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零章 君王之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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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摇曳,春光乍泄,一座精致的阁楼在全世界最富裕的城市中心,夜幕下,芙蓉帐中,弥漫着征服的畅快和满足。

终于在急促的喘息声中,大汗淋漓的大宋天子,在李家又成功的担当了一回新郎官。这一场癫狂的肉搏战几乎耗尽了两人体力,赵佶紧紧地搂着玲珑剔透的女孩心满意足,很珍惜这来之不易销魂的夜晚。

每次都是夜里来,凌晨走,不仅李师师觉得像偷人,就连赵佶也觉得很憋屈。可是有什么办法?若李师师是寡妇,赵佶还能迎娶到宫中,毕竟大宋朝有先例。

宗室司一句“娼者不得入宫”!就堵上了李师师正式入宫的可能。那名宗室执事,哪怕被勃然大怒的赵佶砍脑袋,也决不将李师师的名字落在宗谱里,一副为君死谏的架势。

赵佶自然不会让那名宗室名垂千古,亦不忍心也不愿意让李师师依照女侍杂役的身份入宫,所以只能像个黄鼠狼一样,偷偷摸摸的往返皇宫和李家。

宗室和赵佶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早在赵佶出生前夕,神宗梦见后主李煜拜见,认神宗为父。隔日五月初五,赵佶出生,引起神宗不快。此事被宗室得知,判定赵佶为赵宋皇家克星(虽然真实历史预言成真,北宋真的断送在赵佶手上)。

但他毕竟是皇子,神宗煞费苦心,赐名为赵佶,取义吉人天相,次年即送去封邑。赵佶此后一直没见过父亲,直到兄长哲宗去世,才被接回东京继承皇位。

十八年隔绝于皇室之外,亲情人伦早在他心中枯萎,郁闷的情绪得不到发泄,反而疯狂的向艺术倾泻。或许这种青春的叛逆,导致监视的宗室执事,看着自己赋诗作画的惶恐神情,让他感受到报复的快感。

在近乎于偏执的报复怨念中,持续多年,赵佶终成艺术修养最高的皇帝。尽管他自己亦痛苦不堪,但是如同苦行僧,越是痛苦,他自己的内心就越是愉悦,从而变本加厉。

当赵佶坐上龙椅,俯视天下的时候,那些宗室、大臣们战战兢兢的拜伏在脚下,他依然没有放下怨念。更为严重的是,单纯的恐吓宗室,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的快感。

既然,所谓的忠义大臣,国之栋梁,敢说“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就准备为此付出代价吧。

既然愿意鞠躬尽瘁,那索性折腾的一团糟,看你们哆嗦的嘴,滴着血的心,欲哭无泪却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快乐之极。就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君天下的。

你们说勤俭持家,那就挥霍无度。你们说亲贤臣远小人,偏偏亲小人远贤臣。不过征发几次江南的花石纲,就促成方腊在江南造反,半个国家陷入糜烂。这就是君王的权力,我这么做,你们只能服从。

童贯这个不争气的奴才,给你二十万大军,居然连三四万契丹人都打不过,还想着封王?若不是拿你恶心那些卫道士,早就把你砍了。

不过还好,真定有个韩望,年纪轻轻就连战连胜。你们说还要考验还要磨练,偏不!一百多年,别说城池了,谁拿下过燕地的一草一木?

二十万人都没办到的事,两千人马还没出门,易州的守将就逃了,哈哈!赏赐,一定要超限赏赐!

心情激动,手上的力道下意识的就有点重,李师师嘤咛一声,“官家,轻些!”一瞬间赵佶清醒过来,忙不迭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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