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露宿山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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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逸尘的哀伤尽收眼底,管默言的心里竟然有说不出的心疼,这个死心眼怎么这么容易受伤呢?她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嘛,他干嘛一副哀大莫于心死的模样?

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能扁着嘴,意兴阑珊的趴在栏杆上,望着九儿恶狠狠的喂鱼,望湖兴叹。

看来,若是想要得到白逸尘的这颗真爱之泪,首先就要先帮他报仇雪恨,不然依着他这个木鱼脑袋怎么可能去爱上别人,哎!还真是伤脑筋呢。

转过头来,迎上花执念似笑非笑的脸,他狭长的丹凤眼弯了弯,眯成一条月牙状。

管默言失笑,这个妖精,又想什么坏事呢?

“花执念,你可还记得,你那心心念念的女子长什么模样?”

白逸尘的那颗真爱之泪,管默言暂时是不能指望了,幸好至少还有花执念这颗,只要帮他找到那个他梦中的女子,真爱之泪岂不唾手可得。

花执念凝白如玉的手臂支撑在古琴之上,歪着头,似乎很努力的想了一下,许久,才幽幽的说道:

“那个女子有着一双明眸善睐,顾盼生辉的双眸,就像你这双瞳一般;她形如弱柳扶风,曼妙的身姿我见犹怜,说来与你也无二致;她巧笑倩兮,慧黠如狐,她声若兰芷,轻启朱唇,便余音不去,绕梁三日,她有时聪明绝顶,有时天真如孩童,有时悲天悯人,有时又有点小邪恶,就如小默一般,让人又爱又恨,即使做了坏事也舍不得责怪,只想捧在手心细细的呵护。”

说着,花执念一双桃花眼斜斜的瞟了管默言一眼,只是一眼,便媚态横生,无限的风情。

管默言无语,花执念这厮果然是个风流种,甜言蜜语说起来比唱快板的还溜,且还说得这般动听,若换做一般女子,只怕早被迷得神魂颠倒欲以身相许了,还好自己立场坚定,不为所动。

“你这番废话实在说得无甚必要,直接说是我不就成了。”

“小默蕙质兰心,果然一点即通。”花执念拂袖浅笑,长臂一伸,竟对着管默言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弹,暧昧亲昵的让管默言一时竟愣住了。

九儿忍不住的低头冷呲,果然是个妖女,魅惑的两个倾世男子均如痴如醉,按说这样妖颜惑众的女子就该浸猪笼,省的再危害世人。

管默言不禁默默的叹息,花执念这般风流倜傥的多情男子,何时才能真的爱上一个女子呢?

看来她寻真爱之泪的路漫漫无期,她还有的等了。

…………………

“小默,你大病初愈,真的不多休息几日?”白逸尘虽然也急着上京去寻爹爹的义兄,但是他不能置小默的安危于不顾。

“不妨,我身体好着呢,即日便可上京。”白逸尘不急,她可急着呢,尽早帮他报了仇,才能得到真爱之泪,不凑齐五滴,她的身世之谜将永远都只是一个迷。

“花执念,去准备一下吧,即日我们便可上路。”

“好。”小默的想法,就是他花执念的想法,她要走,他便立刻去准备行囊,绝对没有半点犹豫。

宽阔平坦的官道上,一辆华美的马车正在飞速前行。

马车通体为黄花梨打造,低调的华丽,车内铺着厚厚的毛毯,柔软而温暖,软榻上铺的是上等的苏绣锦被,四脚圆桌均是紫檀木所致,精巧绝伦,桌上摆着八角的食盒,里面时令的鲜果和精美的糕点一应俱全。

管默言懒洋洋的趴在软榻上,两边坐着白逸尘和花执念,苦命的九儿当然是在外面驾车啦!

“驾!驾!”九儿脸如锅底,大力的抽打着马身,仿佛他现在抽的并不是马,而是马车里那个可恶之极的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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