪父时,终于明白了。纪父推门进来,他身上的军装熨帖笔挺,如松柏般的身板,配上一脸的阴冷,好似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质,他深邃不见底的眼睛凌然桀骜。
而纪楠的长相,刚好将父亲的刚烈与母亲的柔美,恰到好处地糅合在一起,锻造出他棱角分明,而又不至于冷到极点的脸庞。
朱非朱瞧着纪父,他的个子与纪楠一样格外高挑,朱非朱战战兢兢地低声说道:“叔,叔叔好!”
纪父的眉微微一挑,似乎这才正眼瞟了朱非朱一下,纪母慌上前在丈夫的胸前来回拍,“哎呦,好老公啊,快瞧,她就是小朱,咱儿媳妇,多可爱啊!我还以为咱儿子真要单身一辈子不找对象了呢,早知道儿媳妇今天要来,我真该去做个美容的,你看,我脸这边是不是长了个痘痘?你看啊,你看啊,快看!”
纪父完全无视眼前妻子的撒娇,而是转身对朱非朱伸出手,严肃地说:“你好!”
那口气正经八百的无异于革命时代的握手,同志,你好!同志,很高兴认识你!
朱非朱简单握了下纪父的手,他的手冰冷有力,无不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肃然。
在朱非朱的印象中,纪父只在初次见面,和纪楠的葬礼上匆匆出现过,倒是热情的纪母一直絮絮叨叨得同朱非朱聊天。
纪母带着朱非朱到处参观房子,纪家的房子极大,是座漂亮雅致的复式楼层,朱非朱顺着走廊旁的照片墙漫步参观。
“喏,你瞧,这是纪楠的百天照,是不是很可爱啊?”
朱非朱盯着照片上纪楠幼时的模样,从小就一副傲气的他坐在小车上,穿着开裆裤却一脸成熟,朱非朱忍不住捂嘴噗嗤笑道:“敢情他从小就少年老成啊?”
纪母也跟着笑起来,“那不可,你瞧,还能看见他下面的小纪楠呢,那时候多可爱啊,这小小的东西,现在他下面的小纪楠应该已经很雄壮了吧?”
“额……”朱非朱抹了把冷汗,这纪母也忒开放了吧!她这可要怎么回答,朱非朱回头去瞧纪楠,他额上落下三道黑线,“咳咳,你们能注意点吗,我在呢。”
但朱非朱却注意到纪楠的脸颊竟有一丝的微红,在昏暗的走廊里,这货略微脸红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可爱,朱非朱忍不住笑了,她继续走着往前看。
忽然朱非朱的脚步一顿,她停在了一张黑白照片的前方,照片上持枪拍照的男人长得与纪楠神似,但仔细看却能发现他眉眼中的冷冽,瞧着照片拍摄的日期,朱非朱大约猜测出,这个男人应该是年轻时的纪父,而纪父身旁站着另一个陌生的军人。
纪母望着照片意味深长地说:“喏,这是你公公,旁边是斌卿的爸爸。”
朱非朱这才发现,纪父旁边的男人如此眼熟,原来是何斌卿父亲年轻时的照片,看照片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很是要好。
“斌卿他爸以前跟你公公是最好的战友,他俩一起出生入死,不过后来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何斌卿他爸和整队人员全军覆没。当时我抱着刚出生没几天的纪楠吓坏了,没想到你公公活着回来了,整个小队只有你公公死里逃生,他立了大功后来就慢慢坐上了现在的位置。那时候斌卿还是个婴儿,他父亲的死给他妈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在斌卿十六岁的时候,他妈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最后也过世了。斌卿的哥哥不知去了哪里,之后都是我们家在养斌卿,还送他去军校和纪楠一起学习。”纪母伤感地说着过去的往事。
朱非朱只知道何斌卿与纪楠家很亲密,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但她没想到他们的长辈竟有这样的一段故事,而她更不曾听说过何斌卿还有个哥哥,“那他哥哥去哪里了?”
纪母摇头道:“这个不太清楚,他哥哥比斌卿大三岁,很叛逆的,你公公跟斌卿的爸爸是生死之交的战友,他肯定要替战友管教孩子,斌卿的哥哥有次偷东西被你公公发现了,他恨铁不成钢,简直把那孩子打得半死,当晚他就离家出走了。只剩下孤苦无依的斌卿,不过我们都把斌卿当自家人一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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